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首鼠两端

见势不妙，老妇人就想溜。

她本想借着女儿的死搞臭苏荞的名声，同时还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结果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被人抓到了把柄。

最离谱的就是那个一直没怎么吱声儿的周成海，竟然敢趁人不注意直接往她女儿的尸身上面泼马尿。

这一骚操作让她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老妇人恶狠狠的瞪了周成海一眼就想跑，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婶子这是要去哪里呢？”

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就想一走了之，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抓，白兰亭的面色顿时就变得古怪起来，老妇人当即剧烈的挣脱白兰亭的手，眼神躲闪。

“既然这丫头真做了害人的事情，那就交给你们处置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还在众人面前声泪俱下的表演着一个痛失女儿的可怜母亲，转头就恨不得和秋菊撇清所有关系。

不管秋菊对别人做了什么，对自己的母亲却是孝顺至极的，难道知府大人还能因为秋菊做的事情就迁怒到她的母亲身上不成？

只是，她既然已经闯进来露了脸，再想离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乐晟

给门口的衙役使了个颜色，想要溜走的老妇人就在对方的眼神威胁下不得不乖乖回到大堂上来。

“方才倒是我的不是，没想到婶子还真是生病了，我在这里给您道歉。”

众人奇怪白兰亭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莫非是陈婶子患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命不久矣了不成？

若真是那样，刚才的事众人反倒不好跟她计较了。

然后，他们就听的白兰亭又继续说道。

“不过婶子这一把年纪的，还怀着孩子，有些事情还是稍微克制一些的好，否则对您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不利的。”

这话一出，比秋菊确实就是给苏荞下药的人还让人震惊。

何乐晟刚好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就被白兰亭的话吓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那老妇人，有了？

诶哟那可真是稀奇，毕竟能被称为老妇人，年纪可是真的不算小了，寻常人家都是做主母的人，却还怀了孩子，说好听点叫老来得子，说难听点，就是这老妇人一把年纪了还心心念念那档子事儿，委实算是不知羞。

而且白兰亭的话说的那么明显，围观的妇人都忍不住请啐了一口，纷纷离的老妇人远了些。

就在

这时，一个更加突兀的声音出现了。

“可是，陈婶儿的相公都死了十余年了呀？”

细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咦~”

原来还是偷人怀上的孩子，也不知是谁家的老头这么想不开，跟一个守寡多年的老妇人……

“肃静！”

过了好一会儿，何乐晟才回过神来，阻止百姓们继续谈论对方的私事儿，重新开始审理这个案件。

秋菊虽然死了，老妇人却是个知情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及时出现在公堂上。

再加上白兰亭把老妇人最大的秘密都给爆了出来，她的名声已经是彻底毁了，一时心神失守，便吐露出了不少东西。

原来，她确实是秋菊的母亲，可母女俩的关系并不好，秋菊就在何府做事，却已经有多年不曾回去看过她了。

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有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秋菊的死闹大，好毁了苏荞这段时间经营起来的名声。

是的，她早就知道秋菊会死，却被那人给的金子迷花了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死在眼前才站出来。

萧黎月和白兰亭对视一眼，越发觉得秋菊的死有问题。

既然她不是为了家人被人

蛊惑，为什么非要走上寻死这条路呢？

白兰亭突然福至心灵，上前检查起秋菊的尸体。

“她怀孕了。”

“夫人对下人们管束极严，若有下人做出此等丑事让程家蒙羞，便会将人打入贱籍……”

奴籍虽然也是奴才，伺候的却都是贵人，只要做的好了，让主家满意，未必没有放良的机会。

贱籍却是不能轻易消除的，达官贵人不可能轻易开口给一个贱籍之人脱籍，否则极有可能便会成为旁人攻讦自己的理由。

一入贱籍深似海，从此只能任人作践，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秋菊才会义无反顾的赴死。

故意表现出是被人诬陷了清白，或是害她失去活计才选择赴死，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怀孕的事。

萧黎月对秋菊却没有半分怜悯，要不是嫂子没有怀孕，这秋菊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不是幕后凶手也是最大的帮凶。

对于一个明显知情但仍然选择去害人的帮凶，她半点都心疼不起来。

“何大人，我嫂子中的药名为‘无后’，十分珍贵，根本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

话已经说的够明显了，不是丫鬟能有的，那就是丫鬟的主子给的。

最后事情还是牵扯到了程安宁。

“本官的夫人数日前就已经感染了天花，一直卧床修养，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误会？”

他心知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