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自身的觉悟

霄沉看到下方宛如朝拜，那是他子民也是他的神国，可惜对于权力他没有兴趣，长生、大道才是他此生的追求。

“这幻境该破了。”说出这话，他无比自信，因为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考验。

上一次是情欲，这次是权力，那下一个呢？应该对应七情六欲的贪念。

场景破碎，如玻璃般簌簌坠落，出现眼前的是小山般高的灵石，精纯灵气氤氲，身体活性被充分调动。

视线扫向一旁，那是无数仙珍堆砌，不乏圣药，香气弥漫，沁人心脾，皆是不世奇珍，有的甚至已经绝灭，却在这里出现。

“幻境虽真，却是虚无。”萧沉很清楚眼前接下来出现的一切都是虚假，再无法动摇他内心丝毫。

一路闯出，当来到最后场景时，他怔住，眼前是萧家演武场，周围看台上围着无数家族子弟，每个人表情充满肃杀，就连最高的看台上也一众长老也是如此。

萧煌就立于正中间，双眼中布满杀机，俯视下方场中跪下一人，冷冷吐出二字：“行刑！”

一旁站着的萧宏面色狰狞，提着一柄砍刀，对着此人头颅就是劈下，瞬间血水飞洒，染红百砖，很醒目。

萧沉气息不稳，猛烈激荡，双眼丝丝盯着那倒下的无头尸身，双拳紧攥，双眼浮现鲜红血丝，只因那是他的父亲。

恐怖能量冲天，搅动风云，令天地都为之变色，耳畔传来的是一众呼喝声，声音兴奋，尤为刺耳。

“萧煌！你找死！”

“哟，这不是我萧家弃徒吗，看到你爹身死是个什么感觉？”萧天龙放声大笑，那眼神似在看一个小丑。

哧！冲天剑光一现，萧天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眉心开裂，被力劈为两半，场面无比血腥骇人，让在场所有人惊恐。

“萧沉，你竟敢杀我儿子！我要你死！”高台上，萧煌狂吼，派出众长老，誓要将其斩灭。

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强盛能量汹涌，狂风涌起，萧沉手持黑金长剑一步步走向前，身染红血，面色狰狞，黑发遮住眉眼，如一尊杀神临世。

众长老立于高空，衣袍鼓动，释放恐怖神能，将天穹映出一片火红，一声大喝，向下镇压。

轰！

剑光临空，斩碎毁灭攻势，一手探出，火焰神手现世，抓住一头发须白长老，微一用力，其身体顿时爆成一团血雾。

接着无数流火降落，宛如末日，向下坠落，摧毁无数房屋，燃起汹汹烈火。

在漫天火光中，萧沉每一步都必然会有一位长老身陨，再无人可阻挡他的步伐，冰冷充满杀意目光直射高台上萧煌。

后者从面色大变，满是惊容，眼皮狂跳，但身为家族族长，傲气与威严使他不可能怯战。

一步踏出，悬浮于虚空，嗓音依旧威严，充满压迫：“萧沉，你毁我萧家，今日断不能放过你，受死！”

他手持一杆长枪，通体火红，燃烧汹汹烈焰，向前方刺出，要洞穿少年头颅。

可惜被挡下，发出剧烈碰撞声，萧沉在无尽杀意中与萧煌激斗数百招，将虚空都给打得支离破碎，如一片即将毁灭之地。

轰！

又是一道重击，萧煌口吐鲜血，身体重重砸进下方地面中，此刻的萧沉如入无人之境，杀力不可挡。

长剑挑起只剩下了半条命的萧煌，一拳、两拳、三拳......每一记都沉重无比，砰砰声剧烈响起，萧煌的脸骨都被打得凹陷，口水与血水混合，看不出人样。

最后一剑斩过，对方头颅就这般飞了起来，血水染红衣襟，令萧沉看起来如地狱中出世的杀神，震撼在场所有人心灵。

森冷目光扫过这些人，刚才就是他们再呼喊，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止，都有罪！

更恐怖的血腥杀戮开始，尖叫求饶声响起一片，可萧沉已然入魔，根本听不到这些杂乱声音，残存意识中只有一个字：杀！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眼前所见尽是鲜红，萧沉站在宽大演武场中央，摇摇欲坠，看着两手鲜红，他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人屠灭，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血腥味刺鼻，眼神恢复一点清明，他能看到地上那无数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这是一种罪恶，萧沉身心俱疲，复仇之后的快感竟是无尽的空虚。

他自问，现在的场景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自己是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沉儿，现在你明白了吗？”

萧沉猛然惊醒，抬头看去竟是父亲，不知何时那坚毅的脸庞已有皱纹浮现，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父亲......”

泪水模糊了少年的眼，走上前，却发现无论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难道父亲是想借此告诉他什么？

“沉儿，我只能说，仇恨并不能解决一切。”熟悉的身影开始模糊，少年想要努力抓住，却靠近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其消散。

此刻，他终于冷静下来，盘膝而坐，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一动不动，好似古僧入定。

时间快速流逝，春夏秋冬已过，不知岁月几何，淡淡金芒于周身显化，身体离地缓缓升空，眉头微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