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沉默震耳欲聋。
研二来说是享受，而现在的松田阵平更多是想用尼古丁来冷静。 一道道烟圈被风吹散卷走，烟灰在烟灰缸的底部积满了浅浅的一团。 当松田阵平抽完第二根烟，手摸进烟盒发现其中已经空了之后，他才慢慢地垂下眼，选择开启话题： “你小时候什么时候救了个小动物，居然现在变成小孩回来报恩了？” 松田阵平有意想要让谈话的氛围轻松一点，想了好久选了一种相对诙谐幽默的说法。 “噗。” “不是什么座敷童子或者小动物报恩之类的志怪故事啦！” 什么嘛，明明还没搞清楚情况啊，小阵平。 “贝莉，大概是个另一个世界科学作用下诞生的小孩吧。” 另一个世界稍微超前一点的科学。 松田阵平无语，这简直是比他的志怪说更加扯淡：“会飞这件事，根本和科学扯不上关系吧！” “那没办法，我们家的贝莉是美好的成分和化学物一起制造出的小姑娘嘛。” 萩原研二弹了弹烟灰，想了一会儿，最后将还剩下一截的香烟摁灭。 “那你打算怎么办？”松田阵平问。 “嗯……好可惜啊，贝莉错过了今年的一年级入学。要是早点过来，现在正好就能去学校吧。” “哈？不是在说上学的事吧！”松田阵平忍，但没忍住。 这可是拥有超能力的小女孩，为什么萩原研二这家伙能这么轻易地接纳这件事啊。 而且……万一以后要是有什么坏人发现了这件事，像贝莉这种小狗狗一样的性格，被抓走了怎么办啊？ 萩原研二当然知道松田阵平真实的意思，但他早就想通并做好了决定。 要接受自己二十多年日积月累搭建起来的世界观崩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松田阵平也需要有一些时间去接纳重建。 不过—— “就算是超能力小女孩，被制造出来的小女孩，也是被倾注了爱意和期待长大的哦。” “委屈了会哭，开心了就笑，喜欢你就亲亲你，讨厌你就将头扭到一边去。” “会很珍惜别人送给她的小熊玩偶，也会守在门口等待着家人的归来。甚至在和你说完再见的下一秒就已经开始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会伤心会难过会受伤，会生病发高烧，也可能会死掉。” 萩原研二将自己的额发拨起，语气是一贯的轻快：“小阵平真是的。明明你也知道这回事嘛。” 他故作苦恼地摊开手，眉头挤起来，又冲着格外沉默的友人挤眉弄眼。 “我只知道贝莉是家人。会爱着你，你也爱着她的家人。” “拜托，那孩子现在可是叫‘萩原贝莉‘诶——” 萩原研二拖长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炫耀的口吻。 好想打他。 产生这个想法之后，松田阵平立刻就采取了行动。 一拳捶在不知道在沾沾自喜什么的男人肩头上，松田阵平满意地看到萩原研二的脸也皱皱巴巴地拧成一团。 他笑了一下：“是啊，那孩子。” 那孩子是贝莉啊。 松田阵平又将自己的那头小卷毛揉成乱糟糟的一团，那股意气风发的痞帅少年气又从他的眼中冒了出来。 “所以啊，你打算怎么办？”松田阵平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萩原研二一时没听懂：“什么怎么办？” “你刚刚说了吧，贝莉是另一个世界的孩子。万一她想要回去呢？” “……抱歉啊，这个问题，我倒是还没想过呢。”萩原研二艰涩地开口。 与其说是没有想过，萩原研二不如说是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但对上松田阵平炯炯的目光，萩原研二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给松田阵平一个回答。 他燃起一根烟，没放入口中，就静静地看着它燃。 “那当然是，看贝莉自己的意愿啊，”萩原研二故作轻松，“我们也不是那种来了就不能走的龙潭虎穴吧？” 沉默。 “啊，也是。”松田阵平应了一声。 “哦对了，”萩原研二随口一提，“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好可惜啊，都没能看到小阵平惊吓到的表情。唉唉唉。 “……” 松田阵平沉默。 糟糕，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