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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皇后的母族,老皇帝临终前将年幼的太子交付给他,便驾鹤西去。
宰相带着小皇子在群狼环伺的皇宫中生存,对着自己小上十岁的小皇帝鞠躬尽瘁。
池非屿看着眉心不自觉皱起,这小皇帝也太扶不上墙,十四岁还闹着要宰相陪他睡觉,宰相居然还惯着,这是哪来的野史。
他蹙着眉头往下看,小皇帝逐渐长大,终于将军权收入囊中,宰相功成身退,想乞骸骨归隐山田之中。
这点池非屿还是很认可的,自古帝王多疑,功高盖主者很难有善终,但谁知皇帝非但不同意,还把人直接关了起来。
接下来皇帝屏退下人,摁着人亲上去,在龙椅上颠鸾倒凤,各种直白露骨的词堆砌在一起,呻吟调情的描写更是不堪入目。
池非屿一把将书合上,坐在那好半天没有动作,他唇角崩得笔直,犹豫片刻后,他将书翻到后半段,一目十行地扫过,这次地点换成御花园。
皇帝逼着宰相看着水中的自己,动作大开大合,什么水声潺潺,布料摩挲,啜声连连。
池非屿都快不认识这些词了,他又随意翻了几页,龙床上,马背上,猎场中,画舫上……一个花样跟一个不一样。
他合上书,望着谢景辞的目光逐渐复杂。
谢景辞喜欢看这种书?对方……喜欢男人?
池非屿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他抿着唇将书放回床头,踱步走到窗前,各种信息量都太大,他要缓缓。
谢景辞一觉睡到五六点,他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晚饭有些意外。
池非屿居然这么早就把晚饭买回来了。
他左顾右盼没找着池非屿人,听见浴室有水声,他扯着嗓子问了一句,“老板,你多久洗好。”
池非屿停了一会,才回答,“马上。”
谢景辞起身收拾衣服,想着等会正好洗个澡,他收拾完,池非屿正好出来,他想跟对方打个招呼,却发现对方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池非屿见谢景辞盯着自己,他低咳一声,“快去。”
谢景辞哦了一声,走进浴室。
脱衣服时,他终于想起哪里奇怪,前两天池非屿都是敞着上衣出来的,因为浴室太热,对方会在外面凉一会儿才扣上纽扣,但今天池非屿扣子一直扭到最上面一个,他就说怎么看着别扭。
这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谢景辞也没多想,他将干净的衣服放到一旁,打开花洒,水流汇聚在瓷砖上,谢景辞听到细微的声响,他一回头发现衣服掉下来了。
他赶忙将衣服拾起来,发现裤子湿了一大半,湿的地方还是屁股那。
谢景辞叹气,另一套睡衣刚洗上,这下他没裤子穿了,不过明天应该都能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洗完澡,很自然地捧着脏衣服出来。
池非屿一抬头就看见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在自己眼前晃悠,对方的上衣堪堪盖住臀部,随着谢景辞的走动,衣摆摇晃,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风景。
他立即撇过目光,开口道:“把裤子穿好。”
谢景辞一边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一边回答,“都湿了,得明天才能干。”
他感觉腰间有些痒,抬手挠了挠,衣服被他掀开大半,露出半截腰肢。
谢景辞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池非屿都看过他的卡通内裤了,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
池非屿放在桌上的手指蜷缩进掌心,他舌尖抵着上颚,目光盯着桌上的饭餐,似乎要看出个花来。
谢景辞走到池非屿旁边坐下,两腿一盘,感慨着,“还是外边凉快,浴室里也没个排风,洗得都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池非屿喉结滚动,嗓音带着些沙哑,“把腿放下去,好好吃饭。”
“……哦。”谢景辞乖乖听话,他歪过头去看池非屿,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声音听着有些哑。”
池非屿扭过头,“我没事。”
谢景辞心底嘀咕,看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一顿饭,谢景辞吃得浑身不自在,先是他想喝水,拿到池非屿的杯子,对方直接将杯子推到一旁,再有他们夹到同一块肉,池非屿光速撤回,似乎晚上一秒就会出事。
谢景辞盯着收拾桌子的池非屿看,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他问道:“谁又招惹你了?还是说出了什么麻烦,你今晚好奇怪。”
池非屿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但很快就被他若无其事地遮掩过去,他回答:“应该是昨晚没睡好。”
“行吧。”
谢景辞感觉池非屿这话有水分,但他本就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玩了一会儿,就将这件事抛着脑后。
到了熄灯睡觉的时候,谢景辞在黑暗中,不自觉扭了扭身子,抱紧被子,已经忘淡的鬼故事在这时卷土重来。
他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小声问道:“老板你今晚介意床上再多一个人吗?”
“介意,你睡相太差。”
谢景辞不死心,“你后半夜不是睡着了,那时怎么睡,你今晚再怎么睡呗,我都可以的。”
池非屿想起昨晚,他是把谢景辞抱在怀里,对方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