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吕雉的旨意
审食其眉眼间迎合起吕雉之意:“太后何须动怒?只要您一声令下,要辛追五更死,她也绝对活不过天明啊,照样可以给她罗织个罪名,马上送她归西啊。” 吕雉挑了挑眉,同时摇摇头,深沉地道:“可是她说得对啊,她是如此的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而哀家险些铸成大错了。因为廷尉府乃是天下审案的第一机构,若都会出现冤案错案的话,全国的其他审案机构就难免不会上行下效,那么受到冤屈的人多了,国务事必就会乱,久而久之就会大大的影响到国家的长治久安。” “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对哀家统治于天下也极其不利。如此看来,辛追确也是个明白人啊。只可惜她的心不肯向着哀家啊。不然的话,用她的仁来弥补于哀家的暴,那便是天下无敌了。” 审食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露出悟色,躬身道:“太后英明啊,仁则可以使天下人心悦诚服,而暴则可以威摄于众人,也只有两者相结合才能稳坐于江山啊。” 吕雉脸色阴沉地道:“罢了罢了,哀家简直是看不下去了,待哀家留张字条给张庭济交代辛追一案该如何处理后,咱就回宫吧。” 随即,审食其笔墨伺候,只见吕雉在竹简上写下了一个大字后,放在案桌之上,便急匆匆地出了廷尉府衙门。 正等吕雉的十八鸾凤仪仗出了廷尉府衙门后,迎面而来的则是七位义女乘坐车轿而来。 见到吕雉后,她们皆纷纷下轿而走来,给吕雉躬身施了一礼,同时皆喜笑颜开道:“儿臣们参见母后。” 见七位义女前来,吕雉心中已再明白不过了,七位义女是过来落井下石,并且是来看辛追笑话的。 随即,她露出深沉的目光来,“七位闺女,审案乃是廷尉府之事,我等皆是后宫女眷,不宜过分关注,都回去吧。” 听着吕雉言语有些不对劲,刘鲁橙在众姐妹中是胆子最大的一个人,她愤愤不平道:“母后,我们是来添油加醋的,想给小寡妇一个教训,您为何让我们回去?” 吕雉深深地长叹了口气,“众位闺女啊,辛追若是罪有应得,必死无葬身之地,若此中有何委屈?她命不该绝,那便是天意,也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回去吧,散了去。” 闻言,七位义女皆大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们都知道吕雉很痛恨辛追,想除之而后快,而今日为啥言语间颇有暗示,好像都是在为辛追说话。 不过既然吕雉有令让她们都回七芸阁,她们也只得躬身而遵令,但是心内却依然愤愤不平,更是不解吕后心内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而廷尉府公堂之上,听着辛月瑶铿锵有力的声音,伶牙俐齿的言语,张庭济的面容犯难,沉吟了良久,一副恐慌的表情中却怎么也掩藏不住虚伪。 而就在此时,穆千雪与利蓉知道辛追是在今日开堂,便一起赶了过来,不过却很遗憾,被官兵给阻拦在公堂外进不来。 “母亲啊••••••娘啊••••••”一句句亲切地呼唤声随之接连而响起。 辛月瑶闻声而面露激动的表情,随即回头,以眉眼相互示意道,好像在说阿雪,蓉儿,你们放心吧,母亲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被无罪释放的。 而公堂上的张庭济则小声在吴东明的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让他去请示于正在后堂内窃听的吕雉,该如何做? 而后吴东明迈开健稳的步伐去往后堂,谁知竟然不见吕后,只见桌上的一份竹简。 随即,吴东明又上了公堂,“启禀大人,太后什么都没说,只留下这个字就回宫而去了。” 张庭济接过这份竹简,随即一个璀璨的“释”字映入眼内,就是释放的“释”,他乃大惊,太后之意也再明显不过了。 见到这个字后,谁知他露出了满满的为难之色,因为自己都已经跟辛追较上劲了,就这样释放她,不是面子皆扫地了,这廷尉府主事的威仪又将何在? 不过既然太后有令,当下,这人是一定要放得,但是如何得释放得巧妙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若没有多年为人处世经验断然是想不出高明的手法,绝对要释放得名正言顺,不能使廷尉府丢了面子,更不能让天下人觉得廷尉府审案有猫腻的成份在。 想到这里时,张庭济依然眉头深皱,而他底气也明显的不足,强打官腔,同时他重重地拿起了公堂木,不过却是轻轻地敲了下去,语气也明显比刚才缓和了很多,“大胆辛追,任由你所说的道理满天飞,可越狱就是不对的,乃是违反了国家的制度与法律法规,那要是真正罪大恶极的犯人,人人都效仿于你的话,那你所谓的要维护于天下安定才去越得狱,也就变成了破坏安定的根源,此话你又作何解释啊?” 辛月瑶镇定自如地说:“回张大人,你的想法辛追也并非没有想过,这才叫六王子配合于我演了一出天衣无缝的戏,在众人看来,辛追明明是披头散发,神志不清地待在监牢内,试问谁又知道我越狱而出了呢?” 张庭济点了点头,定下心又问道:“那你可有找到证据?” 辛月瑶点头道:“有,当然找到了,当日辛追是受了赵小二的陷害,而如今,证人就在堂外候召。” 而她说话间,乃郑重地看了看边上的安禄达宗。 自从这次的折腾后,安禄达宗也已深情且赞美的目光以作回应,仿佛心中的杀妹之仇已经烟消云散。 而听到这里时,被官兵强行阻拦在公堂外的穆千雪与利蓉皆落下欢快的神色,互相对视着,利蓉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