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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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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一整夜也行。话到嘴边,姜舒月还是咽下了:“你没喝醉,那…我喊人进来,还有合卺酒没喝。”她才挪动了一下脚步,便被人捞进怀中,抱紧了:“初潮来过了吗?”

姜舒月睁大眼睛,好羞耻,然后诚实摇头,听男人在耳边吹气:“别怕,在那之前,我不会碰你。”原来是这样,可还是很羞耻,怎么办?

沟通完这一切,再喝合卺酒,姜舒月都没品出味道来,白瞎了宫里的好酒。

饮过合卺酒,到了吃子孙饽饽的环节。

盘中一共八个饺子,天一对,地一对,爹一对,娘一对。

饺子是半生的,用红枣、栗子、花生为馅,味道吃起来还不错。

吃到只剩一对的时候,窗外忽然有个小男孩问:“生不生?”

姜舒月一听就知道是小十四的声音,脸倏地红了,按规矩应该是她回答生。

这一问一答是早教好了的。

可她太羞耻了,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四阿哥扬声,替她回答:“生!”

窗外立刻有人欢呼,听声音不止一个小孩子。然后是保姆、内侍嘈杂的声音:“十四阿哥,怎么是您问的呀?”小十四大约跑远了,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你怎么不说是四哥答的呢?男人能生孩子吗?”

因为四阿哥醉酒,传统的闹洞房环节,临时取消。“老大你没事儿灌他干嘛,现在可好,洞房都闹不成了!"太子有些惋惜,不然还能过去看看冯巧儿。大阿哥指着自己跟太子杠:“我灌他?老四什么酒量,别人不知道,太子你还能不知道吗?”眼看要杠起来,三阿哥赶紧劝大阿哥:“老四太高兴了,喝酒之前没垫肚子,喝急了,这才醉的。”大阿哥并不领情,又指着桌上不省人事的五阿哥道:“我可没灌老四,是老四非要拉着老五喝,瞧把老五喝的,烂醉。”

三阿哥同情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五阿哥:“新郎官儿也醉了,老五也醉了,散了吧,都散了吧。”太子今天喝了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新郎官儿是他呢。太子醉酒爱闹事,万一跟大阿哥干起来,触怒龙颜,他也得跟着吃挂落。

太子不死心,转头看见小十四和小十三一前一后跑过来,就问:“你们四哥怎样了?”

十三阿哥嘴唇动了动,不期话头被十四抢了去:“吃完子孙饽饽了。”

“这你都知道?“大阿哥笑呵呵问。

小十四骄傲地挺起胸脯:“生不生,还是我问的呢。”太子看十三阿哥:“老四不是让你问么?”十三阿哥苦笑:“十四非要跟去,被他抢了。”大阿哥哈哈笑,故意逗小十四:“那你四嫂说生不生啊?”

小十四闻言好像被戳中笑点,也咯咯咯笑起来:“四嫂没说话,四哥说生。”

众人哄堂,大阿哥笑得前仰后合:“谁答让谁生。”打趣过新郎官儿,这边宴席终于散去,姜舒月那边也梳洗沐浴完毕了。

“今晚怎么睡?“羞耻归羞耻,她可记得对方说过,不来初潮不会碰她。

四阿哥刚沐浴过,才走进屋就听见这一句,挑眉反问:“洞房花烛夜,你说怎么睡?”

当然是一起睡。

不光要一起睡,还得弄出动静来方便听墙根的去报信。明日起床,便会有老嬷嬷过来收元帕,不见红的话,又是一桩公案。

这些规矩出嫁前应该有人教才对,就算乌拉那拉家没教,进宫选秀时宫里的教习嬷嬷也会教。

该学的规矩,姜舒月确实学了,只是一紧张给忘了。她不情不愿地朝床里挪了挪,分了一半床板给四阿哥,心里想着要是冬天成亲就好了。

冬天冷,盖厚被,一人一个被子,互不干扰。夏天热,又没有空调,盖不得被子。

想着裹紧身上的薄毯,硬是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四阿哥望着床上的茧,失笑,很快上了床。天热,他没有盖薄毯,和衣而眠。

才要睡着,身边忽然有了动静,案慈窣窣的好像老鼠在搬家。

四阿哥翻身,面朝里,身边的动静立刻停止了。没一会儿,又慈寐窣窣动起来,借着烛光看见薄毯裹成的茧慢慢散开,从中谨慎地探出半颗小脑袋,四处张望。大约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将身子探出。

天太热了,屋里还没有冰,裹在薄毯中,姜舒月差点中暑。

竖起耳朵,听身边的少年呼吸绵长均匀了,这才破茧而出。

凉快多了!

下一秒,被长臂一捞,撞入带着水气的怀抱。“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姜舒月捂心口。话音未落,已被压在身.下,姜舒月大惊:“胤祺,你说话不算话,你说……”

嘴被捂住,身体一轻,跨坐在对方身上,听他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外头有人听墙根,得弄出点动静来。”姜舒月”

听房这个事,也是宫里的规矩。

在自己压他,和他压自己,两条路中姜舒月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于是红着脸,上下动起来,假装自己在骑马,正奔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约摸过去一刻钟,姜舒月才停下,低头问:“你还好吧?”

“快被你压死了。"身.下人没好气地说。姜舒月喊冤,又问:“人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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