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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前不大的地方。
邓徽的脖子被松开,大口大口地喘气:“苏恕你给我等着,你打了田少的人,田少不会善罢甘休的。”
人群中顿时响起嘈杂的议论声,不少人听到田姓倒吸一口凉气,苏恕从零星话语中捕捉到什么田氏新兴,什么田家二少。
他这才想起去看邓徽那一伙儿人。
果然,里面有几个生面孔,应该不是邓徽手下的人。也许,这几个脸肿得和猪头似的家伙就是邓徽口中田少的人?
苏恕下意识地去找沈聿卿的身影,一扭头,就看见他和江以砚在说什么,而江以砚旁边站着的是江肃。
“哥,是他们先动手的,还欺负我女朋友,反正是男人就忍不了,打他都是轻的。”
江肃站得弯弯扭扭,他和江以砚关系好,几句话就把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地交代了。
江以砚刚回国,不知道情况,挑眉看向沈聿卿。
沈聿卿倒是记得田氏是哪一家,他意有所指地刮了苏恕一眼,和江肃说:“适可为止,你们下手没个力道,各个都是不饶人的主儿,闹出人命来,别指望我和你哥捞你们。”
这话说不清是在提点谁。
好在江肃和沈聿卿认识,对他还算敬重,也没多说什么。
于是,乱哄哄的议论声里只剩邓徽一行人的叫嚣。
鼻血嘀嗒嘀嗒落在地上,一个半边脸肿起来的男生对邓徽说:“邓哥,姓段的跑了。”
邓徽骂了句娘,他们在这里打了半天,被揪出来的正主跑得没影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
还有段燃这小子怎么回事?让他偷个钱包,至于吓成这个逼样吗?
听到他们的对话,齐久感觉好笑,他开着酒吧,路子多,自然知道田二少姓甚名谁。
田父在外省发家,这几年刚在S市站稳脚跟。单说田家估计无人在意,要说他背后的孔家可就有来头了。
只可惜……要看碰到谁。
齐久瞥了沈聿卿一眼,要说背景地位谁能比得上这位,父亲是政界要员,母亲又是何氏独女。
要不是沈聿卿为人低调,估计S市都能横着走。
有齐久在,这件事而几乎用不到沈聿卿和江以砚动手。江以砚还是向着自家人,在得知江肃没受伤,又安排人送江肃和辛倩回学校。
苏恕没跟他们回去,屈腿坐在大理石台阶上,意识马上被湮没之际,朝思暮想的人嵌入他的视野。
沈聿卿站在他面前,闪过的灯光落在深色西装上如同海面粼粼的波光。
苏恕莫名地感受了舒心。
即使,他以一个仰望的姿态,在看另一个男人。
世上似乎有这样一个约定俗成的准则,男人之间,被仰望的那个人是强者,而仰望者则是劣势者。
苏恕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劣势者。
可这一次,他甘愿成为这个劣势者。
在沈聿卿说话前,苏恕垂头掩住眼里翻腾的情绪,像是预判到接下来的训斥,舔了下沾血的唇角,说:“我错了。”
他知道沈聿卿不喜欢他喝酒,也不喜欢他打架。
“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沈聿卿半屈着膝,以平视的角度琢磨着苏恕一览无余的小表情。
苏恕不适地移开视线,迟疑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实话:“这倒也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沈聿卿还是没能忍住笑意,边用手帕给他擦手,边问:“来这儿只是为了给江肃过生日?”
“嗯。”
闻言,沈聿卿又笑了:“说谎都不会说。”
手上的血迹和酒水被擦得干干净净,苏恕低头看着,张了张嘴,又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破绽,让沈聿卿看穿了心思。不过,他在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上,一贯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最起码,在沈聿卿面前是这样的。
微微别过头,眼神落在了一旁,这是苏恕不再解释的动作。沈聿卿最熟悉不过了,他没再继续追问苏恕原因,转而说道:“我上楼一趟,一会送你回家。”
一楼的客人慢慢散去,只剩下侍应生抱歉地对客人解释着不能继续营业的原因。
苏恕呆滞的目光从侍应生小声议论的内容挪到了沈聿卿起身的身影上。
心里说不上哪里不爽,他抬起一只手抓住沈聿卿膝弯的布料,在墨蓝色西裤留下一道道绷直的褶皱。
沈聿卿离开的步伐一顿,侧身看向冷光下难得流露出不满的苏恕,纯色卫衣搭着他刚成年的那张脸,像高中生似的。
但是,沈聿卿见过他高中时期的样子,倔强像一头小狼,色厉内荏地守着自己的地盘,谁靠近都不行。
所以,看见苏恕异于往日的表现时,沈聿卿心头浮现一层奇怪的感觉,以及他从不轻易承认的心疼。
尽管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对方做出了改变,和苏恕生活了近六年的沈聿卿还是第一时间猜到了他的想法:“怎么了?要和我上去吗?”
见沈聿卿点破自己的想法,苏恕很快地缩回手,换了个说法,将问题抛给对方:“不可以吗?”
很快,沈聿卿用行动给了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