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破坏
周朝瑛见他这皇叔是真的怒了,急忙为自己辩解道,“皇叔,侄子没有调戏这姑娘,侄子是真的想让这姑娘做侄子的侧妃。”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周承曜更是怒火中烧。
“本王叫你把手伸出来。”
周朝瑛被吓得想跑又不敢跑,只得唯唯诺诺地伸出刚才碰了温暖的那只手,眼睁睁地看着皇叔一步步走过来。周承曜将自己宽大手掌覆在自己侄子的手上,修长的手指跳动间,只听“咔嚓”一声,周承瑛的惨叫不绝于耳。说是像杀猪一般,也不为过。
“咱们走。”周承曜冷哼一声。
温暖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周承曜那句“咱们走”是对着自己说的,她不想留在这儿听周朝瑛哀嚎,自然只得走了。
“王爷方才是将大皇子怎么了?”隐隐的还有周朝瑛的惨叫声传来,温暖有些不放心。
这是小姑娘今日里第一次主动开口对他说话,周承曜刻意放慢步脚步侧过头去看她。她今日梳了双丫髻,头上像飘了两片黑色的小云朵,又插了几朵红宝石珠花在发间,十分可爱淘气。月白的裙裾被她穿在身上,也似是发出了皎皎的光。不同往日,今日她的脸蛋儿也薄施了脂粉,最受不了脂粉香的周承曜觉得只要是用在温暖身上,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我没将他怎样,不过是将他骨头错了位。”周承曜说得轻巧,温暖却是惊呼一声,大皇子身份不比他尊贵,但怎么着也算个郡王,又是宣和帝元后穆皇后所生,穆皇后去世后,宣和帝对这个儿子一直很是偏爱。
“他轻薄你,自然要受到惩罚,我没将这小子骨头折断就算好的。”周承曜顿了顿,安慰她说,“骨头错位并不是什么大事,随便找个大夫就可治好。你以后见了他,可千万别理,他那府里的侍妾都成堆了。”
温暖没好气道,“我知道的!要不要找个人去把他领出来?”温暖看周朝瑛不像是知道这园子中的门道的,万一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怪罪到英国公府头上可就不好了。
“不必。他是皇子,又是郡王,还怕没人找?”周承曜气得直哼哼,他帮她摆脱了周朝瑛,她倒好,狼心狗肺的,句话句句都不离周朝瑛。
温暖听得他不悦,赶紧转移话题道,“王爷怎么也来了英国公府?”上辈子周承曜怎么说也算得上她的枕边人,他的脾性温暖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人十分厌烦京城世家中的那些套路,但凡有个寿辰诞辰什么的,他都是能不去则不去,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端王不会去各家走动,也就都不递帖子了。
周承曜听完脸色又是一黑,“英国公府老夫人的寿辰只许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温暖不知道周承曜是怎么了,她说什么他都不高兴,“自然是可以的。王爷过来,英国公府蓬荜生辉。”
周承曜知道小姑娘的话是曲意逢迎,但心里听得爽快,“老夫人高寿,又阖家幸福美满,儿孙都十分出息,我来也是为了沾沾喜气。”周承曜原是不信这些的,可自打重生之后他就有些相信了。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是不会告诉温暖的,他是为了看眼前这个小姑娘才来的。
温暖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他道,“你额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周承曜不提便罢,一提温暖又生气又羞耻,霎那间就把头垂下了。连庄静婉都看出她额头上的痕迹了,可见离好还远着呢!她竟顶着这个额头来外面转悠了大半晌!还不都是他害的!
周承曜很快就明白了,低低的笑着,“你抬起头来,让我看下。难道玉容霜对这伤没用?”
温暖死活就是不把头抬起来,一个劲儿都闷着头往前走,也不管后面的周承曜有没有跟过来了。反正康王都能出得了这个园子,周承曜堂堂亲王,就算自己走不出,也会有人来寻的。
周承曜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腕,轻叹一声,“你走这么快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就看看而已。”他思衬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极快地挑了挑她的下颚,迫她抬起头来,顷刻之间又放下手去,只余拉住她手的那只手继续拉着她,以防她被吓跑了。
“已经好了许多了,你放心,只不要仔细看,都是看不出的。你大哥哥说哪日来拜访我,我再让他带点玉容霜去给你。”周承曜没有骗她,其实那痕迹已经十分微小,也只有像温暖这样极端在意自己容貌的,才会因这一点小痕迹羞于见人。
温暖骤然被他拉住,像受了惊的兔子,“你这样和康王有什么区别?王爷也想尝尝骨头错了位的滋味?”
周承曜连忙放开她,见她没跑,这才笑嘻嘻地奉上双手道,“若是你动手,别说错位,就算是折个十次八次也愿意。”
温暖心中骂了一声“无赖”,气冲冲地往前走,她还要和四妹妹几人去给外祖母去祝寿呢,才没有时间和他耗在这儿。
周承曜也不恼,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温暖走着走着,路上大刺刺地冲来一个人,周承曜眼明手快地将温暖扯到一边。温暖站定了一看,这人不是她的一等丫鬟秋菊又是谁!
秋菊做事稳妥,鲜少有这样慌乱不顾礼数的时候,温暖心中有些不满,“你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