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元博的运筹妙计!
来人正是德福,宫廷掌印太监,本是皇帝的心腹。 实则早已暗投了皇后一党,如今唯皇后是尊。 萧坚进入东宫自囚前的那句话,似乎已然洞悉了元博的真实身份。 那到底是谁向他透露出了隐秘? 许君卿与太子并无联系,是她泄密的可能性并不大。 更不会是张余与崔三,此二人对元博忠心之至,断然不会暗中行此之事。 赵白眉与皇后更加不可能,向萧坚透露元博的身份对他们豪无益处,他们不会做出徒劳无功之举。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是万宗德了。 而万宗德透露信息的目的又是什么? 元博无奈苦笑,转头望了德福一眼,淡然道:“带路!” 之后,便跟随对方而去。 上官瑛此时召见并不意外,元博甚至可以预料到她的用意。 片刻后,来到皇后大殿中。 同样是摒退左右,上官瑛坐在主位上,身前垂下一道珠帘。 赵白眉则还是一副老太监的模样,站在珠帘之前,此时正一脸肃然地盯着元博看。 稍微不同的是,上官瑛的身侧还站着一个人影,珠帘垂幕之下,却也看不清容颜。 元博走过去,佯装谦卑,喊了一声皇后,却没有行大礼。 上官瑛冷哼了一声,还未说话,她身旁的年轻男子已然开口怒斥道:“大胆奴才,见到当朝国母,竟然不行跪拜大礼,你是想杀头吗?” 宫廷的等级极为森严,在后宫,除了皇帝以外,便是这位皇后一言九鼎。 寻常人肯定不敢在上官瑛没有表态之前,就胡乱插嘴。 这人胆敢如此,而上官瑛见后,也并未出言斥责,只能说明两人关系匪浅。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上官瑛的嫡子,早早就被封了亲王,并就藩的吴王萧永。 上官瑛成为国母以后,就萧永一个孩子,自然对之尤为宠溺。 也就只有她这位恃宠的嫡子,敢当着上官瑛的面抢过话锋。 说话的同时,萧永走出了珠帘之外。 乍看之下,此子倒是颇为俊朗,英气勃发,穿着一身亲王蟒袍,脸上居傲十足,藐视的神色,极具优越感。 同为亲王,他与离王萧天云又略有不同,权势不同,身上的蟒袍也不同。 萧天云乃是先帝亲封,年轻时颇具将才,素有战功,与萧永的“子凭母贵”多了一份潜在的威望。 元博也盯了萧永一眼,不卑不亢道:“吴王殿下喊微臣奴才,不知是殿下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若微臣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盟友才对。皇后乃是胸襟宽广之人,既是私下见面,又岂会在意此等缛节?” 萧永一听,眼神淡漠,再次怒斥道:“盟友?你一介武夫,见不得光的暗卫,连以真面目示人的资格都没有,还妄称能成为我们的盟友?当真是不知好歹,本王就问你一句,你跪不跪?” 元博却是冷笑,反而将自己的身板挺得更直。 萧永脸上一怒,“狗奴才,居然敢忤逆?” 说着,便直冲过来,扬起手便一个巴掌打过来。 在这间隙,元博倒是巍然不动,既不闪躲,也不出手阻拦,似有笃定萧永不会真的敢打,或者上官瑛与赵白眉会出声阻止的样子。 果不其然! 萧永的手在即将打到元博脸上时,戛然而止。 意外的是,并非其余两人阻止,而是萧永自己停下了手。 下一刻。 萧永换上了一副颇具赞赏的脸色,收回手,轻笑道:“好!大理寺的金面首座果然有些胆识,并非欺软怕硬之辈。但仅凭胆识便想成为吾等的盟友,显然还不够。而且你所做之事,也有悖盟友之约。” 说完,便转身回到了上官瑛身边。 元博仍是冷笑,笑而不语。 这时候,上官瑛依旧沉默,赵白眉却是开口了:“吴王说你行有悖盟约之事,你就不想解释一下?” 元博这才回道:“禀师尊,不知弟子行了何事有悖盟约?” 既是在赵白眉面前,想必萧永也已然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此番倒也明着喊赵白眉“师尊”。 赵白眉冷冷道:“故意装傻?为师可听说了,那孽子萧笙公然在云州喊你先生,你是有暗中辅佐他,与为师对抗的意思?当初,为师同意让你留她们母子一命,是为了扳倒太子。如今太子失势,此子已然无用,你早就该在云州将之除去。为何还将之带回京城?” “此番作为,岂非有悖为师与皇后的盟约?” 元博早知此事必然难以逃脱赵白眉的眼线,必遭其责问。 且不谈太子因何真实原因被迫下了罪己诏,他既已失势,恐再难有出头之日。 那么,萧笙便再无利用的价值,在赵白眉等人眼中,便急需除之后快。 元博留之回到京城,就显得有些“异心”的迹象。 此时,元博却异常淡定,不紧不慢道:“师尊所言极是!不过话虽如此,但太子落败之后,吴王就可一路通途,登上大位?那倒也不尽然,离王萧天云仍在,且太子只是自囚东宫,仍顶着储君的名头,亦可产生阻滞。吴王就藩多年,且资历尚浅,在内阁朝中还不足以独当一面。在略有建树之前,如何能服众?” 赵白眉肃然道:“哦?你分析得如此透彻,但这与你留下萧笙有何关联?离王,为师自有办法对付,但这萧笙已然无用。” “非也!师尊大智若愚,未免有些当局者迷。萧笙非但有用,而且有大用。要想让吴王短时间内获得威望,并有所建树,便要善于利用,对比成优劣。萧笙被困冷宫数年,早已与朝廷时局格格不入。留着他,不成大碍。反倒可以利用他身后的吐蕃势力,为吴王所用。” “哦?你有什么想法?” “太子失势之后,朝中众多皇子,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