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君时钧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心爱的妻子刚刚去世,除非是那种真薄情寡义的男子,谁也不会现在就娶新人吧。
何宁芝直接劝君子清,用君时钧身边没有人照顾作为理由。君时钧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君子清一想觉得有道理,亲自去和君时钧说。
为了拒绝何家女,君时钧不得不和何宁芝谈判,放弃了一部分权利。这下本就勉强支撑的他,便不如何宁芝了。
聪颖的君顾将一切看在眼中,他主动要求帮助父亲。君时钧虽然觉得他年纪小,但迟早是要接收他的担子的,便同意了。
君顾一接手便展现出一种非凡的天赋。没过几年便彻底掌握了父亲的势力。君时钧只是明面上的摆设了。
何宁芝步步紧逼,发觉君顾的天赋后,甚至想将何家女送到他床上。
这一下彻底触怒了君顾,他提早执行准备好的计划,将何宁芝和她儿子手中的权利全部收回,逼迫君子清退位,成为新一任君家家主。
他铁血冷酷的性格也因此传了出去。
君顾的画面与君家有很大关系。而他从一开始就置身于画面中,他就是画面里的君顾。他原本的记忆被封存起来,变回一个一无所知的婴儿。
随着画面推移,他也从头再次体验了那些伤痛的过去。
比如他童年时,本来是一个人在做自己的事,二叔君时谦走过来,将他桌上的东西弄得一团乱。他默默将东西收拾好。君时谦却觉得他好欺负,继续捣乱。
他实在没有办法,与他分辩几句。君时谦就跑去找君子清,说君顾欺负他。
君子清将他喊去,他将事实讲出来,君时谦却在一旁说他说谎,嚷嚷着他欺负他。
君子清听信君时谦的话,最后让他在雨中整整跪了一天。
那一夜的雨特别大,不仅击打在他的身上,还击打在他的心上。
再比如何宁芝见他日益出色,生了戒备之心。于是打着为了他好的幌子,劝说君子清将小小的他送去一所封闭训练学校。
君子清一听果然很是感动,觉得她虽然不是君时钧的亲生母亲,但对君时钧和他的儿子君顾都很好。
那所训练学校严苛残酷,每天天不亮就要起身,入夜繁星遍布天空都不能入睡。
除了基本的训练,何宁芝还买通了几位训练师,暗中对他下手,轮到他的时候,总要挑出一、二、三……个毛病来,让他一人多做几遍,或者施行额外的惩罚。
那段日子他每天伤痕累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
还有何宁芝试图操控他父亲的婚姻,他的婚姻。
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人生还在继续。
“他”一直忍耐着,没有反抗,更没有掌权,后来有了一位心上人,容貌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君顾心下觉得奇怪,好像哪里不对。
这件事遭到了君子清和何宁芝的强烈反对。
不仅是君子清和何宁芝,君家很多人都反对。
“他”和那位女孩忍受着刁难、羞辱。
他为什么要忍受、屈服?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君顾生了这个念头,渐渐清醒过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尽显威风霸气和自信,“我要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有什么敢阻拦,那就碾碎好了。”
画面刷得一下破碎成无数碎片,四周空空荡荡。
突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男子,看着十分年轻,大约二十六、七左右。
五官精致,面如冠玉,锐利的眉眼中带了几分柔和和赞赏。隐隐和君顾有几分相似。
他的声音如甘甜可口的清泉,流入人的心田。听起来十分舒服。
“恭喜你,没有被问心路迷惑。人在世间,总要面临不同的选择。你能坚守信念,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君顾又看了一眼他的样貌,明明是一副年轻样子,年龄差不了几岁,为什么会说他是好孩子?
下一秒,君顾就被送了出去。
那位青衣男子没有像喻疏棠所见的“她”一般消散。在君顾离开后,他幽幽叹息,“千年了,总算有一位血脉后人来到这里。心志坚定,是个好苗子,我留下的东西终于可以传下去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话未说完,他好像发现什么,目光投向这座府邸某一处。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只小耗子。”他正要抬手,随即不知想到些什么,放下手,“罢了,这人给他们练手吧,实在解决不了,我再出手也不迟。”
府邸角落。
一个整个身形笼罩在宽大的黑色袍子中看不清楚的人站在那里,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眼神阴鸷,声音有些沙哑,“果然不愧是这里的血脉传人,不用经受什么磨难就可以进来。也罢,就让你们为我开路吧。”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强大的力量锁定了。那种灭顶的威压,就好像他只是蝼蚁,而那力量是大山,只需轻轻一压,他就会灰飞烟灭。
他的双眼中满是震惊,“这里那位大能还活着吗?”
“不,不,不可能,要是他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