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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绥身上,红队里他修为最高,而一名女修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后,肯定就是他指使她来诈人的!
计绥不知道她怎么坑了别人的,只觉得有人恨恨地看着他。谁能比他更生人勿进,他一个眼锋扫回去,那些人只能不甘地咽下那口气。
一定就是他!他们记住了!
秦千凝也没想坑计绥,只是怕被人套麻袋打,所以躲在了血最厚的人的身后,出来才想起大家都是体面人,没必要顾虑这个。
往年宣布完结果后,观赛弟子们就会陆陆续续散了,跟看马拉松赛跑一样,感受一下过程,看个最终结果就行。
但今年的却完全不一样,从比赛开始就趣味十足,不像是看考试,而像是在看一场跌宕起伏的武戏。由于实在是猜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观赛席的讨论就没断过,弟子之间打破隔阂进行交流,本来在宗里互不交流的各峰弟子,一场大考看下来,以后见面了还会互相点头问声好。
就像现在,大考明明已经结束了,他们还在看台上交流:“是因为今年大考题目的原因吗,我看了这么多届,第一次感觉意犹未尽。”
“我认为不是题目的原因,而是里面……”归属于戒律堂的弟子压低声音,“你听过那个凡人大闹长老讲堂集体受罚的事吗?没听过?那在凡间碰见修恶鬼道的鬼修,所以心智受损时不时啃人的浮银峰弟子总听过吧,我不是在背后嚼口舌,但是那名饿鬼弟子,听说就在红队。”
“嘶——”
有八卦的弟子,也有被燃到的低修为弟子。
“只是内门大考就如此精彩,不知道本州大比又是什么模样。”
“本州大比还能通过书册和口口相传窥见半分,西境大比却是连记载也不多了,更别提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五境大比。”
大家变得惆怅起来:“也不知道这辈子能否窥见半分其中的精彩。”
很快,这惆怅氛围被打破,因为候场处走出了本次的参考队伍。
他们也没想到观赛的弟子们迟迟未散,刚一踏出来,整个试炼场都响起了嗡嗡讨论声和呐喊声,雷鸣一般,吓了他们一大跳。
“红队太厉害了!”
“紫队最强!”
“绿队也很不错啊!”
试炼场的队伍面面相觑,这是以往大比从未有过的待遇,本来还在怄气不甘的面皮也绷不住了,不自在地和队员相视而笑。
呐喊声中,外门弟子的声音格外突出,好几个弟子嗓子都喊劈叉了:“秦师姐!”
惹得内门弟子们频频回首:“今日外门弟子是打了鸡血吗?”
试炼场的弟子们个个都因欢呼而感到羞涩不自在,只有秦千凝一个人感受特殊:“果然是得个考试前几就能出名啊。”修真界的娱乐方式也太少了点,这也能成名。
此次总排名前五的弟子可以选派系踏上精进之道,先是由执事登记,最后会由负责的长老们依次评估,流程还挺规范的。
队伍在执事前面排成长列,刚站好,前面的弟子就转过头来对计绥道:“我想约阁下酣畅淋漓地切磋一场,阁下是否有意?”
计绥:?
他非常乐意切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约他,但他立刻应下。
很快,旁边队列的弟子也探出半个身子,是紫队的亲传弟子:“我们虽然在谋略上输了,但还是想领教一下阁下的实力,请问能否赐教?”
计绥:……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但切磋就等于做实战习题,卷王计绥哪有不应的,所以一个排队的功夫,他足足应了十一场切磋。
计绥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和秦千凝有关。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秦千凝,她又在偷偷看那本免费赠送的书册,笑得很不正经,感觉到有人看她,她一脸无辜的抬头,发现是计绥后,非常嫌弃:“吓死我了,我以为老师来收我书了,我回去得把它裁一裁做成巴掌大小,好藏一点。”
计绥心累地转回身,不想再看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姐。
终于排到他们这队了,所有弟子都选了剑修,直到秦千凝上前:“我选炼器。”
张伯修听了很惊讶:“你不会是把我那句玩笑话听进去了吧,为了……销赃你准备学炼器?”‘销赃’二字比的口型,若是他能照镜子,一定会发现到自己这遮遮掩掩的模样和秦千凝偷偷看书时一模一样——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鄙视的样子。
秦千凝皱眉:“怎么可能,想什么呢。”
张伯修松了一口气,倒是赤风觉得他这口气松得太早,怀疑地问:“那你为何选择当一名炼器师。”
秦千凝背着手:“剑修每天起早贪黑的挥剑,我不行;符修每天要画要背,手酸,颈椎痛;兽修,铲屎刷毛喂粮……总而言之,只有器修可以躲在自己的洞府里一坐就是几天几夜,多好。”
赤风:我就知道。
执事登记好秦千凝的志愿后并没有马上叫下一个人,而是多看了她好几眼。
秦千凝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抬手假意咳嗽,实际偷偷对她道:“赵执事给我打过招呼,以后多多照顾你。”
秦千凝: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