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声东击西

“好，请长老继续说下去吧！”

奔雷手接下去道：“远在三十多年前，南阳有户人家，家财万贯，只得一子，因老员外望子成龙心切，课督甚严，某年冬夜，此子夜读疲累，不慎打翻油灯，不意竟因此引起一场无情大火……”

萧小龙道：“此后，这位上官公子，便因家道式微，而落魄入宗？”

奔雷手道：“是的。不过，据老者所知，我们这位侯逍遥，他之所以选中这一行，当年那场大火，只能说是原因之一。”

萧小龙道：“这话怎讲？”

奔雷手道：“当年的这位上官公子，虽然惨遭回禄，仍有不少亲朋，可以投奔依，但他却一心向往四海为家的生活……”

萧小龙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他以四十出头的年纪便当上讲武堂堂主，而终被选为宗主继承人的侯逍遥了！”

奔雷手黯然一叹道：“在本宗来说，我们这位侯逍遥，确是一位难得的人材，武功好、人缘佳，处事机智果断，几乎找不出丝毫缺点……”

萧小龙沉吟了一下，又道：“对贵宗来说，这样一位人材，固然无可疵议，但是，对内是一回事，对外又是一回事，他在担任讲武堂堂主这段期间中，长老可知道他有没有跟外面什么人结下梁子？”

奔雷手道：“没有。”

萧小龙紧咬下后，又出了一会儿神，最后抬头正容说道：“在下有个建议，不知长老是否信任得过？”

奔雷手道：“老者方寸已乱，弟台有何高见，不用见外，只管道来，只要老者能力所及，无不唯命是从。”

萧小龙道：“晚辈决定再在潼关停留十天，在这十天之内，希望长老能将贵宗那位侯逍遥失踪之时间和地点打听出来，然后这件事便交给晚辈来办，暂以三个月为期，届时只要晚辈不出意外，以及这位侯逍遥仍在人间，当有佳音相告！”

奔雷手道：“弟台这次着人将老者从汉中追回来，说是有事要跟老者商量，敢问弟台那是一件什么事？”

萧小龙摇头道：“那件事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了。”

奔雷手皱眉道：“这次是为了本宗发生变故，弟台搁下本身的事情不办，却要为本宗冒险犯难，这叫老者如何过意得去？”

萧小龙微微一笑道：“长老又怎知晚辈未存私心，表面上在为贵宗寻找那位侯逍遥，实际却是在处理晚辈个人的事情。”

奔雷手大摇其头道：“这只是你弟台想叫老者安心的一种说法，弟台私人之事，尽可径自处理，根本用不着假借任何名目。如今你弟台既对老者许下这等重诺，我老人家也有我老人家的立场，还望你老弟开诚相见，不论那是一件什么事，都请你老弟说出来，要是我老人家帮不上忙，那是另外一回事。”

萧小龙端起酒杯笑道：“正事谈到这里为止，来来来，喝酒，喝酒！”

葫芦叟伸手一拦道：“慢来！”

萧小龙转过脸去笑道：“阁下是嫌杯子小？还是另外想到什么助兴的新花样？”

葫芦叟翻着那双水泡子眼道：“他欧阳谷虽是逍遥宗中的七结长老，但对你萧老弟来说，也不见得就比我葫芦叟乐九公的分量重多少，你老弟能为他们逍遥宗如此卖力，难道就不能替我葫芦叟乐九公出个主意吗？”

萧小龙道：“你的主意我早就想好了。”

葫芦叟道：“什么主意？”

萧小龙笑道：“这主意只有四个字。”

葫芦叟道：“哪四个字？”

萧小龙道：“饮食小心！”

葫芦叟听得跳了起来道：“咦！小子，你，你，这不是反了吗？想当年，我乐九公在你们那座乾坤宗作客的时候……”

萧小龙双手连摇，笑着打断他的话头道：“够了，够了！”

葫芦叟坐下去板着脸说道：“那你小子就得规规矩矩的，替老夫拿个主意！”

萧小龙又笑了笑，正容说道：“这是正经话，请您老马上灌满酒葫芦，星夜赶去洛阳，为适才离去的那位金镖儒侠助一臂之力；因为洛阳的那位神弹金烈星，既敢窝藏这批黄金，想来当非泛泛之辈，我们这位孙大侠，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这批黄金到手，可救活不少性命，完成了是件大功德，希望您老不要推却才好！”

葫芦曳眨着眼皮道：“这是什么话？”

萧小龙道：“怎么呢？是晚辈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什么地方说错了？”

葫芦叟道：“你小子想想，我要你小子替老夫出个主意，你小子却倒打一耙，反派给老夫一个差使……”

萧小龙手一摇道：“那就不妨再听小子说一句：你要小子出主意，这便是小子惟一能够想到的好主意。因为我就是能为您抓到那个小瘟神胡五，我也不会逼他说出主使之人！”

葫芦叟大奇道：“为什么？”

萧小龙望向奔雷手道：“你可以问问欧阳长老，欧阳长老也许能够告诉您其中道理何在。”

葫芦叟果然转向奔雷手问道：“喂！老化子，你可知道这小子葫芦叟究竟卖什么药？”

奔雷手想了一下，抬头犹豫地道：“老弟言下之意，是不是说，这次指使小瘟神胡五下毒之人，老弟不问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