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太严谨了!
需戴什么头饰?”两人慢慢说着,进了屋子。
萧平铮是以曾经的部下及如今的朋友身份去参加的寿宴,不需要太过隆重,加上梁夫人年岁大了,正式喜爱看小姑娘们穿红戴绿的时候,因此,萧平铮对沈宁鸢的交待是虽为贺寿,但不必过分拘泥,穿得鲜艳些就是。沈宁鸢按着他的交待挑了一式以茜色为底色的衣裳,上衣是月白色交领窄袖衫,搭配石榴花染色印花百褶裙,外罩罗纱笼裙,外头再搭一件朱色长精子,既喜庆又不过分成熟,端庄之中又几分少女活泼,沈宁鸢对自己很满意。至于萧平铮,他素爱着深色单色系服装,譬如墨色,玄色,藏青色,他本就生得高挑,这么一穿愈发冷峻,叫人不敢多看。
但是今天,他一改往日肃穆,穿了一件雪青色云锦窄袖衫,领口,袖口绣金丝祥云图案,腰间缀玲珑白玉,连一贯佩戴的小刀都放下了,整个人气场一下子柔和了几分,若不是看人时眼神中一点光芒仿佛直透人心,却也是一个翩翩公子了。
沈宁鸢围着他转。
“怎么了?“萧平铮半掀着眼皮子问。
沈宁鸢予以最真挚的评价:“夫君,你今日好生英俊。”
这个小马屁精。
一行人就此出发。
梁将军致仕之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场面的确很大,他广邀新京权贵,而众人也给面子,大半个新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沈宁鸢甚至于在人群中见到了三皇子身影。
想来是因为梁将军虽然官职不是很高,后几年权力也并不大,但在朝为官数十年,人脉广阔,如今致仕,哪怕是为了笼络朝中其他官员好感,也要参见。有这份打算的显然不止他一人,太子今日不能亲临,派了心腹过来贺寿。他们到时,梁将军正在门口迎接客人。
萧平铮携沈宁鸢下车。
“将军。”
“王爷来了!"见萧平铮到,围绕在梁将军身边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梁将军笑呵呵道:“王爷可总算来了,盼了你许久了。”
“梁夫人大寿,岂敢不到。”
“好,好,这位就是王妃吧。”
这位梁将军体态富贵,面容祥和,看着倒是慈祥,沈宁鸢对他很有好感。她提前听萧平铮简单讲述了他和梁将军之间关系,知道他们亦师亦友的情分,也未过于客气,恭敬道:
“王爷时常与我提起将军,说将军与他有知遇之恩,此回大夫大寿,我与王爷略备薄礼,望将军和夫人喜欢。”“那就多谢王妃费心了,我这头客人众多,若是怠慢王妃,不要见怪。”
“怎会。”
外头客人的确很多,萧平铮和沈宁鸢没有继续占用他时间,说了几句就进去了。屋子里头,梁夫人也在招待客人。
梁夫人如今六十了,早已过了被世俗礼教束缚的年纪,兀自坐在大堂中,远远近近亲戚们的孩子围绕在她身边,个个说着讨巧的话,说不出的热闹。
“夫人。"萧平铮上前。
“王爷来了。”
梁夫人起身迎接:“王爷,王爷今日亲来,着实是让我这老宅蓬荜生辉啊。”
“夫人客气,方才在外头见了将军,将军和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神采焕发,令我甚是安慰。”
“唉,我们都老了,雪鬓霜鬟,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头子愿意回老家跟我们好好享受几年清静生活,说不得还能再安逸度过几年。”
“对了,这位就是王妃吧。“梁夫人转向沈宁鸢,眼中饱含欣赞。
“早闻王妃是位难得的美人,如今亲眼看到,朱颜玉肤,娴静窈窕,果真美艳绝伦。”
“谢夫人赞赏。“沈宁鸢一边回一边心想,在外头收到的赞美果然都是不靠谱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一旁有人打量着她们。
“这个沈王妃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能嫁给北肃王?”说话的是一个跟沈宁鸢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她今日也是随同父母长辈过来,此前皇帝为北肃王选妃,不是没到她的家中问过,到最后,竞然输给了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她实在想不通。
“要家世没家世,要名声亦是没有,凭什么她能当王妃?”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一个女子冷笑一声:“那自然有她的原因。”“是什么原因?”
女子冷冷看了眼追问的人,那人一惊之下慌忙低头。还有一个小伙伴小声道:
“公主,是什么原因阿?”
这几人中,其中一人正是此前跟沈宁鸢打过交道的思华公主,她隐约知晓其中涉及皇子之争,但她自然不会说出,而是暖昧地说:
“你们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我说有原因自然就是有原因。”
“是,公主说的是。”
几个小姐妹中,思华公主地位最高,她丝毫不在乎其他人对她的敬畏,继续道:
“不过,这还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呢。”
“马上就到十五了,我看她能嚣张多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暖昧又充满恶意的笑。是不是好事还另说呢。
堂中又有新客进来,萧平铮道:“夫人有客不必招待,我和王妃会自便的。”
“也好,王妃,今日府里来了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