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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慑住,真的没再动作。
许知礼将碗洗完,擦干净手上的水,走到宋砚珩房间门口,感觉到里面静悄悄的,看见门没关,就伸进头去看了一眼。
果然,人已经睡着了。
许知礼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睡得很熟,呼吸匀净,脸颊微微发红,纤长的睫毛偶尔不自主地颤动两下,身子半蜷缩着,像是感觉有些冷。好乖。
许知礼忽然想起来,宋砚珩今早才刚刚退了烧,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现在又因为他受了枪伤,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
看着宋砚珩这副脆弱无害的样子,许知礼心里的愧疚和怜悯一起涌上来,将被子展开,小心翼翼地给人盖上,又将被角掖好,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准备关门时,他余光中忽然瞥见床头边放着一副很小的相框。
他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悄悄看了眼里面的照片。
盯了几秒,许知礼才发现那好像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副油彩画。
画里是一座庭院,蜿蜒曲折的石子径,种植在径旁的茉莉花,木质的栅栏以及设计造型独特的玻璃罩灯。
花丛旁,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握着一架巨大的捕虫网,不知道在捉些什么。
许知礼握在门把手的动作顿住了。
——画里那座庭院,和他之前的家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原地呆愣了将近一分钟,脑子里混乱不堪,一边在叫嚣着画里这个男孩就是他,一边又在冷静地说不可能。
蓦地,许知礼想起那天去衡山找宋砚珩时,他坐在秋千上,带着醉意勾起他的下巴,夸他漂亮。
当时他就想着,宋砚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