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严家送米
…… “杜公子,到了。” 驴车在一所宅院门前停下。 门上匾额简单书有二字,“严府”。 处理完北门街那摊子事之后,杜言秋乘送米的驴车来到了严老知县家。 待严家大门打开。 不等年轻车夫帮忙介绍,杜言秋已经顺手拎起一袋米扛上朝严家大门走。 严家下人见是送米的人来了,也没多问,直接放杜言秋进了门。 车夫一时没反应过来,也赶紧扛上一袋米追进去。 “杜公子,这边。” 车夫加快几步,走在前面引路。 杜言秋便在后面跟着,将米送到了伙房。 “哟?你家米店何时雇了个这么俊气的哥儿?”伙房大娘很是惊讶。 车夫刚要解释,杜言秋已开口问,“阿嬷,严老夫人是在佛堂吗?” “是啊。” 伙房大娘笑眯眯地瞅着杜言秋。 “我去看望她老人家。若有人责问,你就告我的状。” 杜言秋塞给车夫一块碎银,便又先一步出了伙房。 “这是谁啊?”伙房大娘的笑容被疑惑取代。 “杜言秋,杜公子!” 车夫意识不对,赶紧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把钱塞到伙房大娘手中,“阿嬷,你可要替我作证,这人是抢了我的米混进来的!” 杜公子似乎又要搞事情,可与他无关! …… 这宅子不大,杜言秋循着檀香气,很快找到佛堂,就是位于后院另外新修的一间屋子。 严府后院打理的很雅致。佛堂外栽了几支青竹,青竹旁放着一把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位妆容端庄的老妇,正闭目拨动手中的念珠。 “严老夫人。” 在老妇闻声睁开眼的那一刻,杜言秋也拱手作了个揖。 “你是何人?” 有人擅闯后院,严老夫人不悦。 “杜言秋。” “是你?” 严老夫人起身,“谁让你进我严家!” “在下来给严府送米,顺便来拜见老夫人。” “顺便?我可不喜满嘴胡言,无规无矩之人。马上离开!” “知老夫人不喜在下,若在下规矩拜访,老夫人必然借口拒客。想来还是出此下策能够如愿见到老夫人。至于老夫人说在下满嘴胡言……不知是指哪句话?” 严老夫人见杜言秋的言语神态如清风般爽利而沁凉,也生不起太大火意,“你料到我会拒绝见你?” 杜言秋道,“严老夫人沉心念佛,不愿惹事。知在下无事不登门,又与在下并无交情,自然避而远之。而在下又不愿如邓知县那般夜扰老夫人,还是决定白日冒昧前来与老夫人一叙。” “好个无事不登门!”严老夫人冷笑,上下瞟眼杜言秋,“既知我避而远之,有什么话就都咽回肚子里吧!” “未见在下之前,可谓避而远之。见在下之后,便该说是不敢面对。” “我有何不敢面对你?!” “你毁掉了在下的东西。” “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时毁你之物?” 杜言秋望向佛堂。 “你——” 严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杜言秋走向佛堂,推门而入。 屋门旁侧的木桶中积攒了半桶香灰,香灰中还夹着一些不同的黑片。 杜言秋弯身,手指轻轻夹起一片,指肚搓了搓,那黑片才碎成了黑灰。 严老夫人步入佛堂,关严了门,“那斗笠的主人是你?” 一丝意外落入杜言秋眼底,“严老夫人以为是谁?” 他之前与姜落落提起斗笠时,还说以严家那般安静的行径,暂时不会有什么异常,所以没让阿赫继续盯着。但他听了吟莺的故事之后,决定亲自来会会这位严老夫人,毕竟那位严知县已经过世,他想见也见不到人。 严老夫人自知行径暴露,便也直接询问,“是你转移了于贵头颅所在位置,还是你与罗星河舅甥二人串通,掩盖头颅放置的地方?” “这二者有何区别?”杜言秋反问。 “没有区别。都离不了你从中插一手。你留下斗笠,不过想让之后有去龙王庙查看状况之人以为,有人亲眼目睹到一些事情,拿此要挟。你是想拿斗笠钓人,不想钓到了我严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