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潇湘溪媆轻瑟安(下)
何处,惹得他从小都如此疏远自己。
缓然地走到他的身前,无论他的双眸中可有自己,亦是从未想要消失在他的面前。
“臣妾,可以陪着皇上。”
她刚要伸手触碰他的衣袖将其有所挽留,他反而却一脸嫌弃,将其袖甩开,冷言冷语道之:“朝中大事,后宫不得干政。”
不得干政?
长孙莞霁看着他们二人,倒是想来亦无任何朝中大事要相谈。无非是故意将自己支开罢了,可越是看透他都心思,心中越是极为的不甘。
只因不甘,才会对他有如此诸多的怨恨。就因,他待自己的态度与他人不同,这一稍微有一丝的不同,便会觉得他对那人的心思。
自从与他相识的起,倒是第一次见他除了身边亲近的人,还未见过对任何一女子有任何异常
的神韵。
唯独只有叶漪兰,才是与众不同的特殊。只因这一点,她才敢有此断然他们之间的猫腻。
反而却得知,当初叶漪兰喜欢的则是表哥,而非是他。亦是多多少看得出,慕容灏宸对叶漪兰的情,虽有几分的隐瞒,但心底的狂热却是无尽的欢喜之意。
他的喜,从未表露出来,唯有对叶漪兰的喜,才是来自于内心的深处。可这份深处的喜,反而积压了许久。不然,一登基后,他无时无刻不宠幸着叶漪兰。可偏偏,到如今叶漪兰还依然是个处子之身。
这,便是如此不公的事。
原本,自己亦是处子之身,这身子本该是给他一人,如今这破烂不堪的身子,早已经发狂到想得到一人替代的喜悦,方可才觉得慕容灏宸就在身旁。哪怕只是一个幻想,亦是足矣。
可如今,他就在自己的身旁,却有心而无力。想要如同叶漪兰那般与其亲近,反而他愈加的厌恶。
这份厌恶,自始至终从未改变过。哪怕只靠近一步,那番的厌恶,终究还是如此。
慕容灏宸冷眼地看了她一眼后,倒是未曾想要走的意图,平淡的言语中却有诸多的寒意:“怎么,皇后想抗旨不成?”
听闻,亦只好将其听从与他,微然一欠道:“臣妾,这便告退。”
“皇兄这是何意,毕竟想与其谈的此事,亦非是朝中大事,又何必赶之皇后呢。”
慕容灏隶一直关切着他的举止,果然他除了叶漪兰以外的女子,不胡看向任何一女子,就连这言语中亦是诸多的不满。
赶?
他向来只赶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其余的都与自己毫无任何关系。
“朕,不喜欢身旁再多无关的人。”
无关的人?
原来,自己竟然在他心中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罢了。
听闻这番话,心中的痛远不及这些,反而更为心痛的便只有今晚的这话。
哪怕他不是当着自己的面一说,亦不会如此觉得。如今,
道出口下那一刻,就该知晓这一切……
苦涩的扬起嘴角一旁的笑意,在夜色的照耀下,显得如此的落寞。宛如随风而飘去的落叶无人问津。
再多的保护色,亦无法遮掩自己身上的伤痛。
而这些伤痛,亦是慕容灏宸所给予的。若非是他,自己又何须如此过得凄惨。
冷落的背影,在这静谧的夜色中,走过的路亦是如此的凄凉。
路途漫漫,无一条,是属于自己的归途。
“皇兄,到底要说什么?”
看他这模样,便知他定然有事相谈,但绝非是朝中之事。自然,从他的双眸中便可看出,哪怕他隐忍的事从未展露出来,可他身上那一股冷傲之意,便可大致一知。
从小到大,他做任何从来都只是一意孤行身边出来叶荀彧那小子以外的亲近,在这个几个兄弟之中唯有十弟。可偏偏,十弟亦是与世无争,如今不过是一个还未长大的毛小子,竟然能将看守禁卫军的之位交于,看来他待其他皇子唯独偏心十弟。
“有些事,朕并不想说,并非朕不知你所做的一切。”走入他的身侧,斜视的眸光中却带着几分狠戾的警告。“叶家的人,你若敢动,别怪朕无情。”
“四哥想要护的人,我又岂敢动。”
叶家?
慕容灏宸,在你眼里叶家便可护你一世?
一旦叶家倒了,在这朝廷中怕是亦会有人拥戴你。而你,自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个皇位。
显而易见,叶漪兰还是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一旦这枚棋子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了。
不屑地轻扬一道之:“可四哥别忘了,如何得到的东西,却非君子所为。”
慕容灏宸,你怕是忘了乘人之危如何将叶漪兰从自己的身边抢走。若非,父皇下旨,怕是如今在身旁的人是我,而非你——慕容灏宸。
“六弟的话,为兄倒是会铭记于心。”
两人双眸对视地那一刻,宛若一把利剑,刀光剑影的光从中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