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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每一笔都直直的,十分标准。
这时胡东他们已经把人送上了救护车,回来正看到许天对着字研究,他探头看了眼,马上道:“这几个字很像孩子写的。”
“没错!”许天见成水英没进来,皱眉问:“她跟去医院了?”
胡东摇头:“小廖跟着去了,成水英去接孩子,让咱们在这儿等她。”
“接孩子?她孩子多大?幼儿园吗?还用接?”
“大的高中住校,小的刚上一年级。”
许天看着那五个字,皱眉道:“这像是刚学字的孩子写的。”
“孩子们天赋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就是字迹丑吧。”胡东有些不解。
许天也说不上来,她总觉得这几个字有问题,等把纸放好,她才想到哪里有问题,“这几个字跟书房太违和了,我觉得这么干净的书房,康东伟应该不会让小孩子进来,还往他本子上乱写乱画。”
胡东倒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小侄子也这样,在家里到处乱画,墙上桌子上都被画得乱七八糟。”
许天没再说什么,拉开抽屉检查起来,里边有很多退稿,“这才是他写的诗吗?”
她拿出来一看,还真有丰收杯、和平杯,都是省级报刊办的诗歌比赛,康东伟应该每期都会参加,才会有这么多退稿。这样看来也不算重度幻想,毕竟他寄诗参赛了,确实有获奖的可能。
康东伟的诗更直白些,读起来有种只会大白话,却想强说愁的感觉。
胡东看了两封退稿就撇嘴,“就这?我也能当诗人了,他做什么美梦呢,真以为随便写两句话,分分段就成诗人了?”
许天也看不下去了,但还是一句句读着,想从里边揣摩康东伟的心思,不过最后她也放弃了,“他太执拗,属于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人。”
“干吗说这么好听,就是个不负责的死心眼,你看看他家都成什么样儿了,他还能坐在这里写诗!”
许天叹口气,也十分不解,“我觉得他肯定是心理出问题了,这是高勋的强项,得他来分析。”
胡东没闲着,边说话边检查着各处地方,“他家小女儿跟妈妈住,大儿子回来住呢?跟爷爷挤在一起?这人太自私了!”
许天也放下信件,站远点重新审视着书桌跟书柜,可能都是最便宜的款式,漆上得不太好,整体看着很雅致,但颜色没那么匀称。
外间,胡东说:“这东西也太乱了,倒像是柜子突然倒了,没来得及收拾。”
许天道:“是啊,虽然地上又是水又是剩菜跟苍蝇,但基本没什么灰尘,只是杂物跟衣服,说明经常打扫。看来夫妻俩可能不止争吵,还动手了,才搞得这么乱。”
她已经把书房角角落落都查过,正要出去时,突然发现紧挨着桌子的地上有一条狭长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像是桌子被人挪动过。
许天想到修补过的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胡队,我去车上拿勘察箱,咱们先入为主了,也许康东伟的失踪跟汪锦的死并没有关系,我想先确认一下这里不是案发现场。”
胡东一愣,过来看了下那条痕迹,“好,你去吧。”
这时成水英领着女儿上楼,小姑娘七八岁年纪,长得十分可爱,她穿得简单但干净,跟乱糟糟的家里很不搭。
她手里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火腿肠,另一只手还不时兴奋地去摸自己的口袋,许天想到刚才成水英的诉苦,更觉得奇怪。
家里穷,只有一个人有工资,这人还失踪了,有可能涉案,老人还中风送医院了。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心思给孩子买零食,太心大了吧。
许天弯腰问小女孩,“妈妈给你买了多少好吃的,经常给你买吗?”
小姑娘应该到了换牙期,她咧嘴一笑,露出门牙处的大豁口:“不常买,但今天买了火腿肠和棒棒糖,超大的那种。”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有半个巴掌大的棒棒糖,朝许天炫耀着。
胡东这时也发觉不对劲了,他直接问:“小朋友,你妈给你买这么大的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要求啊?她路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成水英吓了一跳,刚要张嘴解释,许天按住她胳膊,“成大姐,先听孩子说。”
可那孩子看着严肃的胡东,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不要学习,我妈让我写作业,还逼我练字,我想在外边多玩一会儿都不行。我妈跟我说家里有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在等我,我要是不写作业,你们就会把我抓去坐牢。”
胡东尴尬极了,“成大姐,你怎么能用我们来吓唬孩子?”
成水英憨憨地笑着:“这孩子太调皮了,我这不是怕她给你们捣乱吗?”
她看着很诚恳,可许天更觉得有问题,他们来时成水英骂骂咧咧的,看起来脾气很不好,怎么对孩子这么温柔还给买零食?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康瑞,你可以叫我瑞瑞。”
许天伸手拉康瑞:“我要去警车上拿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好吗?我怕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认错门。”
康瑞转头看成水英,“妈,我能去吗?”
成水英还没说话,胡东就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