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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帮着擦鞋,不由眼热,又见有女人在做这种皮肉生意,孙父孙母就开始劝说孙春苗‘下海’。
孙春苗不乐意,他们就寻死觅活!还说她反正已经不是大姑娘了。
小李看到这里都要气疯了,“这他妈的是什么父母,自己女儿被婆家欺负,被村里人造谣,不该替她做主吗?居然把她带出去卖?”
刘姐叹道:“唉,就是说啊,这姑娘太可怜了。”
许天也气得不轻,虽然当警察总会遇到奇葩,可这也太突破下限了。
她沉吟道:“也许孙春苗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这姑娘如果活到现在应该是二十四岁,她是六三年出生的,那个年代很少有独生子女,而且村里重男轻女严重,如果她父母都能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儿?”
小李被她这个分析角度惊呆:“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糟践啊!等等,你说她如果活着?她死了吗?我还以为她在监狱呢!不对,不管是死刑还是无期,只要判决下来,这些案卷应该在法院才对啊。”
许天看得快,已经翻到后边了,她叹口气:“孙春苗死在看守所里,是自杀!”
第72章 消失的子弹2
也不怪刘姐对孙春苗印象深刻,她确实很惨,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因为是唯一的孩子,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爸妈也算宠爱。
她原以为可以顺利跟青梅竹马的对象结婚,哪想到两人偷尝禁果后,对方突然变了脸,说她不是处女,还逼问她到底跟谁苟合过。
孙春苗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更被对方当作心虚,她准婆婆本来就觉得她家太穷还人丁稀落,没个能帮扶小两口过日子的人,更过分的是孙家光彩礼就要一百块钱,在当时可是天价。
这准婆婆一看儿子恼了孙春苗,马上把这事在村里宣扬开来。
当时孙春苗正在小学代课,一个月有二十几块钱的补贴,结果就有人造谣她跟小学男老师有一腿,甚至还造谣到五十多岁的老校长身上。
这工作自然干不成了,她回了家,父母居然也变了脸,大骂她不检点,说她给家里丢了脸,以后怕都嫁不到好人家。
笔录上,孙春苗一直在哭着质疑,“那是我亲爸亲妈,平时学校发的补贴我一分不花给他们攒着,地里活儿我也抢着干,我从来没给他们惹过事,没让他们费过心,可就因为这些谣言,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我知道他们是嫌弃我没嫁出去,没给他们赚来彩礼。我说我出去找工作,赚钱养家,结果我爸我妈居然让我接客!”
孙春苗的委屈大概诉说了很多,笔录上写得很简略,只从这些简单的描述里也能猜出,这姑娘当时有多崩溃。
而她之所以拿刀砍人,是因为她爸要带她去邻省一个种桃大户家,对方是她接待过的嫖|客,看上她了,来过好几次,最后一次,他要出一千块钱,把她娶回家。
“那人瞎了一只眼,长得很丑,还有白癜风,大概四十多岁了。他虽然爱嫖,可还算是个人,起码比我爸妈强,其实我要是跟着他去他的桃园,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胡东问她为什么不去,她又哭起来,“我恨啊,那可是我爸妈,就把我当个货物一样卖了,再说我也舍不得孩子。回家那天,我妈说等拿到钱也不算白养我一场。我都怀疑我是他们从街上捡回来的,可就算是捡回来的,从小养到大,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看着他们抱着我生的那个男孩在逗弄,就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我心里就堵得慌,真得想不通啊!我像着了魔一样盯着切菜的刀,心里突然有个念头,怎么也挥不去。”
孙春苗的念头就是要杀人,她说她本来只想杀了她爸,因为是她爸先提议让她干那种生意。可她妈来拦她,她又砍了她妈,然后一砍起来,她就停不了手。
砍完了,她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都是因为前对象不信任她,就拎着人头跑去找他。
这里孙春苗说得含糊,但田元凯跟胡东一直在详细询问,比如问她为什么拎着她爸的人头扔到前对象家,是不是前对象曾质疑过她跟她爸有染。
虽然这种推测太离谱,但他们还真见过侵犯亲生女儿的畜生,可谈到这些事,孙春苗情绪很激动,全部否认。
倒是那些嫖客她都一个个记录下来,全都招了,只是有些是外地来出差的,只在车站住了一夜,这案子难办得很。
结果就在孙春苗被抓第四天,她用裤子吊死在了看守所,当时女监里有人笑她是鸡,她跟人打起来,被关了禁闭。
关禁闭的地方是个很狭小的房间,连厕所都没有,更没有可挂东西的地方,除了一张硬板床,就只有一个铁门,门上有不大的栅栏窗户。
她身上是连腰带都没有的监服,只能把裤子脱下来绑铁窗上,档案里有现场照片,虽然照片里人已经解下来了,但绳子的位置和她的姿势都能推断出她是怎么上的吊。
案卷里,田元凯也疑惑她这样都能把自己吊死,要窒息的时候蹬蹬腿,或是直接往后一仰,就能挣脱裤子做成的绳套,可她活活把自己勒死了。
小李看到这里不由叹息:“她是一心求死啊,一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