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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他低着头,手指揉搓着衣角。
如果他能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景泽谦的脸色比外面的雨天还要阴沉。
他没想到,到现在了,沈知之还在躲避他。
他好像没有家的孤魂野鬼,能在全世界踽踽独行,却唯独靠近不了沈知之。
片刻后,景泽谦才冷声问:“沈知之,你给我说实话。”
沈知之依然垂着眸:“我说的就是实话。”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察觉不到吗?”景泽谦靠在沙发上背上,沉重的叹口气,“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相信我?”
沈知之这次没有回答。
景泽谦也没打算听到他的答案。
“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走上二楼,十分钟后回来时,手里多了几样东西。
景泽谦把它们依次在茶几上排开。
沈知之看到有蜡烛,针剂和之前他用过的项圈。
上面那颗蓝色钻石在炽光灯下格外刺目。
景泽谦坦然道:“如果你现在还没解气的话,我可以让你把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沈知之移开目光:“我没有虐待人的癖好。”
“那我替你来。”
景泽谦用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等了会儿后,毫不犹豫的把滚烫的蜡油倒在手臂上。
他用的这支蜡烛并不是当初给沈知之用的情*蜡烛,只是普通的蜡烛,热油滴在皮肉上的疼痛可想而知。
沈知之看到景泽谦手臂被蜡油烫到的地方,迅速起了水泡。
可他本人,依然面无表情,只有额头上多了层细密的冷汗。
沈知之心里莫名有些揪的慌。
蜡膜干透后,和皮肉粘连在一起,景泽谦拽的时候连皮一起撕下来。
鲜血从溃烂的伤口上流下。
景泽谦却也只是皱了皱眉。
沈知之看的触目惊心,呼吸都重了起来。
景泽谦疯起来对自己都狠。
同时,沈知之竟对他有点心疼。
“沈知之,这样能解你心头之恨吗?”景泽谦的声音有一点虚弱,他忍着手臂上的痛,再次拿起桌子上的针剂,继续道,“这个是腺体催化剂,你来给我打上。”
“够了。”沈知之有点看不下去他的残忍,“我不是变态,做不来这些。”
景泽谦笑了声:“沈知之,你这是不舍得吗?”
“你还在易感期,要是你发/情了,信息素影响到的还是我。”沈知之牵强的扯了个理由。
他站起身,往楼上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下,低头看了眼景泽谦手臂上狰狞恐怖,还在呼呼冒血的伤口,提醒他包扎的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口,只是说了句:“那我明天也该回去了,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景泽谦:“我陪着你。”
“随你。”沈知之这次没有明确拒绝,这等于是把景泽谦又往前推了一步。
他把头枕在沙发背上,任凭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淌下。
恍惚间,他感觉到易感期的暴虐因子,因为刚才的情绪刺激,又蠢蠢欲动。
他现在状态不稳定,担心易感期上头会对沈知之做出什么。
景泽谦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酒精,直接往伤口上倒,企图用疼痛把易感期压下去,让自己保持清醒。
冷汗湿透了景泽谦的衣服,手臂青筋暴起,微微发着抖。
可他仍旧在往伤口上倒酒精。
只要能留住沈知之,皮肉之痛对景泽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让他拿命来换都在所不惜。
血腥味久久弥漫在客厅里,遮掩住了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威士忌。
……
竖日一大早,景泽谦就派来直升飞机,带着沈知之出岛。
半道上,沈知之假装随意的看了眼景泽谦的手臂,见那上面裹着纱布,应该是处理过伤口了,就没再搭理他。
只是一路上,他都在担忧着他的伤势,只要想起来,心口就发堵般的难受。
回到京城,沈知之一个月都在轮轴转,但只要景泽谦有时间,就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方方面面。
今日有个广告要拍,景泽谦送他一起去。
但来到传媒公司的门口,沈知之就不让他进了。
景泽谦只好回到车里等他。
广告拍摄的很顺利,沈知之正准备在休息室卸妆时,门被悄然打开。
以为又是景泽谦,沈知之回头一看,却见来人是刚才拍摄遇到的策划,马炳辉。
他一进来,就对沈知之笑的贼眉鼠眼:“知之啊,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沈知之方才匆匆一瞥只是觉得他眼熟,现在细细看来,突然想起什么。
马炳辉以前是剧组里的监制,曾经想要潜规则沈知之,但沈知之不会为了资源做没底线的事,就拒绝了他。
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面,今天不巧遇到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他。
沈知之冷下脸:“马策划暂时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马炳辉立马拽住他的手腕。
沈知之不悦道:“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知之啊,不要闹的那么不堪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