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白肉
了,递给胖师傅尝尝,大伙就见胖师傅一边嘶嘶呼气,辣得脸上通红,一边还舍不得吐,馋得人口水直冒。
到之后水煮牛肉时,那股辣香气把人全给熏了出去,掌柜的进来瞧了一眼,“咋的,哎哟,这股啥味啊,这么香,咳咳,有点辣。”
闹到后头,连其他吃饭的食客也出来了,忙问,“你们新换了个厨子?这味道可真把人魂都给勾出来了。”“你们烧点辣的,也不是不成嘛。”
掌柜只好苦笑着跟人解释,这时候李员外大笑着走过来,“我外请的人,别看人是个姑娘,手艺可不输旁人,幸亏我没有那啥看人低的毛病。”
他跑进去喊,“阿妹,好了没,我客人都来齐了啊,海口也夸下了,就等着你这菜给我做面子呢。”江盈知将最后一盘小炒牛肉盛出来,她回道:“就来了,李员外你回去坐着吧,等会儿就上菜。”“哎哎,这怪不得人家惦记,真够味啊,"李员外嗅了一圈,慌忙回去,然后到了包间里坐下就说:“张兄啊,这味我保你满意,你要是不满意,那我旁的什么生意也都不开口了。”
姓张的那小商哼哼,显然不信,一路从川蜀往南,可把他给吃厌了,到了海浦后,更是寡淡,要不就是烧得不伦不类。
他靠在椅子上,想着把这趟生意谈完,立马启程回去,真是待得够够的了。
其他陪客也面面相觑,可这笔药材要是商定不下来,今年的陈皮、黄连、丹参、天麻又得涨价不少。不过李员外倒是一副万事不愁的模样,等着外头伙计喊着,“上菜喽一”
他立马弹了起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他喊道:“快来快来,赶紧地报菜!”
伙计把菜盘子端出去一点,咽咽口水,“第一道,椒麻鸡片”
“蒜泥白肉”
“水煮肉片”
“小炒牛肉”
“干锅虾”
“酿豆腐”
后面的什么酒淘黄鱼、清蒸墨鱼啥的都没人管了,只顾着往桌上那些菜看去,不知不觉间,竟就看馋了。那张商人也不等别人招呼,连忙伸手夹了片椒麻鸡片,那股子麻很正宗,后味很足。鸡片又嫩,他又吃了小炒牛肉,牙齿和牙齿刚碰到就断了,淡淡的辣。他忽然地愣住,倒不是好吃到愣住,而是真尝出点远方家里的味道,不过这些菜刀功和火候都很好。家里烧的,猪肉切得很厚,牛肉管得比海浦严,很少能买到一次,买到后切得又特别薄。豆腐倒不似这么有花样,是酱烧的,那鸡片倒是常吃,他娘的蘸水调得很地道。这个让他尝到旁的滋味,鲜香麻辣全在嘴里。旁人总说他们川蜀的爱吃重油、咸和辣的,其实就跟这没放一点辣的干锅虾一样,他们也是会吃旁的,这让张商人十分满意。
其他人也忙伸筷子,水煮牛肉是真的铺满红油,瞧着就吓人,怕被辣到不好看,都去夹了其他的几样,斯哈斯哈地吸着气,但是又觉得麻和辣过去了,口中留下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再回味一下。
“以前总说要吃一口鲜,这才发现,原来麻和辣也能烧得这么好。”
“哪个地方都有哪个地方的口味啊,说来也是我短见了,有机会还得上张兄你们川蜀那尝尝去。”这可把张商人给美坏了,一顿饭下来,生意也谈妥了,一高兴什么低价都让了。
后面是李员外的小斯来叫江盈知,让她出来,把两个红袋子递给她,“这是张员外给的,八百八十八文的赏银,这是我家员外的,说好一两银子的。”
“另外他给你从张员外那要了一袋辣椒,还有这是,我也说不清楚。”
他把两个小麻袋递给江盈知,江盈知打开看了眼红辣椒,想着得把籽抠出来,种辣椒可不要太简单,铺点土就能生的东西。
倒是拆了看见旁边那袋花椒,露出个很灿烂的笑容来,毕竞海浦连花椒都很少有,不吃辣的地方干脆连香料都给摒弃在外了。
而有了这些花椒,她就可以用来做椒盐了!辣椒更符合她的口味,但是椒盐就很适合摊子上很多的食客了,她可以做椒盐虾、椒盐排骨、椒盐小酥肉了…那小厮还没走,江盈知便说:“小哥,劳烦你帮我问问张老爷,这花椒还能不能卖我点?”
“阿,我问问啊,你等等,"小厮慌忙跑开。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两个袋子,他说:“没了,就剩这么点了,张员外说都给你了,要不是喝了酒头昏,他得来看看的。”
江盈知朝他道谢,小厮笑了笑,“你菜烧得好,让员外们吃得好,我们都得了赏银,该谢你的才是。”又说了几句,江盈知把辣椒和花椒塞塞好,提着两个麻袋,她在门口喊,“阿姑,走了啊。”
掌柜的在里面很热情地回,“别走,来吃饭。”江盈知明白,哪里吃的是饭哦,她把东西放好,走了进去,屋里仍留着一点辣香。
“吃的什么饭,"她坐下来问。
桌上也没有什么大菜,只有点清炖鱼,鱼羹和米饭。“你知道的,我们海浦摊子食铺里面女人掌勺多,酒楼里面根本没有,我们这鸿兴楼呢,也不大看重厨子是男是女,手艺够了就成,"掌柜递过来一副碗筷,笑眯眯地说,“你要是过来,我们什么都好说的,一个月三五两银子都可以,客人给的赏钱我们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