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后与惠贵妃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元博从自己的小屋中醒来,一柱擎天。 童子身,你以为? 洗漱的时候,发现水缸里的水有点少了,元博便想去小院里的水井里打些上来。 但不知为何,又断然放弃了这个想法。 随意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当作早餐后,元博来到大理寺。 在大门口处,正好碰见了张余,招呼过后,便道:“今日你不用做其他事,专心去查地下钱庄的事。而后,准备一份上官玉清的关系图,所有与她有关系的人,我都要他们的背景资料,事无巨细。” 张余应了一声,连大门都不进,就转身离去。 作为寺丞,元博有自己专门的办案室。 坐到书桌前,脑中尝试整理思绪。 这才短短一日,元博就遭遇了四次“刺杀”。 四次,四个不同的势力。 其中,上官玉清的威胁最小,或者说几乎毫无威胁。 大小姐智商堪忧,几乎是送温暖的存在。而她带来的那口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更加证明了这点。 但元博也注意到了一些特殊之处,例如,上官玉清此时正被全城缉拿,为何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 还有,以上官家目前的处境,根本就凑不齐箱子里边的东西。 这只能说明一点,她背后有高人相助。 再到小屋留书之人与那正月十三,一开始元博以为他们会是同一伙人,但细思之后,又觉不对。 留书之人能瞒住元博的耳目,留下那张字条。其武艺绝不在元博之下,但此人却选择用“脑子”来杀人,而不是直接用武力,可见必是原则性极强之人。 相比于正月十三,就多了一丝隐晦的深邃。 正月十三是打算直接用武力击杀元博,火油放火,只是前奏。 一个习惯且擅长用脑子行事的高智商杀手,不会和一个惯用武力的粗鄙刺客有太多直接的联系。 两者存在着鄙视链,就好比士族与商贾一样。 那位大公子声称不会杀人,却说会有“该杀他之人”动手,还帮元博赶跑了正月十三。 说明,大公子与前三者大概率扯不上关系。至少,目前元博这么认为。 大公子口中那个“该杀他之人”,才是关键所在。 元博如是想到。 这时,崔三走了进来,道:“头儿,宫里来消息了。陛下召见寺卿与你,紫金阁觐见。” 元博微微讶然,但转瞬就明白了皇帝召见的原因。 此前,他让公主“怂恿”皇帝延长处斩上官锦的日期,并将此案发回重新调查。 皇帝召见,或许就是为了此事。 来到紫金阁。 皇帝正俯在龙案前看奏折,他已经六十有余,但不显老态龙钟,可见保养有方。 万宗德和元博行了大礼后,皇帝萧天河一句“平身”。 “你就是元博?” 萧天河盯在元博身上,审视的目光,开口道。 “正是微臣!” 元博恭敬道。 “很好,相貌堂堂!听说你还曾做过玥儿的伴读?那就是文武双全了?” “都是陛下和先生抬爱,微臣不敢自诩文武双全。” “呵呵!昨日,玥儿来找朕,说是上官锦此案深有疑点,让朕发回重新调查。但玥儿素来不管朝堂之事,而你日前才见过她,是不是你让她来求朕的?” 听此,元博并不想否认:“陛下明鉴,此案自是还有疑点。第一,魏国公绑架公主,必然是有所目的。但根据公主所说,她在国公府并未遭受虐待,魏国公也并未对她提出任何要求。这似乎不符合常理。” “第二,以陛下对魏国公的了解,他既然有办法绑得了公主,又是否会蠢到将公主藏在自己的府邸内?” “第三,上官锦死不认罪,即便是用了大刑,也坚持说自己的冤枉的。微臣亲自去见过他,并不像是故意抗法的样子。或许是真有冤屈。” 萧天河听后,冷冷道:“那又如何?有疑点就说明不是他干的?贼喊捉贼的人,多了去了,你又能辨别几人?再者,大理寺与廷尉府的联合上报中,已经说明是上官锦勾结禁军统领带走了玥儿,并藏于府中,只是还未及有下一步动作。” “而他之所以冒险抓走玥儿的原因,也很清楚。这厮居心谋逆,想绑走朕的玥儿,待举事之时,要挟于朕。只是没想到,被你先破了案。” “从他府中搜出的“龙袍”便是物证,上官府的护院便是人证。这些奏报上,可都是有你元博的签名,这又该如何解释?若上官锦真是冤枉的,那你便是失职之罪,错冤朝廷一品大员,论罪当诛。可知?” 萧天河说完,便冷眼看向元博。 元博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那前身在落水之前,已经上报了案件的细节,并签名。 元博穿越而来后,再自毁其说,便是失察妄报之罪。 萧天河见到元博语塞的模样,随即一笑,又道:“不过,你所说的疑点,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玥儿来求情了,这个面子朕还是要给的。那你就继续调查吧,最好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不然上官锦非但必死,你也会一身麻烦。” 元博道:“谢陛下,只是臣查案牵涉甚多,时常要面见公主这位当事人。臣斗胆,请陛下赐我随时出入皇宫之权。” 闻此,万宗德不善地盯了元博一眼,似乎觉得元博这个要求有些僭越了。 随时出入皇宫,那是随便能“请”来的吗? 大理寺的腰牌也可以入宫,但不是随时。 却没想到,萧天河应允道:“准了。但你也注意分寸,有些地方能去,有些地方去了就得躺着出来,明白吗?” 此话,不外乎是在说后宫不能擅进。 元博点头应是。 萧天河随后摆手,道:“行了,此事就这么办吧!给你十五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