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刺客
气,并解释道:“大师兄,万幸紫嫣没被伤到,你就放心吧。只是天儿可怜。。。已经。。。” 裴紫嫣则一把甩开裴青衣,继续发泄道:“幸好我福大命大,躲过一劫,总算是老天有眼,命不该绝。不过陆大师兄,我倒要问问你,怎么自从由你掌管忠义堂的事务后,这防卫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呢!怎么什么乱七八糟不入流的刺客,都能混了进来?” 闻言,陆冲满面通红,眉眼之间尽是自责,沉声道:“让紫嫣小姐受惊了,都是我安排不好。从现在开始,一定会加强防卫,务必确保堂内安全,并彻查刺客身份,给紫嫣小姐一个交代。只是,你。。。你可确定没有受伤,方才已经有人去请姜大夫了,一会儿等姜大夫过来了,先让他给你瞧瞧吧。” 紫嫣闻言,却毫不领情,不但白了对方一眼,还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便甩袖而去。 见状,青衣女子在旁边讪讪一笑,上前圆道:“方才委实凶险,紫嫣她惊魂未定,难免心里有气,大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陆冲并不在意,只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那两具尸体,摇了摇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紫嫣别说是骂我,就是要我抵命都是应该的。我只恨自己疏忽大意,怎么竟让你们处于危险之中,还害得天儿没了性命,这全都怪我做事不周。兹事体大,此事还是得赶紧禀报师父才行。” 青衣女子闻言面色一变,急忙拦道:“大师兄千万不可。如今刺客一击未成,既已自毙,又不见同党,想必堂内已经安全。不如等等再报为好。眼下,爹爹同祁阁主正在商议。。。” 说到这里,青衣女子面色一红,顿了一下,道:“。。。叙旧。有贵客在,此时禀报,人多口杂,怕会折损忠义堂名声,又惹祁阁主不自在。不如等宴席结束,外人离去再说。况且,咱们堂内向来守卫森严,这刺客功夫看上去又实在不怎么样,到底是如何混进来的,其实还未可知。” 陆冲闻言,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并嘱咐他人,先将此事压下不提。然后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向裴青衣确认道:“青衣,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怀疑剑阁的人?” 裴青衣寡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她一面绕到两具尸首面前仔细观察,一面推测道:“这倒不敢说,只是咱们忠义堂守卫向来森严,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混进堂内。怕不是今日混乱,随着聘礼队伍混进来的?” 闻言,陆冲也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裴青衣继续分析道:“依我看,此人行事十分古怪。大师兄,你想想,这人本就功夫不济,还千辛万苦地来到后院,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行刺。而要刺杀的对象,既非爹爹,又非祁阁主,也不是忠义堂的列为镖师,倒不像是走镖时结下的仇家。” 陆冲接下话道:“你说的对。可依方才的情形看,这人要刺杀的,分明是紫嫣。可这又是为何?紫嫣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哪里有任何仇家,为何刺客要冲着她来?” 裴青衣点点头,道:“我在想,这人要刺杀的,有可能是紫嫣,但也有可能。。。是我。可大师兄说得对,无论是我还是紫嫣,都未在江湖上走动过,对方何以会如此大费周章、无声无息地派这么个武功低微、却意欲同归于尽的蹩脚刺客进来行凶呢?莫非,是要破坏这桩婚事?” 陆冲闻言恍然大悟,顿觉有理。 却听裴青衣继续说道:“如此说来,虽然不敢肯定,倒不太像是剑阁所为,或是哪方其他势力,借着两家纳征之喜,妄想搅黄婚事也未可知。大师兄,你可知今日剑阁纳征队伍、与江湖友人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若此时再去查查人数,会不会哪里少了一个?” 陆冲闻言,茅塞顿开,感慨师妹思维敏锐,切中要害;同时也庆幸自己因之前走镖经历,确有到处留意人数的习惯。他闭目回忆,隐约记着今日剑阁纳征队伍共来一百零三人,而其他江湖友人都是认识的,也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于是,陆冲急忙道:“你这聪明劲儿,不让你涉足忠义堂之事,简直是浪费了。不过事不宜迟,我此刻便去复查人数。如今我已让后堂的弟子们加强防卫、高度戒备了,你不要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与紫嫣还是先不要走动为好。” 裴青衣点点头,道:“好。” 而不远处,看到此情此景的祁子琰则收起摇扇,不住地点头,钦佩之情油然心生。随后,又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拼命摇了摇头,以扇捶手,嗟叹不已。而下一刻,他却被忠义堂的守卫发现了,并给无情地从假山后头揪了出来。 闻声,陆冲与裴青衣一齐回头看去,却见祁子琰已甩开守卫,并整理了一下衣冠,摊开折扇,俨然一副公子哥的气派,自行走了出来,并自嘲道:“哎呀,误会误会!原是我也要如厕呢,就跟着陆兄过来了,谁料陆兄口里所谓的如厕,却是。。。这里。哎哎哎。” 陆冲这才察觉到祁子琰方才竟在暗中尾随自己,一则恼怒自己实在大意,竟没有察觉出来;二则惊讶于对方的内力,本以为只是个花花架子,却居然可以悄无声息地一路跟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那祁子琰却反将一军,站在道德制高点,不依不饶地挖苦道:“哎呀呀,我原以为忠义堂是咱们中原武林第一大帮,必定是端行正坐、举止坦荡呢,却把我误导来了这里,真是让我有口难辨;加之贵堂上又遇上这样的事儿,我这儿在一旁看着,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