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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香烟笑起来,“麻瓜军队里养成的习惯,以前想事儿的时候会抽一支,后来就习惯了。”
“好吧,好吧,”我诚恳的说,“我不想和你打架,我现在的情况打不过你。我只是想要一根魔杖,这样我可以自己施治愈咒。”
“我没有多余的魔杖,”他毫不犹豫拒绝了我,“我也不可能把我的给你。”
“那我就无法使用魔法了,”我说,“我自己的力量不够我恢复。”
他的脸在烟雾后显得朦胧不清,带着奇异的微笑,“真可惜,那就等死吧。”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入水面之下躲开他的目光。
他意兴阑珊的把烟头按灭在咖啡杯里,走了出去。
没有了魔杖,我就失去了把灵力转化成魔力的中介,施展咒语会变得无比困难。而没有骨扇,这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抱着尾巴,心情无比灰暗。
我现在的处境,身后已经退无可退,继续留在原地将会粉身碎骨,前路万丈悬崖一片黑暗,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这样下去别说回去,连自己都保不住。
我突然就很想师兄了,虽然他老是凶巴巴的说被欺负了也别来哭,但是每次被虎妖狼妖欺负他总是第一个来保护我的。
【小没良心的,】我模仿着师兄的语气对自己说,【被欺负了才知道来找我,嗯?】
顿了顿,我又自己回答自己,【师兄,我快死啦,你快来救我好不好。】
一片寂静。
眼泪流出来,很快就融化在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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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我的化形似乎加快了一点,我已经能感觉到蛇骨开始分叉,渐渐长出双腿了。可能这也和夏季万物生长茂盛的动物天性有关。
最近格林德沃似乎心情不错,来给我换魔药的时候甚至都会和我开几句玩笑了。
“这么急着回去,”他咬着烟嘴笑,“怕赶不上阿兹卡班的好位置?”
我不想回答,但是不敢得罪他,于是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
他却像是很感兴趣似的,凑过来问我,“你回去能做什么呢?那小子不是死了吗?”
按年纪和阅历来说他的确有资格把里德尔称为“小子”,虽然两个人外貌都及其不符合人类实际年龄。
我面无表情回复,“再怎么说也得回去看看啊。”
他像是不理解我的固执似的,摇着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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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房间空空荡荡,除了我的水族箱和一套桌椅之外别无其他。灰色的石墙,简陋而坚硬,右手边的墙上一人高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窗子,被黑色的铁栏杆封起来,看起来更像个牢房了。
虽然纽蒙伽德的确是一座大牢房。
格林德沃是这里的囚徒,同时也是我的狱卒。
我在这里几乎度日如年,身体上的痛苦远远不如精神上的痛苦。蛇能强制休眠来减少体能消耗,当极度的寒冷中甚至会用假死来度过困境。于是我甚至不得不用更长时间的深眠来压制我无时无刻不急躁的心绪——虽然我很怕再这么虚弱下去我可能真的就要长睡不起了。
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向他请求,希望他能帮我一把。
他拉过房间里的椅子坐在我对面,“那个禁术是谁给你的?”
“我不能说。”
“因为保密咒?如果是那小子的话,他死了保密咒就失效了。”他摊了摊手,“现在你是自由的,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
“因为他是我在这里最在意的人。”我说。
“那那个禁术算怎么回事?”他问,随即他又恍然大悟似的笑起来,“喔——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手指不自觉的在箱壁上收紧了。
“唔,其实那小子挺厉害的,”他说,“毕竟就算冷血成那个样子,也有个家伙死心塌相信他。”
“可能因为我也是个冷血动物吧。”我说。
“这真是最不好笑的冷笑话。”他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笑着笑着觉得自己像是哭了,用手一摸,没有眼泪。
“我决定帮你了,”他站起来,椅子在石头地面上划出吱嘎一声,“你挺有趣的。”
我瞠目结舌看向他。
他自顾自说下去,“你回去亲眼看一次也好——毕竟,努力之后的失败,容易死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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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改善了许多。他帮我制作了新的魔药,也经常用治愈魔咒为我疗伤了。有了他的帮助,我的伤好的飞快,甚至化形都加快了不少。
有时候我也担心他在耍我,万一最后他不让我走怎么办?难道他不担心将来我恩将仇报?当我提出这个疑问时,换来他不屑一顾的笑声。
“我就算救了你,你能怎么样?”
“你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我问。
“就凭你?加上你的主子也无所谓。”
我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说的是里德尔。“他不是我的主人,”我说,“是朋友。”
格林德沃大笑起来,“比起你,我觉得我更了解你的主子——多疑,