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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幸,但他自己一点都不想听别人说他是个佞幸 “将军” 曹肇不错眼珠的狠狠瞪着你,咆哮了一声,“取剑来” “你若能赢我,”他冷冷地说,“我便让你离开潼关。” 你还挺想问问输了的话他要怎样处置你,但你看到墙里探出半个身子的青行灯那一脸鬼畜的笑,你决定还是不问了。 官舍的院门被关上,小曹将军家暴没过瘾还非要跟侧室动刀子这点丢脸事应该传不到司马懿耳朵里。 拎拎手里的剑,不是你说,马钧虽然是个天才,在没节操砸碎一千四百年天工树的蜀军冶炼技术面前,也还不够看。 你胡思乱想的时候,曹肇的面部曲线从刚刚的狰狞反派脸又恢复成了古言标配男主脸,他仔仔细细的整理了袖口,领口,固定了一下腰带,然后,他拔出剑,冲了过来。 你见过几种剑术。 陆逊的剑术为军中剑法,朴素无华,偏重防守,善与身侧护卫配合,互补短长; 卞耀的剑术为游侠剑法,凝练老辣,偏重进攻,剑端有千变万化,一击致命; 曹肇的剑术是另一种,你愿称之为表演剑法,举手投足精确优雅,翩若惊鸿,华美难言; 你看到他的刺、劈、挑、砍都要兼顾身形风度时,脑子里不觉闪出那日在巴东营中什长喷你的那句话 什么花里胡哨的 该说不说,曹叡的审美是相当过关的,曹肇这种能文能武的烈性美人,换了老刘家二十四代先帝,估计也会青眼相加,但是 这特么根本不是冷兵器战争中能用得上的剑法两军交战,接战时身边若是没有护卫,那就是泥巴里打滚,多一步没用的动作都可能被一撩阴腿踹倒,何况是一对一茬架 他侧身一挥剑,剑风带着左腿多迈了一步,你忽然抬腿,踹了过去 你好歹踹的是他小腿,没真对魏王的福祉下脚,但,重心不稳的烈性美人还是扑通一声跪了。 场面真尴尬。 “将军,”你委婉的说,“将军剑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 “住嘴。” 咳。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慢慢站了起来,示意两侧噤若寒蝉的仆役收了你手中的剑,又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 “你的剑法,”仆役走后,他问了你一句,“师从何人” 你沉默了一会儿,“你见过那人。” 曹肇的眼神放空了一刻,而后他似是终于想了起来。 你想,卞耀死得那么惨,他们怎么会不记得呢 “确有气节,我知他所求,但,宗硕又何以为战” 你 你想看看理想主义者建立起的王朝会是什么样。 但你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形而上学的回答吃掉,换一个更简单点的,“我信先主与丞相,能还天下一个国泰民安。” 这位能文能武就是不能打架的美人笑了,笑得你有点发毛。 “将军呢” 官舍正门打开,仆役牵来了两匹马,曹肇上前一步,忽然一停,转头又看了你一眼,“宗硕真想与我去弘农” “” 你不想回忆骑在马上时,青行灯趴你身后是什么感觉,你看她那张脸,你觉得她也不想回忆。 但夕阳西下,夜色渐渐笼上潼关,再过一刻,潼关城就要关了,你也不确定司马懿会不会知道官舍里这尴尬的一系列事件,因而还是乖乖跟着曹肇下了山。 他一路沉默寡言,除非遇见关卡需出示印鉴外,几乎根本没与你讲过什么,你跑出来撒欢主要是为了看潼关,当然,要是能再拐个魏军将领回去自然是意外惊喜,但今天能坐在潼关城里仔细看个半天已经很够本,你不想再刺激这玻璃心美人了。 但曹魏内部到底发生什么问题了没记错的话,曹叡在世时一直把司马懿管得服服帖帖啊,你挺想问,最后还是闭嘴了。 “前军营已过,前方便是蜀魏哨探交错的地方,宗硕需自己留心。” “多谢将军了。”你诚心实意的道了一句谢。 星月之光洒在这片被战争摧毁的荒野上,将这位小曹将军的轮廓也勾勒得柔和了几分。 你以为他也准备跟你客气的道个别,但他忽然回答了你之前的那个问题。 “我来潼关,只为一件事。” “何事” 他又出了一会儿神,忽然一笑,“为了不入佞幸传。” 你还是挺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