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海与恋人

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孟无风计划着要带何明出去好好玩玩，问她想去哪里，何明说想要去海边。D城靠海，想去海边只需要驱车1个小时就可以开到海边的沙滩上。孟无风没有问何明为什么要在冬天去海边，开上车就带何明往海的方向驶去。　　何明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子渐渐驶离市区，心情大好，话格外多。何明说：“无风，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大海，我小时候觉得大海就是自由的意象。”孟无风笑了：“走，带你去看看自由。”　　冬天的海边格外冷，远处有些许雾气，水天相接处的界限不太明显，看上去是浑然一体的一片天青色。“好像《楚门的世界》里的场景啊。”何明对孟无风说。“如果我们的生活是《楚门的世界》，那是谁在看着我们呢？”孟无风的头发被风吹起来，眼前的景色被头发挡住了。　　何明和孟无风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面前的大海发呆，海风在他们耳边呼呼吹过，跟海浪声形成一种混响。“无风，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以前好了。”何明突然说。孟无风看向何明：“抱歉明明，我这学期实在太忙了。”“我明白的，前途和未来很重要。”何明说。过了很久，何明又很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我也会出现在你的未来里吗？”“一定会的。”孟无风很大声地回答道。　　孟无风订的是海景房，晚上回到酒店之后，天上就开始下起雨来，打开窗户就可以闻到雨天特有的气息。何明很喜欢雨天，喜欢听雨声，也喜欢闻雨的味道。　　孟无风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湿漉漉的，何明发现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穿好睡衣，只裹了一件浴巾就走出来了。孟无风关上灯，把何明搂在怀里：“明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何明闭上眼睛，孟无风吻上她的嘴唇。　　何明心想，他们在一起三年了，他什么时候要都可以。可是为什么是现在？是不是他也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好了，所以才要做点什么试图紧紧抓住我？　　想到这里，何明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孟无风停下来，想向何明道歉，又觉得道歉显得太奇怪了。何明把身体蜷起来，右手摸到了左手中指上的银戒。这戒指何明戴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换句话说，这戒指何明戴上就再也摘不下来了。何明想到这三年来，好像都是孟无风在付出，给她买戒指，给她过生日，保护她，照顾她，对她有求必应。自己好像都没有给过他什么。　　何明笑了，于是主动抱住了孟无风，闭上眼睛吻他。何明觉得自己心甘情愿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孟无风给她买了早饭，何明爬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雨过天晴，阳光明媚。何明踮起脚来亲了亲孟无风，然后坐到餐桌边开始吃早饭。　　孟无风说：“明明，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吧。”孟无风不是那种喜欢画大饼的人，孟无风也知道何明最讨厌别人给她画饼，所以从来也没有说过以后怎么怎么样这种话。这是第一次。　　何明抬起眼来看着孟无风，很认真地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