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身世
自从水景寒答应南宫羽姗可以出山,南宫羽姗一个多月以来,每日精心照料自己。 缥缈峰上滋补的宝物都成南宫羽姗腹中之食,水景寒平日繁忙,无暇顾及她,任由她肆意妄为。 缥缈峰上遍地奇珍异宝,南宫羽姗吃后,身体恢复差不多。她收拾行李,打算明日起身离开。 一个多月以来,她知道水景寒繁忙,她自己照顾自己,很少去打扰水景寒。 如今要离开,她应该去和水景寒道别。若不是他,可能她这条小命已经没入尘埃,变作一坯黄土。 日中,南宫羽姗兴高采烈地朝玄霜殿跑去。马上要下山,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师父,师父,您在吗?” 还未等水景寒回应,南宫羽姗已经跑到玄霜殿门外,见水景寒一袭白衣地在宫殿最里面入定。 南宫羽姗神采飞扬,抬脚准备踏入殿内,忽而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怔住。 “南宫羽姗,大喊大叫地成何体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来人正是世尊祝远,与他同行的还有儒尊宁泽奕。 南宫羽姗不知世尊儒尊何时上来,她适才只顾高兴,都没注意来了外人,她朝世尊儒尊行礼。 世尊脸色铁青,儒尊的脸色也不似往日明朗。他们行色匆匆,南宫羽姗猜测应该发生了大事情。 南宫羽姗乖张地立在玄霜殿前,世尊祝远走到她跟前,盯视她片刻,怒甩袖子往玄霜殿内走去。 南宫羽姗莫名其妙,她不知自己哪里犯错,以致于世尊如此生气。若说是适才的莽撞,也不至于使世尊如此。 世尊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回忆过往,世尊虽严厉,也是出于对弟子的严苛教导,却不会心生厌恶。 如若没有感觉错,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世尊对她的厌恶。历来世尊对她虽谈不上喜爱,却也不厌恶,不知为何,今日与往日不同。 世尊与儒尊走入殿内,南宫羽姗立在门外感觉十分不自在。见世尊儒尊的神色,定是有要事找师父。 南宫羽姗识趣,转身准备往自己房间走去。这时儒尊转身,叫住南宫羽姗,示意她一起进去殿内。 南宫羽姗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深怕世尊一个不满意,对她又是难看的脸色。 直觉告诉她,即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至于是什么事情,南宫羽姗自己也猜不透。 经历过生死,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体味过得到之后再失去,修为尽失的残忍事实,南宫羽姗已经无惧。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再惧怕,觉得更加残忍。 走到案桌前,世尊儒尊落座在仙尊两旁的位置,南宫羽姗站在案桌前。她心里局促不安,但表面并未表现出。 世尊眼神凌厉,脸色比适才的还难看,他不断地打量着南宫羽姗。南宫羽姗被世尊这样盯着,浑身不自在。 水景寒开口说话,“你们前来找我何事?” “景寒,你知不知道她的来历?”世尊祝远气急败坏地责问道,“她可是南宫子易和那妖女的种!” 祝远说话有些难听,当着南宫羽姗的面,显然是在侮辱她。从他口中的言语,她的存在似乎是一种不耻。 “师兄,南宫羽姗从始至终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并没有错!”宁泽奕和颜悦色地袒护替南宫羽姗。 “那日在灵池,我为她疗伤,无意中从她的记忆中,探过一些片段。”水景寒淡淡地说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知道她是谁,你还收她为徒!景寒,你是怎么想的?”祝远得知水景寒明不可为而为之,更加恼羞成怒。 案桌前的南宫羽姗静静地看着他们争论,言语中她听出祝远很介意她的身世,特别是对她的娘亲。 南宫羽姗不解,娘亲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让祝远如此厌恶,以致于连同她也一起厌恶。 “她可是魔族妖女和南宫子易生出的种,你知道她的来历,你还把她收为徒弟,你将万圣山颜面置于何地?” “师兄,虽然当年南宫子易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可与他一起的女子是否是魔族之人,大家都是胡乱猜测,并无实证。”水景寒说道。 “是啊,师兄,不能因为谣言,而将人锤死,冤枉好人呐!”宁泽奕随声附和。 看不出,宁泽奕平时一副纨绔模样,没想到遇事明理,泰若自然,与他外表截然不同。 “你们都帮着她说话,都向着她,若她身上真流着魔族妖女的血统,日后可还得了!”水景寒和宁泽奕都偏袒南宫羽姗,这让祝远无比恼怒。 “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就算是其他物种,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都有因果缘由,哪有绝对!”南宫羽姗看他们争论不休,主角正是自己,她不是为自己辩解,只是说出心中所想。 因为这么想,所以南宫羽姗因仙剑大会决赛导致筋脉尽损,无法修炼之事。她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并没有因毕诺玲的阴险狡诈而对其心存怨恨。 “自从上山以来,弟子从未做出任何伤害他人之事。即使追溯到最初,从小到大,弟子敢拍着胸脯,未曾故意伤害过无辜生命。” “你们看!你们看看!自称弟子,却当众与长辈辩驳,这成何体统,没规没矩。”祝远理亏,却拿规矩说事,摆出长辈的架子。 “她确实说得没有错,世间万物,有好就有坏,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因果轮回。”水景寒依旧淡淡地说道,并未偏袒谁。 一旁的宁泽奕似乎想起什么,他故意转移话题。若看他们争论,只能没完没了。 “二师兄,你收南宫羽姗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