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外冷内热
徐衡宴腰腹被狠狠撞了一下,但是他顾不上那点疼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刚才她盯着他的那一瞬,她看他的眼神似乎格外的冷。 这让徐衡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难受滋味。 “怎么了?”徐衡宴扶着书案直起身来,回头看她。 “不高兴了。”谢姜把不高兴挂在脸上,书也不看了。 广白一肚子憋屈,不高兴了就能这样对世子!说动脚就动脚! 徐衡宴却没觉得有什么,回想他刚才说的话,大概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你父亲他……” 谢姜不悦道:“刚才踢得太轻了,还想再挨一下?” 徐衡宴似乎有些明白了,大约是她与父亲关系不好,亦或者她父亲…… 总之不在她面前提她父亲就是了。 广白担忧问:“世子您没事吧?” 徐衡宴腰腹部隐隐作疼,却面不改色摆摆手,示意广白赶紧收拾干净。 广白叫了个小厮进来,两人一起迅速收拾了。 徐衡宴看着谢姜道:“外面下雨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谢姜翻身蜷缩着,分明不想吭声。 徐衡宴便没再说什么,书案已经被擦拭干净,信件也被重新整理好,放在书案的另一边。 徐衡宴随手拿了一封拆开,快速浏览两行就忍不住回头,看 向情绪忽然低落的谢姜。 这封信的内容与她有关。 徐衡宴看完之后,想了想过去拍拍她的肩头,“你要不要看看?”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他不知情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什么东西啊?”谢姜嘟囔。 徐衡宴把信递到她面前,“京城送来的消息。” 谢姜顺手接过来,就这么躺着看完了。 然后抬头望着徐衡宴,乐得不行,“有人上奏,要我去剿黄兰山盗匪?” 近来京城里突然传出了流言,说谢姜被盗匪伏击九死一生,得救之后对盗匪恨之入骨,发誓与黄兰山盗匪势不两立。 于是就有人上奏,请派谢姜剿匪。 反正谢姜都跟盗匪不死不休了,不如顺水推舟由朝廷下旨,也能让谢姜此战师出有名。 之后几天这种声音越来越多。 “需要我帮忙吗?”徐衡宴征求她的意见,没有强行插手。 这件事想压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她还有易砚亘的关系。 谢姜将信纸一扔,“不用了,随他们去吧。” “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必你心里也有数?”徐衡宴将她乱扔的信纸捡起来,放到已阅的一堆里。 “我得罪的人也不算很多嘛,动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了。”兴顺伯府朱家人表现不 错,按她的心意行事值得表扬。 徐衡宴:“嗯?” 她得罪的人还不多? 从某种角度看或许是真不多,因为没有给她机会,她在京城待的时间还不够长。 守在门口打哈欠的广白听到只言片语,不禁暗暗心想道,谢公子怕不是在蓝雍得罪的人太多了,才被发配到大予的? “嗯什么嗯?” “陛下应该不会让你去剿匪。” 谢氏全族打算归附的事,才从她这里透了些口风出来,还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陛下不会轻易让她掌兵的。 徐衡宴本来是想宽宽她的心,可是看到她全然不以为意的样子,估计自己恐怕想得有点太多。 她哪有半分担心的样子? 果然就听她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徐衡宴思索片刻提醒道:“朱家人未必不晓得这一点,恐怕后面还有别的招数。” 谢姜十分不屑,懒洋洋的道:“叫他们放马过来吧。” “你从来都这样,不把任何对手放在眼里吗?”徐衡宴深深叹气。 谢姜马上告诉他是的,“不要侮辱对手两个字。” 徐衡宴觉得她还是吃亏没有吃够,“不要小瞧任何对手,哪怕你的对手在你看来蠢笨如猪。” 谢姜翻身面向他侧躺着,望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徐衡宴有些莫名,“ 怎么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徐衡宴。” “什么样的?” 徐衡宴突然有点想知道,他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 换成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他都没有兴趣,别人对他什么看法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她的看法产生好奇。 可能是因为她行事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眼中的他,和旁人眼中的他,或许有所不同? 岂料谢姜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徐衡宴越发好奇了,“为什么?” 因为要吊着你,让你心痒痒,却不得解呀。 傻瓜。 谢姜继续摇头。 徐衡宴:“……” 不能说出来?不能告诉他? 那得是什么样? 谢姜笑而不语神秘兮兮。 其实没什么。 她只是觉得徐衡宴外冷内热,平日里他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又十分严肃不好接近的样子,徐衡奕在他面前就从不敢造次。 或许只有他从心底接纳的人,才能真正发现他的另外一面。 第二天清早。 谢姜在徐衡宴的卧室里醒来。 昨天半夜雨下得太大,她就没有回去,徐衡宴把卧室让给她,自己在书房睡。 谢姜披上皱巴巴的衣服打开门,见书房那边有动静就走了过去。 广白正好从书房里出来,见谢姜径自往 书房而来,忙从门口退到一旁行礼。 “谢公子您起来了,世子他正在……” 谢公子衣服都没有穿好,还顶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一看就是刚从被窝出来。 广白本想提醒一句,世子这会儿正在会客,谁知话还没说完,谢公子已经迈进了书房。 “徐衡宴,你昨天晚上不会是……”熬通宵了吧。 书房里正在交谈的两人,一齐往门口看过来。 陆之恒十分惊愕。 既惊于瞧见来人容貌那一瞬眼前的浮世千重,又惊于竟有人衣衫不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