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父怕是不行了
“娘亲!”。 余盈盈一进门来,就奔着卫青禾而去。 卫青禾快走几步迎上前,将余盈盈揽入怀里,道:“哎呦呦~,可算是回来了~”。 说罢,卫青禾又上下左右,将余盈盈打量了一番,接着道:“瞧瞧我们余大姑娘,这小皮猴子现在都成了小泥猴儿了~呵呵~”。 余盈盈只顾“咯咯咯”的笑着。 一旁余尧道:“那小泥猴儿现在是不是该去泡个澡啊,不然福叔又要煮伤寒药了~~”。 这话音未尽,只见余盈盈一头埋进卫青禾的怀里道:“我不吃伤寒药!不吃!”。 “哈哈哈~”。 余尧夫妇二人大笑不语。 第二日清晨,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上江城南边青石板大路上,马蹄声响。 马背之上,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白衣锦袍,腰悬宝剑,纵马急匆匆向北而驰。 少年来到庆余堂大门前,纵身跃下马背,疾走几步,便要抢入大门。 门口左右见势,立马先抢上前,双双挡在大门口,道:“来者何人?!敢闯庆余堂的门?!”。 少年一时心中焦急,只顾往里冲。但见这二位也是有功夫在身,不想节外生枝,便道:“我有事拜见你们堂主和夫人!快!快!”。 门口左右其中一人道:“好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到是不小,我家堂主和夫人哪是你说想见便见的?!!”。 门口那人说着话,用手将少年往外推了推,又道:“去去去~别家玩儿去!”。 少年不想过多纠缠,怕误了正事,便作了揖道:“劳烦!我真有事找你家夫人!”。 门口左右见少年模样认真,或许真是另有实情。于是,方才那推搡少年的人再道:“那好,你且先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说罢,转身便朝内堂而去。 “堂主,外面有人来找夫人”。 门口侍从说罢,余尧放下手中书卷,问道:“哦?~是什么人?”。 侍从道:“来人未禀明,只是见他神情焦灼,不似无理取闹之人。我等怕误了堂主正事,特来禀明,还请堂主示下~”。 余尧闻此,低眉一思,朝着门口看了看,道:“那便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侍从带着那少年来到厅堂。 少年进得门来,见余尧坐在太师椅中,脸上欣喜,喊了一声:“二师兄!”。 这一声‘二师兄’到是让余尧有些惊讶。余尧放下手中书卷,缓缓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眼前少年,见这少年眉目清秀,模样也是俊美,这身白衣锦袍,更是显得少年英姿不凡。 余尧打量思索,忽得喜上心头,道:“你是~青竹!”。 “是我呀,二师兄!”。 青竹上前单膝跪地,抱拳作揖,眼里泪花打转。这泪花只当是师兄弟相见喜极而泣,却不料想,泪花另有别情。 余尧俯身将青竹扶起,心情激动,道:“不想多年未见,青竹都长这么大了。师兄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青竹道:“是呀,师兄和师姐离开紫阴山时,青竹也就四五岁~~”。 话未说尽,青竹眼泪流了出来。 余尧道:“师兄能见到你,是高兴的事儿,你又何必伤心?~”。 青竹情绪平复半刻,又道:“是师父~”。 余尧眉头一蹙,道:“青竹,你别着急,你慢慢说来,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师父病重,怕是没有几日了昨日吐了几口血。~原本师父不让我来,今日是我偷跑了出来,呜呜~~”。 青竹话至此处,眼泪如珠串一般。 恰到此时,卫青禾带着余盈盈来到厅堂。 卫青禾见厅堂之上,青竹哭的伤心,问道:“师兄,这是谁家的小子,怎么没命的哭?~是怎的绝症,连师兄都治不得?”。 一旁青竹泪眼婆娑,紧走几步来到卫青禾身边,带着哭腔,道:“师姐~是我啊!我是青竹!师父就要死了!”。 青竹这番话,信息着实有些大,卫青禾此时心情复杂,不知该是兴喜多年后再续的师弟情,还是悲苦再也难续的父女情。 卫青禾侧身,转头看向余尧,道:“师兄,怎么回事?~”,她想从余尧那里寻找答案。 余尧蹙眉不展,来到卫青禾身旁,双手扶着她的两肩,宽慰道:“青禾,莫要担心,师父只是生病,不见好转,青竹一时心急未能说清楚~”。 此间说完,余尧回头又对青竹嘱咐道:“青竹,你先且回去,照顾好师父,我和青禾随后就到”。 青竹抬手拭去脸颊两侧泪痕,应声道:“嗯”,话音落尽,青竹转身出门,跨马疾驰朝紫阴山而去。 厅堂内,余盈盈看着青竹离去后,走到余尧面前,道:“爹爹,是外公生病了吗?”。 余尧抬手将余盈盈拥到身旁,道:“盈盈,昨日我们没有见到外公。~你带着娘亲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找外公,好不好?”。 “嗯,好~”。 余盈盈应声,伸手牵着卫青禾去了内堂。 余尧这边唤来管家,吩咐道:“余福,快去备马~”。 余福点头:“是,老爷!”。 少许过后,余尧夫妇二人带着余盈盈纵马朝上江城南面奔去。 离庆余堂向南不远百米处,玉暖阁里,大掌柜唐五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漫不经心的掸着摆在货架上的玉器,脑袋左右探着,直至见余尧夫妇二人从自家门店前纵马穿过,才回转过身。 唐五心下盘算一番,朝着一旁招呼客人的小伙计道:“你过来!我出去一趟,好好看店~”,唐五说着话,将手中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