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故人
购买不足40的亲, 6小时候可以看到正文,谢谢。 按理蛋蛋的名字该牛三旺或者牛大壮取, 就是入了陈家也该陈家的长辈取。可惜蛋蛋在陈家最亲的长辈——陈明德——也不过是堂爷爷,因此陈明德问问顾默默的意思。
顾默默抱着蛋蛋站起来先团团屈膝道谢:“劳烦各位外爷舅舅们费心。”说完才起身又说道:
“依外甥媳妇的浅见:庆有年、庆丰年、庆余年,不如叫‘庆年’。”
“这个好!吉庆年年。”
九外爷,摸着胡子也点头:“庆有年是长寿, 庆丰年是喜事,庆余年是富有,不错。”
“行,那咱们陈家‘庆’字辈第一人就叫陈庆年!”陈明德拍了桌子定下蛋蛋的大名。他高兴地对屋外的院子扬声:“大满她娘跟弟媳们上菜,早点吃了去大伯大姐坟上,跟他们报喜。”
张腊梅高兴的从灶房里探出头扬声问:“蛋蛋取了什么名?”
“陈庆年!”陈明德扬声答完, 又感慨伤心的看着蛋蛋说“今儿请刻工,给大伯的碑上刻下曾孙陈庆年的名字, 也让人知道大伯不是断后的……”话没说完四十余岁的汉子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屋里几个陈家人也有些感叹,陈明德不足八岁爹娘就相继过世,是陈老大和陈宝珠一手带大。要不是陈明德是独子, 他都愿意把自己过给陈老大。可惜他是独子,自身也只有大满一个儿子。
三舅看着捂脸哭的陈明德, 有心想让他高兴就哄着蛋蛋说话:“看到那个哭的没, 以后蛋蛋就要管他叫大爷爷了。”
陈明德听了抹干眼泪,充满希翼的看向蛋蛋:“乖蛋蛋叫声爷爷听听。”屋里人都摈息的看向蛋蛋。
蛋蛋乌溜溜的眼睛, 看着陈明德还红红的眼眶不说话。屋里人等了一会, 陈明德苦笑一下说:“蛋蛋还小, 不急不急。”语气忍不住有些落寞。
“爷爷。”
屋里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屋里人都惊喜的看着蛋蛋:“蛋蛋会叫爷爷了!”
“叫我、叫我,我是三爷爷。”
“我,我是五爷爷。”
“都闭嘴,”九外爷威严的来了一句,然后对着蛋蛋露出笑眯眯的样子,哄到“蛋蛋乖叫声‘太爷爷’。”
蛋蛋静静的看了九外爷一会,开口“太爷爷。”
屋里的人乐疯了。
……
不满一轮十二岁是不能去坟地的,顾默默领着蛋蛋在家里,远远地听到坟地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想着坟地上的情形,顾默默弯腰摸了摸蛋蛋的小脑袋:“以后你就是陈庆年了。
二三月间天慢慢热起来,人们都换上薄棉衣或者夹衣。这一日天气晴朗,顾默默带着蛋蛋在后院整地,准备种点瓜果蔬菜,郭秀娘拿着活计过来闲聊。
“大壮媳妇,卖画挣钱多轻松,何必种这些。”郭秀娘一边说,一边坐在小板凳上纳鞋底。
自从相邻们知道顾默默在藏压雅轩卖画,就都很好奇。顾默默不想这种好奇最后变成眼红,变成嫉妒和不怀好意,因此总是一个说辞
“哪有很容易过年时还好点,平常卖不出去的话,人家也不能收 。”
这话顾默默对村里好些人说过,因此郭秀娘听了点点头,又换了话题:“你要种什么让你小舅来就行,小心磨粗手。”
顾默默笑着放下耙子:“我也没做什么,这地是大舅前两天翻好的,我不过是耙一耙就能种。”
说完换锄头拉出一条畦子,对一直守在一边的小家伙说:“蛋蛋把韭菜根给娘提来。”
脱了冬装换上薄棉衣的蛋蛋,已经走的很稳当。他双手拖着有他一半高的竹篮,踩在松软平整的土地上,磕磕绊绊的迈着小短腿,往他娘身边走。
郭秀娘看着走得东摇西摆,还拖个大篮子的蛋蛋,爱的不行。她停下手里的针线,摸了摸还不明显的小腹:“我呀要多来看看蛋蛋,将来让肚子里这个,跟蛋蛋似的漂亮乖巧可人疼。”
“娘~”能帮到娘亲蛋蛋很开心,一双乌溜溜的眼里全是喜悦的光芒。
顾默默笑着摸摸蛋蛋的头,她蹲下身把韭菜根理顺,排整齐摆在畦子里。
“不管是乖巧的,还是活泼的哪有不招人心疼的孩子,小妗子只管安心等着。”
顾默默家后院不大不小,开出大约一分地的样子。种了几畦韭菜、几畦菠菜、两行葱外,她还点了几窝南瓜、冬瓜,搭了架子种丝瓜、葫芦,另有几颗茄子、扫帚菜。
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顾默默很喜欢,还特意画了一幅农家闲居图。上边除了蔬菜瓜果,还有扶着锄头的顾默默自己,和拖着篮子拔菠菜的蛋蛋。这幅画娘俩都很喜爱,装裱成中堂就挂在东屋。
早上渭河的景致特别好看,顾默默挎着篮子,领着蛋蛋去河滩挖点野菜换换口味。。
朝阳升起三丈高,金灿灿的霞光照亮大地。河边的野草在欣欣向荣的绿意中,于叶稍透出明艳的嫩黄,恣意的舒张生命的新鲜。渭河水在霞光下,蒸腾着一点薄薄的雾气,安静的蜿蜒向远方,近处则则反射出点点波光。
一望无际的绿野里,洁白的山羊、棕色的黄牛,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