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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男人的膝盖触碰到他。
宋砚珩垂着眼,看了几秒还残存着痛感的手背,感觉刚才昏昏沉沉的脑袋好似清醒了一些,视线却更模糊了。
“抱歉,”他抬起眼,睫羽轻颤,摆出平时最拿手的无辜表情,“刚刚喝了点酒,好像有点醉了。”
许知礼神情缓和了下,最终还是没打算和醉鬼计较——毕竟当时宋砚珩还照顾过同样喝醉的他,就当是一报还一报。
他将玻璃碎屑聚到一边,避免误伤,然后坐到了秋千的另一半。
秋千并不算大,两人之间只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稍微动一下腿都会挨在一起,所以许知礼尽量坐得很规矩。
“到底喝了多少,”许知礼给刚刚的暧昧场景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都神智不清了。”
宋砚珩闻言,轻轻笑了下,没答话。
气愤一时陷入僵持。
过了一会儿,许知礼叹了口气,想着宋砚珩这种状态估计也谈不了什么正事,就打算扶他回去休息。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砚珩先他一步开了口:“这个庭院,你觉得漂亮吗?”
许知礼顿了下,再次环顾四周,最后由衷地赞叹道:“漂亮,很像我家从前的房子。”
“是吗,”宋砚珩伸出手,慢慢攀上秋千的扶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你家从前住在哪?”
“苏河湾,”许知礼回忆着,“我从出生起就住在那里,十岁的时候才搬出来。”
宋砚珩的指尖压住秋千上缠绕着的藤叶,留下一道道凌乱又用力的痕迹。
他问,“那为什么又搬走了?”
“记不太清了,”许知礼沉默片刻,“只记得当年生了一场大病,找了很多医生来都治不好,差点把人烧傻,后来病终于好了,我爸说这里风水不好,就离开了。”
“我哥说是因为当时我有个好朋友,约定好了要一起去玩,结果我在冷风里等了他几个小时,他都没来,后来好像说是搬走了,然后我就生病了,病了很久。”
“”
身边的男人沉默了很久,片刻才艰涩道:“那你身体还好吗?”
许知礼失笑:“如果不好也不能站在这了。”
——确实是个很傻的问题。
宋砚珩垂下眼,又问:“你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是谁吗?”
“病好后就记不太清了。”
“也是,”宋砚珩笑笑,“放你鸽子,又害你生那么严重的病,你肯定很讨厌他。”
许知礼靠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座位,低下头,没回应他湳沨的问题,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思片刻,他才回答。
“或许是他忘了,又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许知礼说,“但我不会讨厌他。”
“毕竟当初搬走,我也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再见。”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四周围墙上爬满的藤蔓植物,它们的叶子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与远处秋蝉的鸣叫声交织起伏。
“没关系,”宋砚珩轻声说,“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说】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第32章
好不容易把宋砚珩哄进室内,不用在庭院外吹冷风,许知礼顺了口气,垂下眼睛,看见沙发上懒懒倚靠着的男人伸出手将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露出一片白皙漂亮的锁骨。
他顿了下,像被烫了似地移开目光,深觉此地不宜久留:“你喝醉了,还是冲个澡早点休息吧,我的事情之后再说。”
说罢,他不等宋砚珩开口,转身想要离开,手腕上却覆上滚烫的温度——是宋砚珩握住了他的手腕。
“刚来就要走么,”宋砚珩抬眼,少见地有点执拗,“我没事,现在就可以说。”
许知礼看了他几眼,觉得喝了酒的宋砚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继续留下来绝对没什么好事发生。
于是他毫无留恋地挣开宋砚珩怕弄痛他所以本就没太用力的手,留下一句“之后再说”,就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宋砚珩看着那个高挑清瘦的背影像是逃离什么龙潭虎穴似的,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大门,然后很快消失在视线内。
他闭上眼,手指摸索到沙发扶手上,按下总开关,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眼前还浮现着刚刚挥之不去的身影,和记忆里无数次的背影重合,交错间,让他产生了不知身在何处的错乱感。
或许他是真的喝醉了,需要好好睡一觉,宋砚珩身心俱疲地想。
就在意识模糊之间,身边的手机忽然急促震动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像是夺命的乐曲。
宋砚珩烦躁地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备注,眉头皱得更深。
——是宋城旭。
本来想着挂掉,可今天爷爷在,他实在没必要给那个人留下什么把柄。
于是宋砚珩按下接听键,不说话,只静静等待着,看看那边又打算搞什么事。
“来东楼,”宋城旭开门见山,“老爷子有事要说。”
东楼是议事厅,宋老爷子总喜欢临时喊人过去谈工作,宋砚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