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性本恶

拍着鼓起的肚皮，这是李乐几个月以来吃得最饱的一次，每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

睡梦中，院长声色俱厉地骂着自己，让他不要再去城西，不要再去孤儿院。

最后眼中流下血泪，往日慈爱的面容渐渐干枯发黑，变成了丧尸的模样。

嘶吼着咬向李乐的脖颈，腥风夹着恶臭是如此真实，宛如在现实中遇到的丧尸。

“呀，不要，不要。”

挥舞着手臂，想将扑来的院长推开，却在瞬间惊醒过来。

“你要变丧尸了？”

欧阳倩手中握着水果刀，瞪圆了双眼在盯着李乐，微微颤抖的身体显露出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挥手将她手中的刀打落，嘴中咕嘟着：“这么小的刀给丧尸助兴吗？”

擦去额上的汗水，心中升起强烈的急迫感，孤儿院一定出事了，院长不会这样骂自己的。

李乐爬起来整理着空空如也的背包，准备离开这里，快些赶到孤儿院看看。

看着慌乱无措的背影，欧阳倩低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她不敢走出家门面对外面的世界，内心充斥着对末世的抗拒感，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悄然落下的泪水滴在精美的地毯上，或许熟悉的家会是自已最终的归宿。

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李乐木然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内心在挣扎。

自己都吃不饱，再带个逗比，现实吗？

“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死！”压抑的哭声转瞬变成崩溃后的发泄，无助的双眼透出对活下去的渴望。

“我只想每天刷刷某音，每天混吃等死，我不要现在这样的生活，我要爸爸妈妈。”

声嘶力竭的哭喊，双脚狂乱地踢踏着楼板，欧阳倩失控的情绪在漫延。

上天是公平的，至少在末世，每个人都处在同一起跑线上。

身后的丧尸会让你不停地前进，只要停下便是淘汰。

“就你这样的废物，在外面活不过一天。”李乐愤怒地抓起欧阳倩的衣领，狠狠地骂着。

想将她骂醒，已经不是以前了，梦该醒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娇嫩秀美的脸上泛起清晰的掌印，哭闹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

“走不走随便你。”

丢下一句狠话，李乐挽着刀花，毅然转身走向门口，砍人需要勇气，砍丧尸只需要力气。

“等等我。”或许是被骂醒了，或许是担心自己留下太孤独，或许。

欧阳倩抹着眼泪奔回房间收拾行李，当她拖着硕大的皮箱，背着小巧的挎包，穿着精美的jk制服再次出现。

李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人才啊，去旅行还是给丧尸跳舞助兴的？

“你不死在丧尸的口，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你知道外面漂亮女孩的下场是什么吗？&34;

恨铁不成钢地喊斥着，将外面悲惨肮脏的世界细细说了一遍。

势单力弱的女人早就成了男人的附庸，被玩弄、抛弃、强奸、轮奸的不计其数。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李乐不知道，末世你强你有理，你弱就该死。

强行挑出几套衣服，让她去换，又找出一个男士背包，多装了一些内衣和卫生棉。

欧阳倩磨蹭着不肯去换，嘟着小嘴生闷气，委屈巴巴的样子，人见犹怜。

“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乐咆哮着冲上去将她扑倒在地，撕扯着她的衣裳，瞬间扒了个精光。

强有力的手臂青筋突显，五指成爪掐在白晰的脖颈间，因亢奋显得疯狂的眼眸里全是渴望。

欧阳倩哭喊着拼命挣扎，扭动的身躯光洁顺滑，入手温润。

“换上它，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狠狠地将衣服甩到她的身上，掩遮那一抹春光，口中仍然喘着粗气。

欧阳倩低声抽泣着换上衣服，也不避讳还有男人在看着，仿佛认命似的。

“可以走了吗？”不敢看向眼前的男人，再也没有之前小公主的模样。

犹在气头上的李乐，匆匆进入厨房，左手菜刀，右手抓着昨天的柴火灰，重新给她上妆。

看着乌漆妈黑的脸蛋看不出原本模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了这个门，生死各安天命。”

安静的楼道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两人摸索着向楼下走去。

家家户户安装的防盗门，能开的都被欧阳倩光顾过了，悔不当初去学个开锁的技艺。

“嘭，嘭。”再次听到防盗门后传出的声音，李乐知道，这是门后的丧尸在撞击大门。

或许是想逃走，最后却死在了门口吧。

习惯性地伸出手按在门把上，“咔”心中升起一丝惊喜，这门没锁。

“你顶着门。”

提起手中长刀，将欧阳倩推到门后顶着，慢慢拉开紧闭的防盗门。

猛然出现的干瘪头颅，喷着恶臭出现在缝隙中，还未发出尸吼便被刀锋刺入凹陷的眼眶中。

充斥着恶臭的室内，桌椅狼藉，冰箱内的食物早已发臭长出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