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5)
家人,他们都是单家人,只有他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是冒牌货。
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有靠近一半的时间都在担心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单家的子孙,他年少时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中唯恐某一天他的身份真相大白了,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单立行想到这里,表情突然凶恶了起来,他看着单岩,脑子里不停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把他推下去,把他推下去。
单立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是啊,把他推下去,反正都是瞎子了什么也干不成,摔断了腿或者摔断了脊髓残废了又有什么关系么?也一样什么都干不成。
“呵呵”单立行阴冷的笑了起来,对,他就是要看看,如果单岩这个时候又残废了,单家会变成什么样。
单立行突然一把将单岩抓着提了起来,单岩被单立行突来的这个动作惊了一跳,挣扎了一下就被单立行提着掐在身前,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禁锢着他朝窗台的方向推去。
这个房间和主宅的构造不同,是没有大阳台的,只是有一个凸出的半圆形的小天台,半径只有一点五米,单立行的力气很大,捂着单岩的嘴几步就把人拎了过去,推开了落地窗。
单岩挣扎着发出呜呜声,奈何力气不够大根本挣脱不开,他原本发散的深思终于在刚刚聚拢了回来,意识到单立行要做什么之后他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抬手死死抓住了窗台边的墙壁。
单立行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捂着他的嘴巴,另外一手掰住了单岩抓着墙的手,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什么都做不成却占着那么重要的资源和位子,我还是很多事想做,为什么不把你拥有的都给我呢?反正你什么都干不成。”说着单手掰开了单岩的手,推着单岩跨出了落地窗。
单岩垂眼朝窗台下看了看,这个二层不是普通居名宅的三米高楼层,楼下是宴会大厅,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差不多足有七八米,单岩那一刻想着单立行肯定是疯了!
单岩的身体本来就瘦弱淡薄,哪里抵抗的了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身体养得格外健壮的单立行,他两腿绷着死命往后靠,因为了解身后人的意图便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旦松手随时都可能会被大力推下去。
单岩浑身都是冷汗,一边抵抗一边抓着单立行,单立行被单岩抓着也不可能直接就这么把人推下去,他一边抽出手一边抬腿踢在了单岩的膝盖后方,两脚重重踢下去单岩直接就跪了下去,单立行刚好把手抽了出来。
单岩躬身跪在地上,肚子突然绞痛了起来,而他身后的房间突然“嘭嘭嘭”几声,所有的灯泡全部都炸掉了,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单立行惊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转头查看,单岩躬身侧头朝后看着,他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会看到黎夜,哪知道房间里漆黑一片根本什么人都没有。
黎夜……
单岩被那两脚踢得整个膝盖到小腿瞬间就肿了,疼得他说不出半句话,他跪在地上,肚子绞痛得连接他的太阳穴都是生疼的,喉咙里一阵反胃干呕。
单立行转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但那炸开的灯泡像是突然把他炸醒了,他恢复了一点清明,看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之后心里也是直打鼓,人心都有最险恶的一面,但往往隐藏得很深,单立行今天的这个举动正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被自己内心的阴暗给趋势的。
但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无法收手了。
借着窗外的灯光,单立行弯腰架起单岩的胳膊把人提起来推向了半圆露台的最边上,他心中没有半点犹豫地伸出手,直到软跪在地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22
黎夜今天晚上呆在一楼大厅,他和平时一样穿着西服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之后,把自己浑身的气场收起,尽可能的不引人注意。
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人类虚以委蛇的交流方式让他十分反感,觥筹交错的酒杯之间有着一些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的虚伪交情。
黎夜一直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目光所焦距的地方一直是单岩所在的方向,他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贴上去打招呼交流,看着单岩流露跟其他人一样的应酬式的笑容。
黎夜远远的看着,看单岩和那些人磕磕绊绊的交流,努力让自己镇定找话题微笑,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做的很努力很用心,可黎夜就算是个交流方式和人类完全不同的外星人也看得出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单岩的用心并没有换来相应的回报,人们在谈论单家的这位小少爷,同情他可怜他嘲笑他,更多的观望他。
他们把他当成囚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娇弱得随时随地可能被人一手掌捏死。
黎夜向来不在意地球人的想法,可如果这些人谈论的对象是单岩,那显然又是不同的,他在这样的环境里跟深入的了解了单岩的不易——他就好像深水中央漂浮着的浮萍,再如何努力挣扎,只要一个大浪过来,还是会被掀翻淹没。
转了一圈之后管家带着单岩上楼,黎夜本来也是要跟着上去的,他不能走前面的楼梯,只能绕过院子从窗户爬上二楼,然而腿刚刚迈出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