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理喻
道:“好像是打起来了!”“谁啊,当街打架也用不着把路给堵了吧…”听兰觉得离谱,一手护着焉闻玉,问道:“夫人,我们要换道么?”焉闻玉耳朵尖,听到旁人议论:“似乎是赤峰人参与斗殴?”
人潮如浪,很快把消息推送了过来,前面竞是群殴!秋闱期间,京城随处可见赶考学子,正是年轻气盛的,轻易就跟赤峰人起了冲突,双方一言不合拳脚相向。冉月棠眼睛都瞪大了:“赤峰人那么大只,书生如何是对手?他们疯了吧?”
别是一拳就能干翻俩。
焉闻玉摇头道:“天子脚下,哪能容许外来人殴打学子,定是有人出手相助,这才变成群殴,堵了街道。”如她所说,前面确实有几个路人看不过眼,帮着书生打架了。
赤峰人便是再能耐,也双拳难敌四手,被揍成个猪头。周围呼喝声四起,有看热闹的,也有撸起衣袖叫好的。冉月棠突然一拉焉闻玉的衣袖,低声道:“你看前头围观那人,是不是郑慕远?”
焉闻玉顺着她的指引看去,好巧不巧,他也刚好张望过来,还真是郑慕远。
郑慕远心中一荡,闹哄哄的人群中,他一眼就发现了她,佳人明眸皓齿,宛如砂砾中的一颗明珠,熠熠生辉。他顿时顾不上争强好胜的同窗,拨开拥挤的人群使劲挤过来。
“他还过来了!”
冉月棠偷偷一撇嘴:“也不知道避嫌,尽会添麻……”皇帝派的人跟着绵绵,回去后要是特意禀报怎么办?瓜田李下,容易惹来误会。
冉月棠的嘀咕,不能阻止郑慕远的步伐,他一心朝着这边靠近,三五步便来到跟前。
“竟是遇见了焉姑娘。"郑慕远拱手见礼。焉闻玉微一点头,道:“郑公子,我如今已是人妇,叫姑娘不合适了。”
冉月棠接过话茬:“她夫家姓魏,应称为魏夫人。”话里话外,无不在提醒他佳人已经名花有主,郑慕远不禁苦笑:魏夫人。”
他终究是迟了,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护住人,弄丢了未婚妻。
“打架的是你同窗?“冉月棠打量他身上衣着,瞧着是同个书院的。
郑慕远看回那场闹剧,叹气道:“是同窗不错,近日城内加强了城防巡逻,想必就快来了。”
到时候都要被抓了去,上报师长,责问缘由。“既是同窗,你怎么没去帮忙?"冉月棠一手挽着焉闻玉,哼声道:“路人都看不过眼,出手相助,你反倒袖手旁观。”
郑慕远听见这话皱起眉头,解释道:“我与他几人不算相熟,且是他们率先对赤峰人出言不逊,扬声挑衅。”一一“你做得没错。”
冉月棠和焉闻玉尚未开口,身后突然接了一句话,二人齐齐回头看去,发现也是个赤峰人。
挤到跟前来的这人五官硬朗,眉目深邃,年轻而英俊,最招人眼球的是他左耳上挂着一个蓝色流苏耳饰。男子戴耳饰虽说少见,却不是没有,大多以金银耳钉耳圈为主,此人不同,那垂下来的流苏漂亮又惹眼。刹樊金野笑了笑,道:“你虽然做得不错,只是这样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不顾同门情谊,实在是不仗义。”郑慕远被说得神色微变:“你又是何人?”“来阻止他们的人。“刹樊金野拨开人群,出去劝架。显然他是会武功的,现场即便多人扭打在一处,都能被三两下分开,各丢一边。
那几个赤峰人虽说块头大,但只是寻常行商之人,不懂拳脚功夫。
赶在五城兵马司过来抓人之前,一己之力就劝架成功。书生那边起初吓坏了,一看又是赤峰人,还以为对方来了个了不得的帮手。
后来看没有冲上来动手,才一边防备,一边骂人。读书人嘴皮子利索,即便负伤也管不住嘴,非要骂赢了再说。
最终被兵马司的侍卫全部带走,郑慕远倒是真的躲过一劫。
他还朝着焉闻玉解释:“我郑家在京中无权势,亲眷皆指望我翻身,明哲保身又有什么错?”
秀才老爷在县里乡间地位高,可到了京城,到处都是秀才,许多来头不小,更别说遍地大小官吏,谁人敢不谨慎行事?
焉闻玉摇头道:“这是郑公子你自己的选择,不必说与我听,帮或不帮只需对自己交待,又何须介怀旁人言论。”
刹樊金野听见这话,又走了过来,摸摸下巴道:“你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他斜了一眼郑慕远:“文弱书生,若是为得旁人一句仗义就冲上去,属实自不量力了。”
郑慕远脸色一黑:“什么话都被兄台说了,这口舌倒是比妇人还善辩。”
冉月棠方才看得眼都直了,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是赤峰人么?为何不帮你同国之人呢?”刹樊金野背过双手,道:“我的姓名不方便透漏,是赤峰人没错,但既然劝架,就不能偏帮一方,否则便是加入战局。”
焉闻玉看他身手了得,不过这里是京城:“你若加入战局,会被一同带走。”
刹樊金野噗嗤笑了,低头看她道:“你说得真对,我可不能落到那般田地。”
他脱离了使臣队伍,自己先行一步,独行侠速度快,又自由自在,不用每到一个官驿都被许多人盯着。要是入京就被五城兵马司带走了,搜出他身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