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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别后悔。”
“嗯。”
她说一句,他应一句,尤绵皱了皱眉,环抱着双臂。
谁爱喜欢谁喜欢去吧。
————
自从这晚之后,沈御生了一场大病,从起初的普通感冒演变成高烧,体温计的数字直飙39°。
“现在大学生真的太容易死掉了。”江娆看着躺在床上卧病不起的沈御感慨道。
“这药该怎么喂啊,吃不死吧?”左屹摆弄着手中的小药片。
“难杀。”凌川两字评价。
沈御缓缓睁开眼,靠在床上,他唇色有些发白,整个人有些憔悴,垂眸看了眼手机后,连连咳嗽了好几下。
吓了几个人一跳,以为他要咳出血来。
沈御看着尤绵的朋友圈,瞬间心里被堵得慌。
小羊(麦门永存版):
恋爱我有三不谈——
1.年龄比我大五岁的不谈
2.醉鬼不谈
3.留狼尾发的不谈
卷卷有他沈御名。
点他呢。
指尖攥着手机屏幕用力得泛白,沈御又连续咳嗽了几下。
胸腔剧烈起伏着,最后无力得又躺了回去。
凌晨一点,书房里依旧点着暖色灯光,夜色寂静,唯独毛笔尖触碰宣纸发出的“沙沙”声规律。
男人随便披了个外套,身姿笔直,精瘦有力的手腕控着笔杆,发丝顺从着垂落,遮掩了长眉,神色柔情。
手腕上缠着纱布,淡淡中药苦香弥漫在空气中。
他一边淡淡咳嗽,一边垂眸认真在纸上写着。
宣纸铺展开整张桌子,笔锋有劲,瘦金体整齐排列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全部的字他誊抄了将近一周。
在最后的一列,沈御发现纸面空缺了。
他抄写的《滕王阁序》段落到此结束,还少些什么。
沈御没犹豫太多,最后下笔留下一句。
——小绵岁岁平安。
父亲沈弈书曾告诫他,书法最重心静,落笔不可急躁,字有筋骨,要舒展开来。
枯燥点墨,化开在白宣纸上,沈御却只想写她姓名。
————
尤绵等了好几天,那条朋友圈都没有动静,其实是仅沈御一人可见。
终于,在今天傍晚,她提着个小果篮,决定来看看她这病重的邻居。
小手胡乱在他额头上摸着,尤绵念念有词,“也不算很烫嘛。”
“啪嗒——”
沈御打掉了她的小手,“小没良心。”
尤绵拆了果篮,掏出个橘子,剥皮后往他面前晃了晃。
沈御没接。
尤绵就直接掰了一瓣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砸吧砸吧嘴,被酸到了,皱了皱眉。
沈御冷哼笑了下她。
“你朋友圈都不屏蔽长辈吗?”他突然问道。
“能看见啊。”尤绵表现得漫不经心。
沈御顺手从果篮里重新拿了个橘子,剥完皮后学着她的样子,掰下一瓣吃了。
他神情淡然从容,然后将手里剩下的给尤绵。
尤绵提防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她的损友们吃到酸橘子都会演戏,明明很酸,却强装着很甜,一定让对方也吃到酸橘子。
看到彼此酸得痛苦的表情,再放声大笑。
尤绵将手里的酸橘子给他,接过沈御的,小心翼翼地掰下一瓣尝了下。
竟然真的是甜的。
“年龄大五岁,会疼人。”他狭长漆黑的眸子弯了弯,含笑意明显地逗她。
和前天晚上喝醉说“我老了”的那个沈御判若两人。
尤绵被他这么逗得,一时分不清情况,心中蔓延出的甜蜜不知道从何而来。
明明,谁也没有说。
但是却好像心知肚明。
他喝醉的时候,不是让她再挑挑男人嘛。
晚霞透过向阳的窗户洒进卧室里,少女碎发染着泛金色,她眸色清澈明媚,看向沈御时,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悸动。
“我明天要离开一段时间。”他突然说。
尤绵不明所以地“嗯?”了下,“你要去哪?”
“香港。”沈御回答着。
“要去多久呢?”尤绵继续问着。
“两周的时间,可以赶在你的生日前回来。”沈御温声说。
“你知道我生日?”她记得只告诉他月份。
“想知道的时候,怎样都会有办法知道。”沈御勾唇对她笑笑,“八月二十五,处.女座。”
尤绵被他这句话说得心颤了下。
她也偷偷去查过沈御的生日,五月四号,是金牛座。
往那些星座婚配上测过。
金牛处.女,合适率百分百诶!
她还为这个小开心了会。
“哦,好吧,你去呗。”尤绵不以为然,她只当沈御出门旅游不带她。
“可以和我联系吗?每天。”沈御说得直白,视线安静地停留在她身上。
“为什么?”尤绵被他盯着看有些躲闪。
“我想和你说话。”沈御说。
尤绵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