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向贵妃被针对
正在脑子里想着如何脱罪,猛然被点,吓得一激灵,嘴快过脑子下意识点头。 向贵妃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喜色:“既然如此,那此人应该宋小姐认得,与我无关。” 墨云儋没接话,抬眸朝宋念之望去,眸子里的宋念之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眨巴着,像被猎人围猎的弱小的白兔,宋念之实话实说摇头。 向贵妃突然一拍桌子:“大胆,在天子面前还敢说谎。” 乾帝端坐在正中,手上把玩着一串玉珠子,肩膀朝前扣着,露出浓浓的疲态,一言不发。 墨云儋冷眸扫过:“向贵妃这么着急给人定罪,可是心虚?” 向贵妃面目狰狞:“九王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是何居心?本宫何曾得罪过你?” “飞台。” 飞台得到指令,拿出一封密信,福公公差人放在托盘之中,呈给乾帝。 福公公将信展开,信上写着:“宋家女,当辱之。” 众人面面相觑,联想到信中内容,以及宋念之的锦帕在男子身上,立刻产生不好联想:宋念之已被辱。 窃窃私语声在宫殿上传来,不知道是谁起头,随后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大殿里全是嗡嗡声,边说还偷看宋念之,眼神带着同情与八卦之心。 墨天嵩倒是幸灾乐祸,眼角绽开花朵:活该!睡觉她在家就欺负他的晚言,发生这种事,浸猪笼就最好了。 福公公将浮尘一挥:“肃静。” 众人瞬间噤声,刚才还吵闹的宫殿此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晰听见。 向贵妇打破此刻的宁静:“陛下,如此荒淫无度之女,不如……” 小郡主张黛兮也在其间,她本来想看宋念之笑话,但是居然没想到是这种笑话,同为女子当然知道这事是能毁掉一个人的人,她面露不忍,手捏成拳头,咬着下唇,挣扎好一会儿,下定决心目光坚定走出来,对着乾帝恭敬福身:“皇伯伯,岂能因为一张锦帕就断人的罪,何况,就算是真的受辱,那也不是自愿的啊。” 向贵妇啧了一声,见宋念之那满怀心事的模样,心道应该是已被羞辱,面露为难似难以启齿:“黛兮,你还小,不懂其中关系,若是女子不愿意,男子岂会轻易得手,今日赴宴这么多人,岂会一个人都没撞见?” 张黛兮还想再说话,被向贵妃打断:“好了,你还未出阁,这些话你别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说下去,就是打向贵妃的脸,虽然张黛兮并不喜欢向贵妃,但是出门前长公主交代过不要惹事,张黛兮心里天人交战一番,正要开口,宋念之清脆的声音传来:“民女敢问向贵妃,为何笃定我早已遭人毒手?” “为何那歹人一定要针对我?” 宋念之腰板挺着,目光直直看向贵妃,毫无畏惧之色,向贵妃哑然:“我……我只是猜测。” 墨云儋声音冰冷:“猜测就当人定罪,贵妃不去当大理寺卿真是浪费。” 向贵妃脸色一白,对着乾帝娇滴滴道:“陛下,臣妾想为陛下分忧,一时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看着向贵妃害怕的样子,宋念之想起来,前世向贵妃的侄子将人打死,此时由大理寺督查,向贵妃想用身份迫使大理寺卿把侄子放出来,岂料大理寺卿不畏强权,不仅秉公办理,还一本奏折参上一本,向贵妃还因为这事被陛下禁足三月。 墨云儋此话一出,乾帝透着威严的眼神扫过向贵妃,向贵妃觉得如芒在背,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嘴紧闭着,再不敢多发一言,天子无情,她最了解。 墨云儋长身而起,对着乾帝行礼,乾帝脸上是茫然的神色,就连飞台也惊了: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懂礼数了? “皇兄,恐怕此事会让您面上无光。” 宋念之迷茫看着墨云儋,正好墨云儋眼神不经意看过来,神色晦暗不明。 随后,墨云儋眼神不经意瞥了向贵妃一眼,向贵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这尊大佛,她心里咯噔一下,整个后背被冷汗浸湿,因为人多,宫殿大门敞开,秋风一吹,她觉得自己像掉进冰窟般寒冷。 墨天齐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双目含笑,似是这一切都是很美好的事情,只是在他与向贵妃对视一眼后,这一切荡然无存,他脸色瞬间变了。 墨云儋声音慵懒:“向贵妃。” 向贵妃正沉浸在惊恐中,被吓一跳,瞬间失态:“怎么?” 墨云儋将信纸捏在手中,淡定问道:“这纸可熟悉?” 向贵妃不知何意:“不认得。” 她一脸淡定的神色,旁边的侍女却是瞬间脸色煞白,若离得近还能看到她身子抖如筛糠,不只向贵妃注意到这点,在场的若仔细观察都能察觉异常。 “还不如实交代?”乾帝语气平和,却能隐约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以及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自然而然流露出命令的语气。 向贵妃的贴身侍女吓得瘫软在地,双瞳不住颤抖,将头重重磕在玉石铺成的地上:“陛下饶命。” 墨云儋饶有兴趣审视的眼神落在向贵妃脸上,向贵妃此时也再无淡定,声音带着颤抖道:“你先起来再说。” 宫女抬头,上面是个血窟窿,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划过鼻尖,滴落在玉石地板上,绽放成一朵鬼魅的鲜红色的花朵:“陛下,娘娘,是奴婢鬼迷心窍。” “怎么回事?” “幕后主使是这个小宫女?” 人群爆发激烈的讨论,对着宫女指指点点。 “不会是宫女替人背锅的吧?” “我看像。” 向贵妃向来高傲,此时被人探讨,脸色惨白,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墨云儋,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都是墨云儋,他向来不爱进宫,今日怎么会如此多事? 向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