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见她湿漉漉的发尾还在朝下滴着水,于是便用内力烘干她的发丝,全程不发一言。
碍于有沈倚楼在,温离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直言拒绝孟时清,只是绷直了背,心中的害怕不少。
“孟师兄,我也湿湿的。”
沈倚楼凑到他跟前,示意自己浑身也湿透了。
待到温离发干后,孟时清才迟迟回首:“沈师弟怎么会同阿离在一起?”
温离脸色微白,咬着下唇转身要走。
孟时清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强势的将她留在原地。
指骨紧扣着,叫她挣脱不开分毫。
沈倚楼看不透他二人间暗流涌动,笑着道:“我趁着茅厕的时候,偷偷逃出来,转眼碰上温师妹,便干脆和她一起逃了。”
孟时清颔首:“走吧。”
温离扭动手腕,试图从他手下逃出。但他的力道实在是大,就差将她的骨头碾碎。
再又一阵地动山摇后,原有阴雨绵绵褪下,碧空浮现。太虚宗后山的景色也缓缓显现出,众弟子碰了个照面,纷纷检查是否受伤。
“师兄,幻境不知怎的......就破了。”
浮玉见三人站着,孟时清的脸色又阴沉的紧,方才那股子害怕的情绪又重新涌起。
她还欲说些什么,弟子们团团围了过来。
人越多,温离越不怕孟时清。
她一咬牙,将手从孟时清手心抽了出来,这才道谢。
“多谢孟师兄。”
孟时清眼神忽冷,太阳穴直跳,却只是静静看着她。
“温师妹,你被卷走这件事,怪我,如若当时我没有让你和那弟子一起出去,你也不会......”
浮玉内疚的很,仔细的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温离笑着摆摆手:“不怪师姐。”
“都出来了?”扶楹快步而来。
浮玉道:“幻境破了。”
扶楹点点头:“是容师弟将大妖抓到了,否则幻境不会破的那么快的。”
“容师弟抓的?”浮玉有些惊叹。
“大妖眼下被关起来了,玄妙长老正带弟子审问,据容师弟所说,是我们内门有人故意为之,将石牢打开,这才好让他们逃出去。”扶楹说道,转而看向方从幻境中被解救出的弟子,“你们先回去休息,路上当心。”
“是。”
众弟子应答。
浮玉抬眸望向温离:“温师妹,我送你回去吧。”
不等温离回答,孟时清先一步替她拒绝:“我送阿离回去即可,师妹不必操心。”
浮玉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作罢。
眼见孟时清又一次替自己做了决定,温离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打不过孟时清,只好将气憋回肚子里。
幸亏还没走两步,孟时清便被来人堵在了路口。
温离冷笑声,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好你个容阙,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信不信我告你个大状?!”
孟时清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瞥向容阙:“容师弟有何事?”
容阙负手而立,不慌不忙道:“孟师兄今日是不是来过石牢?”
孟时清眸光微闪,“容师弟什么意思?”
容阙轻笑:“随口一问。”
他极少小,总摆着张冰山脸,笑起来却暖洋洋的,凤眼微微弯着,像天上的月牙。
温离翻了个白眼,默默腹诽:就他这样,心底里肯定打坏主意,知人知面不知心。
“来过,是玄云长老寻我来的,不过也只是来了一趟,便回院子去了,来往的弟子应当见着过我,如若容师弟怀疑我,大可以去问问。”孟时清道。
容阙不再追问,微微侧身让人过去。
反倒温离有些不大适应他的反常,上次咬她的时候可是不论她怎么解释都没用的,为何现在到了孟时清身上,就不再追问?
温离倒是希望他能问下去,她就可以趁着间隙偷偷摆脱孟时清离开。
“据说温师妹也被拉入幻境里了?”
容阙缓缓开口。
温离柳眉微挑,嘴角按捺不住的上扬。
就说容阙喜欢搞事。
“是因为谁,还用我多说吗?”温离双臂环胸,努力燃气气势瞪他:“是谁将我捆起来的?你说呀,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不喜欢说吗?”
容阙道:“既然如此,温师妹还能活着出来,也是奇迹。”
面对容阙的嘲讽,孟时清却比她还要着急。
“阿离,你们发生什么了?他为何要捆着你?”
几近于质问的语气。
温离朝着容阙不屑道:“山人自有妙计,我命不该绝,哪像师兄,只玩阴的。”
温离刻意的忽略,让本就惴惴不安的孟时清更加惶恐。
他一言不发的抿着唇,看着二人一来一回的拌嘴,心中醋意横生,很不是滋味。
温离同容阙总有两句好骂的,眼下也只停留在骂的阶段,毕竟她可不是容阙的对手。
“不过还得多谢容阙师兄替我疗伤,否则我拖着伤进幻境,肯定活不到出来。”她笑着摸了摸背。
这也是容阙唯一有良心的点。
孟时清顺着她的动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