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
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自那之后性情大变,表面懦弱,实则心里很有主意……小姐一直是胆小怯懦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而且,正如您所说,这世间的女子,包括奴婢,都认为依附男子天经地义,若是真正的小姐,绝对说不出这样一番话。”“原来嬷嬷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拆穿我?”崔嬷嬷不答。
苏蕴雪又问:“那你要离开我吗?如果你要走的话,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不会再让萧桓衍找到你了。”苏蕴雪话音落后,只剩下殿内滴漏的声音。嗒、嗒、嗒……
不知过了多久,崔嬷嬷终于开口:“小姐的病刚好,不易劳累,坐了这么久,早些到寝殿歇息吧。”苏蕴雪将头埋进胳膊,传出闷闷的声音:“嗯,我知道的,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去休息。”崔嬷嬷依言退下,留苏蕴雪一个人在寝殿,她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回到寝殿,卸下衣饰,很听话地钻进被子里,蜷起身子,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当天夜里,庆和帝来到鸾镜宫,苏蕴雪出来迎驾的时候,还是双眼通红。
庆和帝看她肿的跟粉桃似的双眼,连忙问:“怎么了,宫里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吴贵妃!她给你脸色看了?”“没有的事,吴贵妃很照顾臣妾,拿臣妾当妹妹待。”“那你这番是为了什么?”
苏蕴雪垂眸道:“许是不知什么花啊粉的过敏,明日就好了。”
庆和帝自然不信,厉声问侍奉苏蕴雪的宫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贵妃的?!”
宫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自今晨钦安伯老夫人来过之后,娘娘就一直在哭,奴婢们也劝不住。”庆和帝皱起眉头,他皱眉的时候显得越发威严,但开口的语气却是低柔的,生怕吓到苏蕴雪:“可是她说了什么让你不快的话?你告诉朕,朕替你做主。”苏蕴雪听到这句话,忍了一天的委屈又浮上心头,还未开口,眼泪又不受控制的留下来。
庆和帝心疼地不得了,吩咐左右:“都退下。”然后亲自揽着苏蕴雪进了寝殿,扶着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好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可以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皇上……“苏蕴雪抬眸看向庆和帝,“如果臣妾,远比外面的人说的还要不堪,您会不会不要我?“话音刚落,两行泪珠恰到好处地滚落,声音已经哽咽,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庆和帝见状怜惜万分,被苏蕴雪哭得连心都是酥的:“怎么会,你是朕的贵妃,朕最宠爱的女子,朕怎么会不要你?″
“如果说,我曾经为了不嫁与容王为媵,曾经假死逃跑过呢?”
“什么?”
“我明明已有婚约,只差一点就能和孟家顺利完婚,却误入姐妹相争的圈套,被陷害勾引容王殿下,不得已只能和孟家解除婚约,入容王府为媵。可是我不甘心,若我真的进了容王府,岂不是认了他们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所以我想法子逃了,不料却被容王抓了回来,还以孟府上下的性命逼我就范,我以为只要我乖乖听话,他就会放过孟家,可他还是害死了孟行舟,我真的…好恨他!”说道最后,苏蕴雪又陷入得知孟行舟惨死的那段回忆,满眼痛苦,连自己都分不清,此番哭诉,究竞有几分真几分假。
庆和帝听后忽然想起,当年他给萧桓衍赐婚不久后,不知怎的京城开始传闻萧桓衍在钦安伯府救了一个落水的少女,而且这名少女恰巧也是苏家的女儿,后来为了女儿家的名声,只能纳她入府做媵,结果没多久这女子就病死了。
后来庆和帝在大相国寺看见萧桓衍和苏蕴雪,便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是当初原本要给萧桓衍做媵的少女本没有死,只因害怕家中姊妹迫害躲在外面不敢回家,逃到明州遇到了容王,才得以成功进入王府。
如今看来,他查到的东西都是被人处理过的,背后竞还藏着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