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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静漪有点微醺了,半个上身侧向他,懒洋洋地挨着椅背,用水光潋滟的电眼望他,“不然怎么办?你知道的,我水做的嘛,太小容易滑出来。而且……你总是没轻没重的,可能都松了。”
“不松。”他客观地阐述事实。
她不太信他,没接话。
“很紧。”他更改措辞。
“你size摆在那儿,当然觉得紧。”
“不信你自己用手指试试。”
“……”
试试就试试。
云静漪顺了下蹭乱的头发,挺直上身,翻他车上的东西,最终在手套箱找到几张酒精棉片。
她撕开包装,取一张擦手指,酒精味刺鼻。
他忙里偷闲瞥一眼,没好气:“非得在我车里?”
“嗯。”她含混地应,手指往下探。
这种感觉好陌生,在路上,在他新车里,在他随时可见的范围内。
她迷离醉眼始终朝着他的方向,先前拿冰啤酒的手指还是冷的。
只一个指节。
到这里为止。
余下更多精彩体验,想跟他一起。
“席巍……”她低喃他名字,甜丝丝,软糯糯。
他懒懒地应:“嗯?”
她忽而笑出声来,又甜又媚,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状。
“席巍,”她又叫他了,潮润的指尖故意戳在他形状完美的唇上,“吃下去。”
他下颌线紧绷着,面色不善地偏头躲开。
有点失落,云静漪把自己摔回椅背,抽一张纸巾擦拭手指,“怎样才肯帮我舔?”
他不搭理。
她又说:“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
“嗯。”
她斜他一眼,抬下巴的模样挺傲:“迟早有一天,让你跪着求我给你舔。”
车子抵达公寓楼下。
他熄火,世界好像突然间安静暗淡下来,只剩一句冷冰冰的:
“想得挺美。”
现实无法成真,想也不给想了么?
云静漪无所谓他的冷淡态度,拿好东西,下车。
这套公寓,是席巍高三看中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很自我、很有想法的人,双亲过世管不着,她父母更不会过度管控他。
保送世大后,他凭自己的本事挣了钱,本着知恩图报的原则,开始给她父母交家用,并提出要搬出去住。
公寓租金不便宜,位处市中心,交通便利,设施完备,而且离世大和他工作室很近,来回车程不到二十分钟。
总面积大概四五十平方,整体是黑白灰配色的现代简约风,一厅一卧,一厨一卫一阳台,他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在云静漪不跟人谈情说爱的空窗期里,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来找他,不为别的,只是解决需求。
家住本市的好处就在此时体现出来了,父母当她在学校宿舍住得好好的,舍友们则以为她又回家住了,谁都不会起疑多问几句。
每次来,席巍公寓都跟程序设定好的一样,永远窗明几净,收拾得井井有条,让人赏心悦目。
云静漪没在玄关找到自己的家居鞋,还当是喝多了眼花,再三问他:
“我鞋呢?你不会给我扔了吧?”
“暑假没收到快递?”席巍进屋关门,在她身旁换鞋。
她噘嘴,不爽地踢一脚他崭新的白色AJ,“我以为是你的东西!”
那么大一纸箱,她搬回来胳膊都废了,以为是他的东西,她甚至没好意思拆。
两人那些聊天记录和联系方式,从她跟人确定恋爱关系那一刻起,全部删得一干二净。
他不提醒通知她,她压根不知道是他把她东西寄回家了。
“我的东西,收件人不会填你。”席巍把鞋规规矩矩地摆进柜子,起身折进洗手间洗手。
云静漪安静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
斜前方的全身镜照出她僵直躯体,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拳,收紧,指甲掐得掌心刺痛。
就算是他的东西,大概也不会再寄回她家了吧?
她比谁都清楚,是谁把他逼走的。
所以,即使她爸妈总让她叫他回家吃饭,她也没脸转告他。
她赤脚走进客厅,随手将一袋啤酒搁在茶几上,“咔”一声又开了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喝。
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席巍在洗澡。
她甚至能想象到,水珠是如何滚过他结实紧致的肌肤,亲吻他块垒分明的腹肌。
他们也曾一起洗过澡,她如愿以偿,让他遒劲手指在她身体扎根深陷。
而现在,他在用那只漂亮的手清洗自己,抓握的动作,不知和抓握一台手机有何区别,她挺好奇。
水声停,他套上衣服,出洗手间时,听到她感慨:
“单身真好,难怪你不想谈恋爱……我都懒得再谈了,好端端的生活突然多出一个人,打乱我节奏,还磨合不好。不如隔三差五跟你做个爱有意思。”
“你只是排卵期想男人了。”席巍一针见血。
算算日子,确实是这几天。
“你怎么知道?”她问。
因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