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金牌、银牌、铜牌
等等。”波波维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怎么了?”
“就是想起来,勇利以前提到过有个彼得堡的朋友,他俄语还是跟那人学的呢,现在也在彼得堡,但是似乎不想被勇利找到的样子……我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他恋人呢?说不定是个俄国留学生?”
“……有可能,多谢情报了,我会避开这个话题的。”维克托十分感激波波,“难怪他俄语那么好。”
同情地拍了拍维克托的肩,波波维奇祝福他:“祝你好运,你们还要住一个宿舍呢,早点和好吧,不然多尴尬。”
雅科夫也意识到问题了,但因为维克托和勇利都是一旦开始训练就心无旁骛的类型,没影响到这方面就好——虽然勇利跳跃失败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些,不过还在正常范围内。
下午训练时,勇利把调整后的《绿袖子》完整地配乐滑了一遍给雅科夫看,得到了肯定与指点,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勇利短节目就这样完全定了下来。
短节目没问题了,雅科夫自然而然地想要看看自由滑的节目。
当有正式选手要练节目的时候,其他人并非全都到冰场外,而是自己注意避开。但这时候维克托和波波维奇就偷懒到了冰场界墙那准备看看勇利的自由滑。
他们窃窃私语。
“我理解你。”波波维奇说,“看来勇利的灵感都是来自于他的恋人,谁看了刚才那个表演都会知道他失恋了的……可你不能就那么说出来。”
很多艺术家的灵感都来自于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他们愿意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那时的感觉,不意味着喜欢别人窥伺更多。
维克托真心知道错了:“我明白——我就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了。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气氛,简直像是有魔力一样,如果那个人看过勇利的表演,那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甩了勇利,当时的勇利真的太迷人了……”
“说起来,我也被留学生甩过。”聊着聊着被关键词触动了回忆模式的波波维奇心有戚戚,“希望那个人的理由和我前女友不一样,不然对勇利来说太残忍了。”
“什么理由?”维克托好奇地问。
“……‘其实我只是想利用你练口语而已,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维克托:“……”
音乐的前奏响了起来,两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了场中央。这次的选曲也很有名,前奏都不用听完就猜到了。
“是普契尼的《蝴蝶夫人》……”
这部歌剧讲的是一个日本女人乔乔桑与美国军官平克尔顿结婚,在平克尔顿离开后痴情地空等,最后迎来的却是平克尔顿的背叛的悲剧故事。
波波维奇一边看一边不禁感慨,失恋一次换来灵感与感染力的大爆发,感觉也并不是很亏,说不定见了这表演对方真回心转意了呢!不过既然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早点走出来吧,不然看着让人太担心了。
然而维克托的重点却完全没放在勇利的感情经历上,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勇利滑完,忍不住感慨:“好想让勇利给我编舞啊!他的编舞都好合我胃口!”
“他还在和你冷战呢……”波波维奇提醒他,“你不喜欢现在的编舞吗?”
维克托语调满不在乎:“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感觉上赛季他快被我逼疯了,还跟我放话说‘你行你来’……”
这事儿波波维奇也听说了:“那是因为你每赛季都想要换新风格,还总是要惊喜……”人家哪来那么多精力搞懂你想要什么新风格啊!大师也是有自己脾气的!
“以后我会自己编舞的。”维克托信誓旦旦,“我觉得再有两年雅科夫差不多就能答应了。”
在这方面波波维奇很相信维克托:“期待你早日如愿。”
结果到了晚上,维克托依然没找到机会跟勇利和解。不过另一个他倒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在勇利心中,我其实就是平克尔顿吗?”
还没恢复恋爱记忆的维克托十分委屈。
“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变成渣男了。”
似乎跟维克托冷战的勇利其实一整天都只是觉得自己当时应对态度太生硬了,陷入轻微自我厌恶,而年轻的维克托又不熟悉“他们”之间发生这种情况的模式,导致勇利根本没机会表达自己的并没有讨厌维克托。现在没有直面本人,他的态度就恢复了正常,解释道:“只是选曲而已。”
维克托放过了这个问题,然后提起了另一个让勇利有点想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