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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爸,图什么的都有,不是每个人的心内想法都有资格得到他了解。
陆蚕也没做什么,似乎真的就是找个无人的空位,并不同他搭话。换成别的小职工,和一个陌生上级面对面坐着吃东西,早坐立不安脚底抹油。
沈宝寅不,他是个腿上坐着美女也能面不改色的真男人,这种程度的静默与尴尬简直不在话下。
他当对方是透明人,按平时自己的用餐习惯,慢吞吞吃足了半小时才懒洋洋地收拾东西起身。
下午茶时间三点结束,大家回到各自岗位,沈宝寅继续无聊地查看九龙那家商场里糖点店两个月来的业绩指标。
上升趋势很不错。
“沈少的油画不错,”陆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一旁似乎看了很久,“做Cake也很有天分。”
沈宝寅吓了一跳,转头瞧了他一眼,把电脑屏幕调成桌面。
“陆总。”沈宝寅终于正眼看他,陆蚕确实就是冲他来的,“你看过我的画?”
陆蚕不见外地从旁边拖了张椅子,跟沈宝寅隔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来,脸上的微笑狡黠而温和。
“之前到悉尼出差,替丰总到悉尼大学收取过你的成绩单,那次看了几幅你的期末作品。”
丰姗派人去澳洲调查他读书情况的事情沈宝寅其实知道,成绩属于他的个人隐私,没有他的同意,学校不会随意给外人。
他无所谓丰姗知道与否,他并不怎么用心学习,每每期末也故意保持在恰好通过的范围,丰姗拿去看了一定十分安心。
他只是不知道那次替丰姗办事的是眼前的陆蚕。
所以这个人之前是丰姗的人,现在却在为丰霆做事。
说起这个,由于远离香港,闭塞耳目,没进公司前,沈宝寅一直认为丰霆不过是丰姗用来掌控申港的爪牙同傀儡。可其实不是。
沈宝寅察觉到这件事,还是有次早会,一个副总将一个新开发区的项目作为下一个季度的提案交上来,并特意提到说上次丰总陪董事长来开董事会,对新开发区表示出了很大兴趣。
丰总当然就是丰姗。
聪明人讲话都是点到即止,未言明的部分即是:这个项目是你母亲授意要做,你办是不办?
沈宝寅作为与会人员,当然也看了该提案,看完当时就气得牙痒痒,投入大收入低,纯属费力不讨好,这种瘸脚项目你说要做就做,申港难道成了你丰家的一言堂?
随即他不动声色盯住丰霆,他能看出来,他就不信丰霆看不出,这种烂菜帮子你也要啃?就因为你妈妈说要做?
然而丰霆当场看完,沉默良久,沈宝寅都以为他就要答允了,最后丰霆竟然并未理会,只说:“风险较大,以后这种不成熟的计划书,不必拿给我看。”
敢情他想半天,是在想怎么委婉拒绝这个提案——虽然也不太委婉,但已经比平日里骂其他下属要温柔太多。
场上当时噤若寒蝉。
沈宝寅那时就发现,这母子二人之间的氛围非常微妙,各干各的,偶尔有分庭抗礼的意思,甚至说,丰霆的声望一定程度上要大过丰姗。
如今再看陆蚕行事对丰霆言听计从,证明了丰霆不仅不听他妈妈的话,甚至还在悄悄吸收丰姗的势力。母子失和?
沈宝寅有点被弄糊涂,不过如果丰霆真能占上风,对他倒有好处。丰霆这人吧,霸道,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盯得他很紧,比丰姗难应付。但有一样好处,他不屑于暗地与人使绊子。
如果对手是丰霆,沈宝寅就不必怕在他面前无法施展手脚。
其实按理说,他进公司的目的明显不过,就差在背后插杆“反丰复黎”旗帜,丰霆不会那么傻不知道,他本来做好心理准备,丰霆不会让他的日子好过。
可出乎意料的,从他进公司到现在,丰霆既没挑动手下人排挤他,也没拦着他不让他参与公司项目,不仅从头到尾按兵不动,甚至让他自由发展,有点培养他的意思。
哦,倒是有阻拦过他一次的,警告他不要和别的男人走太近。
沈宝寅觉得太古怪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防范心,要么是太相信对方的品德,要么是太不把对方当回事。
沈宝寅从来不觉得他和丰霆属于前面那种关系——就算丰霆是那么想,丰姗一定不可能。
这两母子一定有别的打算,他一直这么想。
但他实在猜不出来他们两个要用什么方法打压自己,又想捧杀他一次?还是有别的办法对付他?
因为无知,于是心里惴惴不安了好一段时间,只是丰霆暂时没做行动,他再慌也没用,干脆撂到一边不想,只埋头做自己的事,鼓励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如今看来,丰霆说不准是真的没想朝他下手。
他们有如此要好吗?
沈宝寅在心里大声否决,可是又觉得,丰霆貌似就是这么认为,觉得他们就是很要好。
丰霆真的爱上了他?
沈宝寅心里乱跳了两下。
为了掩饰不自然的神态,他转移注意力,仔细瞧了眼陆蚕的神色,想从陆蚕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很遗憾,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