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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洞口也够窄的,是个不规则的椭圆形,扁扁的。
旁边墙上还靠着一个长方形的石板,扔着一床脏兮兮折起来的厚被子。
许天判断,被子应该是用来隔音的,先盖上几层被子再压上厚重的石板,下边就算有喊叫声,上边可能也听不真切。
洞口太小,她的工具箱都塞不进去,只能把要用到的工具装进袋子里,先扔下去。
往下出溜时,许天十分庆幸自己胸不算大。
宁越担心后边的人摔倒,在下边帮忙打着手电,他注意到了许天的尴尬,忙转开脸,心想还好她穿得比较利索。
此时他有点后悔把女同志喊来了,早知道该去叫小李,或者把这里的东西带回去再让她检验也来得及啊。
虽然只合作两天时间,但宁越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许天当作了得力助手,知道地窖有尸骨,第一反应就是叫上许法医。
许天躲在暗处整理了下衬衫,才打开手电观察地窖。
胡东已经在角落找到了充电的照明灯,老式的那种,很笨重但在这里很实用,他打开时,灯泡还像接触不良一样闪了几下,更增添了地窖里的诡异感。
许天目测了下,这个空间起码有十二平,但高度不够,只有一米三四左右,而且顶部不规则,正常成年人在这里要半弯着腰。
地面上铺着不少东西,有麻袋有塑料布,最靠里的角落铺着几床棉被,旁边还扔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链子固定在一个木头桩子上,桩子深深插进地基里,只露出不到十厘米,看起来十分结实。
宁越看着那条铁链叹口气,胡东拿着相机想过去拍照,却不小心碰到了头,他啊了一声,骂道:“这姓范的混蛋,条件也不差,又有稳定工作,怎么会变态到这种地步?他是想在这种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结婚生子吗?”
许天拿着手电筒在找婴儿尸骨,听见他的话,不由道:“范大州肯定不会生活在这种地方,这里应该只是囚禁地。”
宁越说:“是啊,他的固定住所在家属院,应该是趁夜里,或是休班的时候跑来这里,估计他在的时候会把受害者带进房子里,不在的时候就把人关在这里。”
小谢皱眉:“地窖只有这一个出口,来来回回从房子缝隙里带人出去,居然一直都没人发现。”
宁越指指上边,“一边是半聋的老夫妇一边是空房子,只要选好时机,控制受害者别发出太大声音,谁会留意缝隙里有个洞,洞里藏着人?”
许天道:“他们可是两个人,一个放风一个把人带进屋里,很容易。”
她巡视一圈还没找到尸骨,刚要问,胡东拍完照从床铺的位置退开,宁越指指那里,“就在被子下边,靠墙的位置。”
他帮忙打着手电筒,许天揭开第一层被子,胡东马上过来拍照。
被子下小小的尸骨已经完全白骨化,尸骨上下的被子上黑黑的一片,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但并没有蚊蝇蛆虫留下的痕迹。
许天叹口气:“还不到一周岁,目测七八个月左右。”
第22章 河底沉骨22
地窖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四个成年人挤在这里,更显得空间狭小,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许天看着那小小的尸骨感觉透不过气来,他恐怕从没被抱出去见过太阳,好像见了天日,又好像没见天日。
“能看出男女吗?”宁越问完,又无奈道:“是男是女其实都不重要了。”
许天认真道:“成年人就算不化验,只要有完整骨架,通过耻骨和骶骨的形状,也能判断出是男是女,但这么小的孩子,骨头还没长好,不好辨认。”
她把现场痕迹检验一遍,轻手轻脚地把尸骨装进袋子里,又一层层检查棉被,试图发现受害者留下的痕迹。
脏兮兮的棉被花色不同,都没有被罩,地窖里潮湿的很,最底下那床棉被,棉絮都已经结块,掀开时底下潮虫乱跑。
许天十分庆幸自己穿了全套的防护服,拉链一拉,鞋子都装了进去。
胡东看潮虫朝自己爬过来,忍不住踢了一脚,地下铺的塑料布一动,更多潮虫到处乱爬,把大家吓了一跳。
许天叹息道:“受害者怀孕三四个月之后就不可能再通过那道缝隙,也就是说她在这样的环境中怀胎到生产,生下孩子后甚至还养育了七八个月,真不知道她是怎样忍耐下来的,简直是人间地狱。”
宁越来不及感慨,追问她:“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许天还盼着能在棉被里发现信件或是信物,哪怕是受害者的衣服也行啊,可她什么也没找到。
她指了指墙上,‘宁队,我怀疑这上面刻画过什么东西,也许是受害者写的字迹,你看棉被旁边的浮土,有人把这边的墙刮了一层。”
宁越凑近细看,床铺靠墙的那边确实一层土,土墙上还有一些刻痕,但已经辨认不出是什么字了。
许天还是打着手电让胡东仔仔细细把墙面照了下来,“也许能拼凑出几个字,寻到点蛛丝马迹。”
十二平米的不规则小房间,一眼就能望到头,四个人把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其他尸骨,除了简易的一些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