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这个女子,太像她了
谢宴冷白的皮肤,几分微红未散去。
他饮了一口凉茶,想抑制住头疼,他眉头紧锁,胸腔随着他的喘气而发出沉疼的闷哼。
他不知怎么,从方才开始,心口就跟着头疼无比,胸闷不已,随着他的头疼加剧,之前并未有如此异象发生过。
楚云澜走过金銮殿的外殿,缓步走近中殿,内殿。
殿里,仍有男女旖旎后的味道,微热,干燥。
拂开珠帘,她来到了里殿。
她隔着一层里屋的轻纱,候在纱的外头。
轻纱撩动,仿若撩人心弦。
微风拂过,谢宴闻到一阵淡淡清冽的味道,只觉头疼四散,他怔怔的看向帘纱外面候着的女子。
那一瞬,帘子拂动起。
他也看见了她被风吹拂面纱后的秀脸,清艳绝尘,唇红齿白。
她与他对视一眼。
宛若春光乍泄,胸腔涌起什么。
谢宴身形微怔,他缓步走下来,像失了神一样,他将她用力箍紧了怀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你是……你是我的澜儿……”
他声音宛若清泉,就在她的耳边摩挲,他压低问道:“对吗,澜儿,这不是梦。”
楚云澜身形一僵。
她整张秀脸,有了一丝裂缝。
她忽而觉得呼吸困难,她缓缓喘着气,她艰难的像是被巨沉的石头压着,她想推开他,可是她发觉
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
她瞳孔放大,浑身在发颤。
他抱着她,握着她柔软的腰肢,“这个腰,朕记得的……之前朕抱着小澜儿的时候,这小腰,也是这么的柔细。”
他轻轻的笑了。
宫女小怜震惊在原地,捂着嘴巴,才反应过来,上前跪下道:“皇上!皇上她不是长公主啊,她是陈员外的妻子,陈夫人啊……”
楚云澜紧捏住手心里的银针。
以至于,银针刺破了她的手心,她都不知痛。
谢宴怔忡。
他瞬时,头疼欲裂。
他紧紧转身,摇了摇头,再去看楚云澜时。
昔日,那张清冷的秀脸,已经不再重合,只是眉眼之间相似。
比云淑,比柳静姝,更像她。
他声音闷哼一声,揉着眉头,柔和道:“抱歉,夫人……朕认错了人,还侵犯了你。朕实不该……”
他心头疼痛,俊逸的脸带着黯然。
他看着自己匀称干净的手,他方才抚上她的腰肢时,她是那么的柔腻。
楚云澜满是血的手心,慢慢松开。
她看着他依旧是这副,温润君子,却是衣冠畜生的模样。
她已不再是昔日,追在他后头要他疼爱的小姑娘了。
楚云澜睫毛微颤,她说道:“皇上言重了,世间之人,相似的总是多的。皇上方才,乃是头疼到极致,产生的
幻觉,可以理解。”
她后退半步,与之拉开距离。
他分明恨她死,将她烧死在此,他又为何会露出自己才是受害人的模样?
他凭什么,他杀了父皇,他才是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真是可笑至极呵。
宫女小怜见此,忙就开口打破这个氛围,说道:“夫人,劳烦医治下我家皇上吧,皇上已经头疼多日了,时好时坏的,百官都束手无策。”
谢宴自觉,躺上了床榻。
他见到榻上的水渍,眉头微拧,还没清理么。
他看见楚云澜眼里没什么变化,吩咐宫女,温润道:“小怜,给朕换张床单。”
宫女便立马过来,暗恼自己粗心。
好在皇上脾气一直很温柔,对他们宫人都很好。
谢宴越是这样。
楚云澜越是抑制不住冷意,恨意。
他凭什么,在此装作善人。
她此刻,恨不得将他虚伪温润的外表撕裂,露出他畜生般的心。
她深吸着气,说道:“这头部筋脉甚多,我为皇上按摩头部,可以暂缓。稍后,会用银针施针。”
谢宴这般躺着。
他俊逸的俊脸温和,他忽而轻声道:“你怎么会嫁给陈员外那样的老头。”
他的眉头,微微的动了动,带着探究。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下巴雪白姣好,脖颈修长,约莫看上去不过十
六的年纪,还是怀春少女,她就已经嫁作人妻了。
楚云澜尽量不去对视他的目光。
她专注自身,说道:“这是妇人的私事,皇上。”
谢宴溢出一丝轻笑。
他的声音,如碎玉般动听。
他轻声道:“你只是少妇,不必装得如此老成。朕只是有些兴趣,随意问问。你对朕,倒是没由来的警惕。”
楚云澜胸腔一阵怒火。
她压抑住。
她说道:“是,我是少妇。皇上,少妇可以给你医治了么?”
她坐在一旁,与谢宴对视上。
昔日,她是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烂人的。
想想便觉得恹恹,一眼都不想多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谢宴竟清声笑了,声音清润。
他干净匀称的手指,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