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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让阳光照在脸上,再感受柔和的吹拂在脸上的风。
但这次郁思有还没来得及睡着,就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左边遮住了阳光,然后是一道陌生的声音:“明天,我不会来了。”
这是豆芽菜对郁思有说过的第二句话。
郁思有抬起头,看见豆芽菜背对着光的有些昏暗的一张脸,他还是没看清楚豆芽菜的眼睛。
“为什么?”郁思有已经习惯了每天在儿童乐园的小房子里都能见到豆芽菜,他有些不太理解地问。
“因为我的观察作业已经完成了。”豆芽菜说。
郁思有思考了几秒,认真道:“你可以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以后说不定能去找你玩。”
因为豆芽菜的脸是背对着光的,郁思有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只能感觉到豆芽菜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不用,我要搬家了。”
郁思有觉得豆芽菜或许不是很喜欢自己,毕竟自己以前还欺负过他,所以即使是有些失落,郁思有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垂下头说了一声“好吧”。
之后的豆芽菜和郁思有都没再说话。即使阳光很好,风也很舒服,郁思有也没办法再睡着了,他余光看见豆芽菜没再回旁边的红色小房子里了,而是在距离他两个栏杆的地方坐下,他们的脚一起悬空在地面上方,郁思有感觉到手腕上的电话手表震动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他应该要回家吃饭了。
郁思有接完电话,从楼梯上站起来,现在是他站在高处俯视着豆芽菜了。
郁思有觉得自己需要向豆芽菜告别,因为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即使豆芽菜并未向他表现出任何不舍,他们也不一定能再遇见,郁思有走了几步也仍是回过身向豆芽菜说了声“再见”。
最后有没有得到豆芽菜的回应,郁思有已经记不清了。
但郁思有后来确实是和宋砚辞再见面了,只是那时候郁思有已经将有关于豆芽菜的记忆淡忘了,而宋砚辞也已完全不同于豆芽菜的崭新面貌出现在了郁思有眼前。
陈淇回忆起这一段,脑海里名为豆芽菜的模糊轮廓和眼前的宋砚辞重合在一起,他的心情简直是万般的复杂。
“所以你一直都记得我?”陈淇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总不可能因为我是你童年时候少有的玩伴,你就喜欢上我了吧?”
“我不知道。”宋砚辞思考了几秒,如实说:“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宋砚辞不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的郁思有。
郁思有或许不知道,宋砚辞初中的时候也是和他同一个学校。
当时的宋砚辞和小时候一样,瘦高的身材,盖住眼睛的刘海,看起来阴沉沉的,和好看完全搭不上边。
宋砚辞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注意到郁思有了。郁思有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很张扬,呼朋唤友,嬉笑打闹,长得又好看,是极为惹眼的存在。
当时的宋砚辞已经四年没和郁思有见过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郁思有。
郁思有和小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白皙的透亮的皮肤,眼睛圆而大,眼睛下面和鼻尖都有一颗明显的痣。
第72章 学霸请再暧我一次(32)
那时候宋砚辞还不是叫宋砚辞,叫宋言。
距离小时候的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即使宋砚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郁思有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但当他的目光无意间偏向这边时,宋砚辞还是匆忙偏开了脸。
事实上,宋砚辞的动作的确是多余的,因为郁思有确实已经将小时候在儿童乐园的事忘了个干净了。
后来宋砚辞和郁思有被分到一个班,两个的位置甚至只隔了一条过道,郁思有也没有半点儿要想起豆芽菜这个人的迹象。
开学的一个星期过去,两人唯一的交流是宋砚辞想要去教室后面接水,而郁思有又叉着腰横在过道中间大声聊天,宋砚辞站着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半点儿要让路的意思,于是宋砚辞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麻烦让一下”,得到郁思有转过头有点儿奇怪的一眼。
宋砚辞上初中之后处境其实比小学时要好得多,小学生从来不懂得藏起自己那些不友善的想法,看到像宋砚辞这样奇怪而另类的人,自然是半点儿不掩饰地大声讨论和嘲笑,甚至是动手欺负。
到了初中,虽然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宋砚辞阴沉又古怪,但起码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不会当着宋砚辞的面说,最多只是在私下讨论。
但没人排挤和有人簇拥是两码事,即使宋砚辞的成绩好得可怕,常年霸榜年级第一,但除了在某些必要的时候,基本上是没人和他说话的。
好像是所有人在没经过任何商量的情况下,自动形成了一个磁场,默契地将宋砚辞这样的人排除在外。
除了郁思有,他的心大得出奇,具体表现在他整天口无遮拦随心所欲,表现在他不过几年就将豆芽菜这个特殊的童年玩伴忘了个干净,同时也表现在他完全感受不到班级里这种微妙的磁场,对待宋砚辞就像对待班级里所有不重要的甲乙丙丁一样。
甚至说,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