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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赅为好。
我抽出魔杖在空气里写起来(抽出魔杖的动作让卢修斯更加防备了)——这个字形显示咒语是当初里德尔教我的,他曾经用这个魔咒给我写过他的另一个名字——Lord Voldemort。后来我学会后又加入了自己的改造,比如让字体自动变换花花绿绿的颜色,里德尔看到后说我不务正业,我反驳他不懂创新。
我就写了一个词,我的名字。
“GINI”。
卢修斯神色微微一动,拿着魔杖的那只手颤了一下。
我取下了兜帽,一头灰色的长发暴露在客厅的灯火通明之下,黄色的瞳孔直视着他。我松开手,魔杖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了。
我用放弃武器的动作表示友好。
“Gini……?”他轻声问。
我点点头。
“不可能,”他说,“证明它。”
我想了想,我和他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证物,也没有什么暗语。我只能靠回忆来证明。
一缕银白色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滑落,但是它又轻的像是雾,飘在空中不散,被我轻轻拢在手心,朝他递了过去。
那是曾经纳西莎问我要不要当德拉科的教母的一段记忆。那时候除了还在襁褓中的德拉科,只有我们三个在场。
他带着微微的警惕接过了那团银色的水光。
我朝他点点下巴,示意他去看。他看了看左手里的记忆,又看了看我,轻声说,“不要耍花招,庄园警报和防御都已经开启了。”
我举起手表示我会乖乖的。
他反身上楼去了书房。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顺便打量着这十年来马尔福庄园客厅的变化。依旧是一流的奢华设计,昂贵的精致材质,虽然和十年前的格局完全不同了,但是看得出依旧顶级优渥的生活水平。
我微微放下心来。
过了十多分钟,楼梯上传来踉跄的脚步声,我回头看,是卢修斯步伐急促的走了下来。他永远妥帖束好的长发居然有了一丝凌乱。
“棘霓?”他几步迈做一步走到我眼前,死死盯着我,“你是那个小幽灵——棘霓?”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俯下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我,瞳孔急剧收缩,“你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啊!”
我抬起手,我的魔杖飞回我的手中,我凭空写起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将把一切能说的都告诉你。”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灰色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怕我突然攻击,又像是怕我再次消失。
“好,”他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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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纸上谈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我写的断断续续,时不时要停下来回忆细节(或者说编造说辞)。我告诉他,曾经我离开他们是去做一件任务,而我后来拥有身体和失去声音是因为某种古老的黑魔法,所以我这十年都在暗处养伤,直到前不久才重新恢复健康。等我讲到我被福利院收留的时候,窗外天居然已经微微亮了。
他一直专心致志的阅读我的文字,时不时问起某些细节或者发出轻声感叹。
那些路途里的委屈和辛苦,本来都已经淡化,但是当我把它们都说出来,并且受到朋友的关心时,心里那些酸涩的情绪却像是开闸的洪水,骤然滔天。
等我写到我在长袍店遇到纳西莎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我真的——真的好想,特别——特别想——上去抱抱她——抱抱她呀——我真的——”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羽毛笔在纸上写的乱七八糟。最后我不得不丢下笔,用手背死死按着湿漉漉的眼角,使劲儿吸着鼻涕。
卢修斯在我身边坐下,递来一方雪白的手帕,然后安抚性的拍着我的脊背。
“都过去了,”他语气仿若叹息,“都过去了,你已经……重获新生了。”
我抽抽搭搭停下哭泣,用魔杖把羊皮纸上的眼泪和墨汁清除干净,继续写起来,“但是,他死了。”
卢修斯在我背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虽然很轻,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那已经是过去的时代了,”他收回了手臂,垂着眼睛,“现在已经……不同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已经过去,但是我迫切的想要和别人谈起他,我不想除了我没人记得他。
我的笔再次动起来,“抱歉,但是我想问——他以前是不是给过你一本黑色的笔记本,让你保存?”
旁边一声脆响,是卢修斯打翻了他的茶杯。
我连忙施了个复原咒和清洁咒。
“那个啊,”他语气平平,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东西,完全没有聚焦,“我已经把它处理掉了,给别人了。那个人你应该认识——韦斯莱的小女儿,金妮维亚.韦斯莱。”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
那一瞬间的狂怒和失望把我的眼睛冲的通红,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另一只手顺势啪的甩开骨扇,尖锐的扇骨抵在了他的颈侧。
他没有反抗,只是略带悲哀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对他的忠诚非同寻常,”他语气疲惫,“我也理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