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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掉。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冷处理能处理掉的。
门口有密集的脚步声,傅以文穿着白大褂,带着两个实习医生来查房。
傅以文看见顾惜,忽然道:“顾惜,一会你等我一下。”
顾惜的眉梢倏尔一跳,有不太好的预感,他答应:“好。”
大概半小时,傅以文单独过来了。
他站在病房门口没进来,顾惜起身走出去。
两个人一起来到走廊的尽头。
扑面而来的风,混杂初冬雨水的潮气。
冷,但让人清醒。
傅以文的个头没顾惜高,离得近了,还得仰视这个大学生,他不得不和顾惜拉开一段距离。
早些年,傅以文看顾惜还很别扭,他既像个孩子,也像个大人。
傅以文知道,有些话,可以直接对顾惜说,不必把他当小朋友看。
但他年龄在那里,就是个孩子,哪有让孩子去愁医疗费的。
顾惜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未拖欠过的缴费单据有力地证明了,他有能力承担他的责任。
但这不是把重负,压给一个孩子的理由。
傅以文每次提及检查和医药费都想抽自己,他不忍心,总是要斟酌一下用词,怕说得太重太急,把他压垮了。
现在的顾惜,结实宽阔的肩膀能挑起很多事,傅以文再开口说事,负罪感少了很多:“3号床位的病人,就是你妈妈。我之前说过,各方面测出来的结果不太好。”
顾惜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傅以文叹口气:“我建议,要是有条件,最好送她去做一次全身检查。”
顾惜一听就知道,傅以文这是在委婉提醒他,这种检查,费用相当高。
“可以,我最近挣了笔外快,也有点积蓄。”顾惜挺平静的,“傅医生看哪天合适,直接安排吧。”
傅以文和这么年轻男生谈这些,心里也难受。
和顾惜差不多年龄的大学生,大概都在吃喝玩乐,他却早早地负担起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