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塔
老婆带着女儿一起跑了,其就混成了孤家寡人。
“那是如何排除此人是自杀、而非他杀的可能性的呢?“温羽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活像一个小警司。既然洪德寿武断地断定这男人就是被恶鬼杀死的,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这个问题问得好。"洪德寿欣慰地笑了笑。他是真的很认可这个小姑娘的洞察力。
“老师,所以是怎么回事呢?”
洪德寿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便检查了那男人的尸体,在他的口中发现了这个。”
说罢,洪德寿大手一挥,从自己腰间的锦囊里面掏出来了一块圆柱形的奇怪东西。
温羽洛凑近看去。
那竞然是一块小拇指的断指。
断指还在散发着黑色的雾气,源源不断。
这雾气便是鬼气,也是戾气。
“这男人居然还有过老婆和女儿!"温羽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村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几乎见不到女人,那他这老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总不能是他越过遥远的黄沙地,从别的地方娶回来的吧。但就算他真的能历尽千辛去到外面,人家姑娘嫁不嫁还是个问题呢!
“所以我怀·.……”
洪德寿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季玄竹和温羽洛异口同声地打断。“拐卖。”
“是人口拐卖!”
温羽洛终于找到了来到这个村落后,看到的一切带给她的莫名熟悉感。
温羽洛在现实里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些偏远山区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就会从人贩子手里低价买被拐卖的年轻姑娘回家做老婆。
这个小破村原来走的也是这种恶心路数。
想着,温羽洛脑子里面就出现了之前在楼下柜台出,老板娘身后书架上摆着的《西游记》。
结合他们所推测的结果来看。
那本《西游记》并不是原主作者发疯的产物,而是代表老板娘识文断字、看得懂书的象征。
在村子里这种落后的环境下,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去学习。所以只能说明老板娘压根不是这里的人,而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来的某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而老板娘腿也一定不是从房顶掉下来摔断的。这里到处都是黄沙,房子前后也并无例外。并且这里的房子亦不是很高,黄沙地的硬度不足以让从这个高度掉下来的人把腿摔断。
如果不是从房顶摔下来的话,那就只能是老板娘逃跑被抓回来后被客栈老板殴打所致。
如此一想,好像之前的种种都能解释清了。“正是我所想的。"洪德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点头。“老师,那我们该怎么做?“温羽洛轻声仰起头直视着洪德寿。
洪德寿沉吟不语,似是在思考。
过了几秒,他道:“这里的村民恳求我在夜里将那厉鬼召唤出来,在将其杀死。”
“可是在杀死它之前,我们是不是应弄清这厉鬼为什么要吊死那男人,并将这男人的小拇指割下去,塞进其嘴里面。”温羽洛说完这些,似是觉得不够,便补充:“阿雪的经历不正告诉我们,邪祟、魔物也有好坏善恶之分,坏鬼恶怪,自然应该诛杀,但是含冤而死的好鬼善怪,我们应为他们讨回个公道才是。”
“老师,我觉得这才是我们这些修真者存在的意义。“温羽洛用清澈的眸子在说话之际还看了一眼季玄竹。季玄竹勾起唇角,弧度并不明显,点了点头,转身就对洪德寿道:“老师,我也认为是这样。”
自古以来,在修真界,只要是能够对人类产生潜在危险的东西,无论是魔物、邪祟、恶性灵兽,都会被主张绞杀消灭。不得不说,人族的确是一种具有极大劣根性、自私自利的物种。
明明天地孕育了万物,万物存在即合理,可人族却想要一家独霸。
洪德寿也勾起了唇,和蔼地对着两小只笑了起来,随后揽住了他们的肩膀。
“老师,您再带我去一次被吊死的那个男人的家里吧。“温羽洛被洪德寿揽着,她的眼睛却看向了窗外。那里是高高耸立着的圆锥形建筑。
它在黄沙里独自萧瑟·.
满天黄沙,遮天蔽日,狂风卷起来千层尘埃,大地朦胧一片。
穿过漫天弥漫的沙尘,温羽洛和季玄竹跟着洪德寿再次到达了那男人的家中。
这地方很是偏僻,在整个村落快出村口的位置,房子是用泥砖建成的,整体很小,就像是一间小型米仓。这村口小屋周边也十分荒凉。诺大的黄沙空地之上,只有一棵距离小屋五十步之远的枯树。
温羽洛和季玄竹走在了洪德寿的前面,所以比其先一步来到了那屋子前的枯树之下。
“那男人就是在这里吊死的。"季玄竹指着枯树最大的一根枯枝说道。
温羽洛抬头,这根枯枝果然是粗壮,必定是可以吊起来一个成年男性的。
温羽洛点头,将手放在了枯树的树干上,用手摩挲着树干上面皲裂的书皮。
天色已经不早了,风此时也终于停歇了下来。夕阳的光辉才得以穿过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中到达人们眼前。转头见洪德寿已经在不远处了,温羽洛就给季玄竹使了一个眼风,随后就同季玄竹一齐到了小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