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
的那些股份,麻烦尽快划到我的账户。”
当时结婚的条件,陈慧清留下的二十五的股份,其中百分之十分到周颂宜的账户下。
另外,城区的几套公寓和合院都写在她的名下,还有单独清算、价值一百亿的股份作为嫁妆一并赠与她。
周平津怔了一瞬。
没想过她说的是这茬事,心底反而长吁了口气,“好。下个星期,我让陈律联系你。”
闻言,她疏离地道了声谢。
*
晚间饭席,周颂宜下午已经在外面填过肚子了,因此并不是很饿,草草吃了几口后便离席了。
入户亭那有一架秋千长椅,长椅周围是一树开得正蘼的红山茶。
她去隔间取了一盏灯笼,捏着手机朝花架走了过去,斜身半靠在长椅,点开手机打了一把休闲小游戏。
“周颂宜。”
突然的一声。周颂宜停下手头上的游戏,抬眼看过去。
没想到下午还被说不会回来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将手机屏幕倒扣,没起身,“下午还从某人口中得知你今晚不会回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超能力闪现呢?”
夜色暗下去,花草坪边沿掩藏的地灯亮起。连廊亭檐的灯光在柔和的夜色中,慢慢浮游。
“怎么说话的呢?”周自珩笑着看她,“自然是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怎么,不回来住,难不成你给我购置地产?”
“拉倒吧。”
周颂宜分他一点眼神.
目光分明还在想着手机里不停发出响声的屏幕,心不在焉地嘀咕一句,“提前回来的事没告诉他们吧,不然晚饭怎么着都会等你一下的。”
周自珩看她扒拉着自己的手机,不答反问:“我说怎么靳晏礼今天过来了,感情是你躲在家里。”
她神情一滞,微扬起头,这才注意到山茶花的树枝遮蔽下,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下午还给自己发消息,说要接自己回去的人,此刻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笑意敛住,情绪淡了几分。
周颂宜站起身:“你们有话慢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从始自终,除了最初的那一眼,其余的时候她的目光压根就没有落在靳晏礼的身上过。
“别啊,”周自珩挑眉,“这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平日里找你,不是说没时间,就是拿要去采访那点芝麻大小的事来搪塞我。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你自己说呢?”
“现在不就见上了。”周颂宜淡定回复,看着周自珩比几月前明显清瘦的脸颊,没好气道,“晚饭吃了吗?”
“在公司吃完回来的。”周自珩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靳晏礼。漫不经心道,“不过,靳晏礼吃没吃就不清楚了。”
周颂宜分了点余光过去,在这春风涌动的夜晚,呼吸间尽是旷野山林的草木味。
风声呼啸,刷过细瘦的树梢,卷起一片片单薄的叶片,在空气中翻涌着、猎猎作响。
他站在路灯下。
还算冷的夜晚,男人只穿了一件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手腕上搭着脱下的黑色大衣。
在周颂宜和周自珩有来有往的交谈中,他倒是像个看客一般,立在刻画框景的白墙下,眉眼疏离寂静。
框景外,是一树快要凋敝的黄腊梅。
风摇晃,花瓣欲坠。
周颂宜眼见着花随风落,靳晏礼指尖溢出的那抹淡红色火光,在涌动的春风中忽上忽下地跃动着。
月芒照耀,影影绰绰。
对上她落过来的目光,靳晏礼忽而笑了声,将手中的烟摁灭,“这支烟只是燃着,我没有抽。”
“我不抽烟,这些都是他的。”他见周颂宜的目光落过来,径直手中的烟盒扔给周自珩。
也没管他接没接住,只是兀自解释。
周颂宜转了转眼睛,心下没有多大波澜,只是对他的话,或者说他的解释而感到奇怪。
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吝啬地收回目光,花枝掩藏下的那只手狠狠揪了下周自珩。
对于靳晏礼这番奇怪的举动,周自珩倒是面不改色地接受了。
手指捏了捏手中的烟盒,抬手摸了摸颂宜的发顶,“我待会要和靳晏礼一起去一趟主宅。不过这回我还有点事,就先过去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你们自己去处理你们的私人事情了。”
周颂宜不想搭理,也懒得解释:“嗯。”
见她这副姿态,周自珩自也是没辙。说完话,眼神落于身后的靳晏礼身上。
不过半会,便迈腿从刚才周颂宜过来的那条路离开了。
夜里漆黑,即便有路灯,转过拐角后,便窥不见身影了。
周颂宜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那支灯笼手柄,不太自在于两人的单独相处。
她和靳晏礼之间并不熟悉。
虽是夫妻,但除了床上的那层关系和法律意义上的那张戳了钢印的纸张,她实在找不到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共同话题。
结婚一年,两人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要不是上周两人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