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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都能盖过他们的对话声。
但因音量低,所以哪怕聊的都是正常事,也像是在说私密话。
被褥很快被俩人合力暖热,一暖和,人就有些犯困。
谢让躺得不舒服,坐起来调整姿势。可姜姝以为他要走,赶忙环住他的脖颈不让走。
动作间,被褥被掀到一旁。
姜姝的衣襟不知在何时变得松散,她的两腮升起淡淡的薄红,像是喝醉了,又像是被热气熏的。
她抬手,扯了扯谢让的马尾辫。
“编各种好看的小辫,是承桉哥的心机。”
她调侃道。
身体惯性使谢让俯身朝她倾去,他的右手垂在她的脑袋旁,左手则撑在床褥上。只差半臂距离,他就要贴上她。
大脑一片空白,像傻了一样,什么都没再做,只是垂下眼眸,静静地望着她。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比冬夜的露水还要潮.湿,也比昼日阳光还要明亮,令他在黑暗里,只能折服于这双眼。
她的眼睛会说话,此刻表达出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今晚,我们必须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呢?
两个成年人心知肚明。
他忽地闭上双眼,心乱如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闭眼那一瞬,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把头发从她手里拽了出来,飞快起身。
只仓促落句“睡吧”,他就要走,三步并两步地走,眼看着离屋门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姜姝坐起身,幽怨地说:“承桉哥,我好像生病了,头有点热。”
谢让没动。
她开始拖着长腔,说自己要难受死了。真的,不骗人。
谢让想起他生病时,她是怎样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他能没良心地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能。
不管她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他都得转过身去看看。
所以谢让又折返回来,哪想刚坐到床边,正欲伸手量量她的额温,她就捂着额头说不行不行。
“承桉哥,你的手很凉。”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她就兀自捞来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暖。
她朝他手心里呵气,一下,再一下。
“我来给你焐一焐。”
可是仅靠这点热量,根本不能暖热他的手。
“扑通——”
一刹那间天翻地覆,她借着巧力,将谢让扯到床上。
“做什……唔……”
她堵住了他的嘴。
她握住他的手,缓缓下滑,直到把他的手摁在了自己大腿内侧。
而后,合腿夹.住。
“这是我身上最温暖的地方之一。”
她轻叹一声。
“承桉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手陷在她腿间软肉里,她被这手凉得腿弯拱起,有些发抖。
黑暗里,玉腰带被解开,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第85章
审刑院的公务无法再拖,谢让被自家老爹催去办公。
一连忙了好几日,总算是把堆积的案件都审理完毕。
刚得空闲,他就溜去了先前查到的那个住处。
哪曾想,院里空无一人,冷清清的。
巷里有位邻居探了头,“你是来找这户人家的?”
尽管隔了一段距离,可谢让还是敏锐地嗅到邻居身上的鱼腥味。
他下意识皱起眉,“住在这院里的小娘子,是搬走了吗?”
卖鱼婆悄悄打量谢让,想他也是那位杀手姑娘的众多前男友之一。
卖鱼婆:“是啊。前几日她租的院到期了,没再续。”
谢让焦急追问:“她搬到哪儿了?”
卖鱼婆:“不清楚。”
说完把门一关,不给谢让继续追问的机会。
谢让突然想到什么,骑马奔至学堂。
推门进去,桌椅床柜,全都消失不见。
拐到后院,见一人在扫雪。
谢让问:“之前住在学堂的那位小娘子,她是搬走了吗?”
那人说是呀,“您难道没听过女子学堂的规矩?女子满十七业毕,要离开学堂,自然也不能再在学堂里住。那小娘子前日满了十七岁,自然就收拾物件搬走了。”
谢让心漏跳几拍,“那她可有说,要搬去哪里?”
那人摇头说不知道。
她不在巷院,也不在学堂,那会在哪儿?
谢让急冲冲地来到稻香坊,料想她歇在坊里,却被鲁大告知:她递了封请辞书,辞了在坊里的职。
“什么时候的事?”
谢让瘫在围椅里,揉着眉心,浑身疲惫。
鲁大:“就在衙内您去审刑院办公那几日。她说,稻香坊的薪水虽好,但还远远不够。”
鲁大调了盏谢让常点的酒,递到他手边。
世间男女那点关系,鲁大看得很透彻。
“来稻香坊调酒的那几位小姑娘,用的都是化名。姑娘在外打拼不容姜,所以我尽量给她们来去自如的自由。”鲁大说,“谢衙内,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大多时候都很浅薄。强留,一向是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