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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感慨:“宝贝,你真美。”
是真的美,就算他是戏剧学院的,也没见过有谁比她生得更精致耐看,五官深邃立体,双唇水润红嫩,仿佛尝一口,满嘴都是樱桃的甜。
他这次约她出来,就是想把两人止于拥抱的温吞进度,再往前推推。
可她没搭理他,而是低着头,在回复广播站小群里的消息。
这学期的广播站招新工作进行到尾声,群里干部级别的老成员们,都在讨论部门内哪个新人的表现不错,有留下来的可能。
作为播音部副部,云静漪也有看好的新人,自然要为他们争取一下。
见她爱答不理,陆泽瑞也不气馁,自顾自找话题:
“这次生日,牧九还叫来个挺厉害的哥们儿,你们学校的,叫席巍,宴席的席,巍峨的巍,你认不认识?”
“听说,他打高中就很狂,又是进国家集训队,又是拿下IOI(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清华北大任选,他却一反常态选择保送你们学校计软学院的卓班,说是看中了教学资源和校企合作战略。”
听到这,云静漪眼睫微动。
以为她感兴趣,陆泽瑞说得更起劲了:
“那哥们儿长得还不赖,采访视频放网上,大把人恭维他,帮他艾特企业和学校官号,说是泼天的流量来了,他简直是行走的招生简介和招聘广告。”
“他这人也挺会来事儿,大一开始,就进大厂实习,和企业高管、技术大牛参加各种行业峰会,还跟着老师搞项目。貌似,前两个月他才刚喜提一辆大G……”
凑巧车窗外一辆大块头开过,陆泽瑞抬下巴指了指,示意她去看,“喏,大G。”
云静漪转眸看去,隔着车玻璃,一张清俊帅气的面孔乍然撞入眼眸,不等细看,黑色大G彪悍生猛,擦着他们这辆车飞驰而过。
街边霓虹模糊她视线,有那么一瞬,恍如隔世。
她喃喃:“陆泽瑞,我们交往多久了?”
“三个多月吧。”
近四个月。
算是挺长一段时间了。
她和席巍认识至今,还不曾这么长时间没见过。
这座城市太大,校园也大,若非有心,真的很难遇见。
上次见他,是在社团换届大会结束后,五月三十一号晚,他的公寓里。
之所以记忆深刻,不是因为被他面对面抱着做时,长绒地毯不幸被激涌的浪潮打湿;
也不是因为被他箍紧腰肢,摁在落地窗前,看高楼之下人车熙攘有多挑战耻度和心跳。
有件事,是陈巧莲女士判断有误的。
她和席巍,看不看得上对方是一回事,反正,上是上过了,还真就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们的关系,隐晦,微妙。
她从未对外透露,他曾在她家寄住三年。
就像,她也不会把两人暗地里炮火连天的关系摆上台面。
当时换届,出了好大一个八卦:
学生会主.席团诸多竞选者之一,在微博PO出一张部门聚餐合照。非部门成员席巍也出现在她攒的局上,并且两人离挺近。她公然艾特席巍的微博,大致意思是相谈甚欢,获益匪浅。
不知是否受此影响,反正,在之后选举换届的主.席团公示名单中,那位学姐榜上有名。
“你跟那学姐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这事,云静漪便同他提了。
席巍闷声干大事,懒得搭理。
她抓扯他头发,让他把埋在她胸口的脸抬起来。
四目相对,他轻哂:“你在意?”
“嗯,我在意。”她语气相当随意不走心,揉乱他头发,又去抚摸他发烫的耳朵脖颈,“1611,你不乖。”
话落,暗昧氛围瞬息变化。
她明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串数字,却故意招惹他。席巍有些应激,脾气和力气都往一处使,闹出好大动静。
吱吱嘎嘎,神魂颠倒。
她受不了地抓挠他淌汗的肩背,每次呼吸都用尽全力,想叫他轻点,叫他少发疯。
可一只大手却密不透风地捂住她嘴巴,他声嗓粗沉低哑:“闭嘴。”
这才是真正令她记忆深刻的——他憎恶眼神仿佛催化剂,将她所有感官激发到极致,就连强烈感受都与往常不同,天崩地裂,海水倒灌,全都一笔一划刻进灵魂史书。
多可怕。
分开四个月,从夏初到夏末,熬死了夏蝉短暂的一生,她都没能把他的痕迹从她身体里擦除。
现在想起,仍感觉有痒意从深处丝丝缕缕地渗出,黏黏腻腻,胆战心惊。
车子抵达ONE9 CLUB,他们下车。
这家夜店采取会员制,门口停一溜豪车,闪烁霓虹刷亮一个个价格不菲的车标,空气里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又是那辆大G。”陆泽瑞一眼便认出那台车。
云静漪轻飘飘地掠一眼,驾驶座早已没人。
穿过昏暗的通道,刚掀开PVC软门帘,就被烟酒香水混合的浑浊气味冲到,鼓噪抓耳的电子音乐轰炸耳朵,镭射灯扫过一具具摇头晃脑的身体,依稀可见空气雾蒙蒙的,像升天,或是坠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