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谁放谁是狗
墨天湛怒气冲冲也不管宋晚言夺门而出,眼神里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双眼吃赤红直奔柴房而来。 宋晚言想阻止,手拉着到墨天湛的衣角被带着几乎摔下床来,墨天湛却一点都没察觉自顾自离开,她挣扎起身,却脑袋发昏一头磕在床沿上,眼冒金星,墨天嵩却浑然不觉。 宋晚言看着墨天嵩离去的背影,一脸嫌弃,墨天齐就不会这么对她,他是温柔体贴的,可惜了,要是墨天齐是太子就好了。 此时天色已晚,宋念之透过柴房细小的窗户看着那高悬于天上的明月此时已经缺了一块,一阵黑云经过,将它的光辉全部遮掩。 墨天湛一脚踹开柴房门口,指挥着身边的下人:“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给我拖出来。” 宋念之猛然抬头,正好撞见来相劝的墨天齐的眸子里。 她就这么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兔子,单纯又无助,令人心生保护之欲。 白药被吓了一跳:“小……小姐。” 宋念之安慰道:“别怕。” 白药摇摇头:“小姐,我不怕,我不想你出事。” 墨天湛冷哼一声:“那你们两个一起死就不怕了。” 宋念之淡然起身,直视墨天嵩的眼睛,毫无惧意,她脊背挺得很直:“太子要杀要剐,我一个寻常人没法反抗,但是要死也要让死个明白吧。” 墨天齐没有出声,一双桃花眼黏在宋念之身上,他现在对她多了几分好奇,若是能将她收为己用,她手下的钱定能给自己带来助力,带他羽翼丰满,许她个侧妃当当也并无不可。 宋念之并不知晓他的心思,看到他令她生理性不爽,比这随意践踏他人生命的墨天嵩更让人讨厌,感受到墨天齐直视她的眼神,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 墨天齐看到这白眼愣住了,他的相貌极好,那双桃花眼更是迷人,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从以前到现在,只要他用那双桃花眼盯人,就没有女人不被他吸引。 那双桃花眼盯着你,仿佛这个那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比这个世界还重要,令人沉沦,这也是前世宋念之知晓他并不爱自己还一股脑扎进去的原因之一。。 墨天湛不屑一顾:“不过是蝼蚁罢了,你让晚言受伤,草菅人命,我如何不能处置你?” 宋念之意味深长道:“哦?” 墨天湛以为是在质疑他有没有这个权利,抽出侍卫的剑朝宋念之砍过来,冰冷的剑锋阴森寒冷,剑锋划过伴随着破空声。 墨天齐拢在袖子下的手不由捏紧,若是以外他会想办法将她救下,但是现在他却想看看她到底用什么手段脱困。 就算是乾帝,也不能平白无故将大臣的孩子处死,否则那弹劾的奏折就会如雪花般纷纷而至,但是墨天嵩显然没有想起这一点。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若是你放过我了呢?” “谁放谁是狗。” “一言为定。” 诶,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一个赌约了? 如此挑衅他的权威,墨天嵩使出十二分的内力,没有丝毫犹豫。 剑尖越来越近,宋念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高举在空中,此时黑云已经散去大半,墨天嵩本是不屑,却瞥见那玉佩上的字,急忙止住剑锋。 剑尖停在宋念之的喉咙前,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剑尖上寒冷的杀意,只要再往前一分,她的喉咙变会出现一个大洞。 此时黑云已散,皎洁的月光没了遮掩,将银辉洒向大地,照亮了一切。 宋天嵩上下打量着宋念之,一脸狐疑;“你身上如何有我墨家的玉佩。” 那玉佩是墨家人出生之时人手一块,象征的是皇家的帝位,是自己的贴身之物,断不可随意赠予他人,一定是有特殊的关系,这也是墨天嵩突然停手的原因。 宋念之将玉佩收入怀中,故作神秘道:“正如你心中所想。” 心中所想,墨天嵩怀疑此女与皇家之人有牵扯,皇家的人不少,具体是谁他也猜不着,不过肯定和皇族有关。 父皇最恨的就是骨肉相残,这也是他出生就被定下储君的原因,当年父皇从一众兄弟中杀出一条路,登上皇位,父皇不忍心他的后代们重蹈覆辙,虽然他无法无天,但是还是惧怕素来严厉的父皇。 墨天嵩越想越气,心里憋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气得鼻子都歪了,只能很恨剜了宋念之一眼,随后眼珠子一转将剑递给墨天齐:“老六,我要是杀人,父皇肯定会责罚我的,你来吧,父皇反正都不喜欢你,大不了就是多骂一句罢了。” 墨天齐面露为难,拿艰难地接过佩剑,手不停发抖颤颤巍巍道:“太子,我……我不敢。” 墨天嵩嫌弃看了一眼:“这有什么不敢的,手起刀落就是一刀的事,和杀鸡一样。” “可是……我连杀鸡都不敢。”墨天齐看似自言自语,这话还是清晰落在众人的耳朵里。 墨天宋的侍卫听见,也不禁勾起一边嘴角嘲讽鄙夷着。 宋念之被墨天齐的演技所折服,不敢杀鸡?她前世可是亲眼见到他一剑将他的敌人从胸口处贯穿个大洞,那麻利劲就像菜市场的刽子手般熟练。 墨天嵩正在气头上,但是无论他说什么墨天齐就是不肯动手,这时宋晚言拖着虚弱的身体被银盏搀扶着走过来:“太子,六皇子。” 她唇色惨白,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还在得体的行礼,看得墨天嵩心疼不已,他手忙脚乱解下身上的斗篷,细心地给宋晚言系上,还体贴地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夜黑风大,小心着凉。” 宋晚言轻咳两声:“太子,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姐姐,你能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